离开魔方娱乐后,杨晟给叶观澜打了个电话,简单汇报了谈判的情况。
车载香氛的雪松味混着他袖口的龙涎香,在密闭空间酿出危险的蛊惑。
“叶总,我刚刚可是把亲哥的底裤都掀了。”
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杨谦要是知道你把启荣的发行渠道比作过期内裤。”
杨晟对着电话里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叶总,我这可是冒着被启荣集团追杀的风险去谈判的,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叶观澜淡淡地“嗯”了一声:“你想要什么表示?”
“所以叶少准备怎么补偿我?”杨晟屈指叩着车窗,“听说簋街新开了家卤煮店,米其林大厨改良的西班牙海鲜卤煮?”
电话那头突然响起瓷器碰撞的脆响,像是有人失手打翻了茶杯。杨晟憋笑憋得肩膀直颤——能让叶观澜失态的机会可不多见。
“七点,酒店旋转门见。”
“叶少要亲自当司机?”杨晟故意拖长尾音,“我是不是该准备行车记录仪?万一明天头条是《叶氏掌门人深夜与男人幽会》.....”
“喀嚓。”忙音截断了后半句骚话。
华灯初上时,宝马精准刹停在酒店雨棚下。
杨晟钻进副驾就嗅到股违和气息——车载香氛竟换成了佛手柑混沉香,后座还扔着本翻到卷边的《道德经》。
“叶少最近改吃素了?”杨晟上车后便开始贫嘴,他戳了戳中控台的鎏金转经筒。
叶观澜单手打方向盘拐进胡同:“上周普陀山请的开光摆件,杨总要是喜欢......”
“别!”杨晟猛地后仰,“我命里缺金,跟这些清心寡欲的玩意儿犯冲!”
他掩嘴低笑着,没有再逗趣。
车子缓缓驶入北京的夜色中,街道两旁的灯光映照在车窗上,显得格外温暖。最后七拐八绕停在一间挂着破旧棉帘的苍蝇馆子前。
杨晟刚掀开帘子就被蒜香呛得连打三个喷嚏,叶观澜淡定递上真丝手帕:“米其林大厨在后厨炸臭豆腐。”
“叶观澜你玩我?!”杨晟捏着鼻子蹦出京腔。
“杨总说想吃地道的。”叶观澜解开袖扣挽起衬衫,“顺便提醒你,这里的卤煮师傅祖上是正白旗御厨。”他忽然倾身掸去杨晟肩头猫毛,“招牌菜叫‘君臣佐使’,猪肺是君,火烧是臣......”
“打住!”杨晟抄起筷子敲碗,“再讲养生理论我报警了!”
点了满满一桌菜,杨晟吃得津津有味。
叶观澜则只是偶尔动筷,目光始终停留在杨晟身上。
餐桌上摆着白酒,和叶观澜喜欢喝的茶,酒是叶观澜带来的,茶是杨晟带来的。
拿出来时,俩人同时一愣,接着又很自然的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
“叶总,你怎么不吃?”杨晟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碗里都有些干净。
叶观澜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我不饿。”
杨晟夹了一块卤煮放到叶观澜的碗里:“尝尝,这可是北京的地道美食。”
叶观澜低头看了看碗里的卤煮,细品了一下杨晟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怎么样?不错吧?”杨晟见他吃了,仿佛比自己还满足。
叶观澜给他添了酒,回应他:“很好。”
两小时后,杨晟瘫在包厢太师椅上揉肚子:“叶观澜你绝对故意的!”他扯开两颗衬衫扣子,“谁家好人用茅台配卤煮?”
“杨总说要‘表示表示’。”叶观澜晃着青花瓷酒盅,“最纯的飞天茅台够不够诚意?”
“够……够他娘的......”杨晟醉眼朦胧去够醒酒器,“再来一杯!”
叶观澜突然扣住他手腕,表盘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冷光:“杨总知道这道菜为什么叫君臣佐使吗?”
“管他呢......”杨晟顺势把下巴搁在他手背,“反正现在我是君......”尾音消融在绵长的酒嗝里。
窗外北风卷着雪粒子扑在玻璃上,叶观澜垂眸看着青年泛红的眼尾。
醉鬼腕间的百达翡丽硌得他皮肤生疼,表盘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像场荒诞的皮影戏。
……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杨晟懒洋洋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手里转着一支万宝龙钢笔,目光却落在对面正在批阅文件的叶观澜身上。
“叶总,”他突然倾身向前,钢笔尖轻轻点在叶观澜的文件夹上,“你说我们俩的名字用简体字写在一起会是什么样?”
叶观澜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继续在文件上签下凌厉的字迹:“杨总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了?”
“哎呀,这不是简体字太难了嘛。”杨晟已经绕到叶观澜身边,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右手,“来来来,叶老师教教我。”
叶观澜的手腕被他握住,触感微凉。
“松手。”叶观澜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钢笔尖已经在纸上洇出一个小墨点。
“就写一次嘛。”杨晟得寸进尺地凑近,发丝几乎扫到叶观澜的耳廓,“你看我都把启荣的底牌掀给你了,这点小要求不过分吧?”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叶观澜终于放下钢笔,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杨晟。
“杨晟。”他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低沉,“你确定要在我这里——”声音陡然压低,带着危险的颗粒感,“玩这种引火烧身的游戏?”
杨晟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知道啊。”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把叶观澜的手握得更紧,“我这不是等着叶少来灭火嘛。”
叶观澜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他慢慢抽出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烫金宣纸,用镇纸压平。
阳光照在桌上的钢笔上,金属笔夹折射出一道晃眼的光斑,未干的墨迹,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金光。
杨晟的指尖正沿着叶观澜的掌纹游走,暖阳透过百叶窗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切出金纹。鎏金钢笔尖在宣纸上洇出墨团,把“澜”字最后一笔拖成了蚯蚓。
“叶老师教得不行啊。”杨晟故意往人耳畔吹气,“这要是在香港私塾......”
叶观澜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办公室门轰然洞开,王晅举着平板冲进来:“启荣集团把《星辰大海》的航拍素材全买断......哎呦我去!”
他的左脚绊右脚差点扑在茶几上,“青天白日的……二位这是研习书法呢?”
“………………”
杨晟的手还覆在叶观澜手背上,俩人齐齐抬头,一起望向进来的人,后知后觉,杨晟触电般弹开三米远,后腰撞上青花瓷瓶发出脆响。
叶观澜倒是稳如泰山,扫了眼刚才被杨晟握过的手,对王晅说:“先坐。”
王晅在俩人身上来回巡视,杨晟脸红的厉害,叶观澜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杨晟揉着后腰,哼了一声:“王少最近改行当扫黄组了?”
“哪能啊!”王晅一屁股挤进两人中间的真皮沙发,“我这是替广大股民监督企业文化建设。”他瞄见宣纸上歪扭的“澜晟”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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