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午张清时全然把一切苦难抛在了脑后,只顾着陪那位皇子从天亮玩到天黑。
以至于太师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他都不知道,还是皇子率先发现的。
他一眼瞅见,立马停止了嬉笑,换上严肃的表情,规矩地行礼道:“老师好。”
而张清时还毫不知情,玩得忘乎所以:“什么老师,殿下,你哪来的老师?”
听他这等狂言,皇子便在一旁极力地提醒,张清时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只匆匆一眼,他就立刻滑跪在地上道:“见过太师。”
皇子则在一旁偷偷捂嘴笑。
“太子殿下,你在笑什么?”
太师绷着脸色质问道。
“没…没什么。”
皇子立马把嘴巴闭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俨然与张清时第一次见他那浪荡模样简直是大相径庭。
张清时也这才明白,这皇子非彼皇子,而是真正的太子殿下,难怪他能说保证太子殿下选自己,原来是有这层意思在。
可太子殿下的选择,太师会干预吗?张清时跪在地上,低头垂目看着地上风一吹就散的尘埃。
好似他就如同这尘埃,太师一个否决,就能轻易地把他扫地出门。
“张郎君。”太师又叫着张清时,“为师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太师请问。”张清时偷偷瞥了一眼太子殿下,想从他口中得知太师一般会提问什么问题,可太子却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真是不靠谱的家伙,张清时关于太子殿下的印象风又下降了几分。
“你对太子殿下的印象如何?”太师徐徐开口问道。
“印象?”张清时诧异了一下。
太师解释道:“看太子殿下很欢喜你的样子,不知你对殿下印象如何?”
“这……”张清时在心中组织着语言时又对上了太子殿下那张嬉皮笑脸,语言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臣愿说实话,还请太师和殿下不要怪罪。”
“说吧说吧,我爱听!”太子殿下仰着头,一副很自信自己一定是能得到极高赞赏的模样。
“太子殿下为人直率、性情较好,但——”张清时刻意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性格顽劣、贪玩,且姿态礼仪这方面不是很好。”
“不是,这么说我干嘛?”太子瘪瘪嘴,一脸不开心道。
但反而太师却很高兴:“你能看见太子殿下好的一面,亦能看见他坏的一面,属实难得。我想太子殿下,也正缺失一位敢说真话的朋友。”
“我才不会缺说话这么损人的朋友。”
太子傲娇地别开脸道。
“那就这样,明日起,你就是太子殿下的陪读了。”太师摸了摸胡须微笑道。
“真…真的吗?”
张清时震惊地问道,他没有想到他所求之事竟会来得如此之突然,明明他都打算放弃。
“当然是真的,做本殿下的陪读难不成还委屈你呢?”太子继续傲娇地输出。
太师亦淡然笑之:“为师向来说话算话,依据礼法你理当唤我一句老师。”
“谢…谢谢过老师,谢过太子殿下。”
张清时眼里充满了感激和对前途希望的憧憬,后又二话不说地朝太师和太子殿下二人共行了跪拜礼。
头深深嵌入地面,隐忍着重担下的眼泪。
*
“后来,我有问过太子殿下他为什么会选择我?”
张清时回忆时嘴角也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他说,在宫内一个说话,陪他玩的人儿都没有,他快无聊死了,恰巧我是第一个愿意搭理他的人。”
温玉还是不明白:“太子殿下可谓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为什么没有人会不搭理他。”
“虽贵为太子,所有行事语句都需规矩得体。太子如此,他身边人也应如此,所以大家才不会刻意陪他玩闹。而我那时只是以为他是个普通的皇子,所以也行事没有规矩,这才让他另目相看了吧。”张清时解释道,“总而言之,从太子到圣上,他都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不用担心。”
“嗯……”
温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认为张郎君总是把救他性命之人看得很重,当今陛下也是,她也是。
或许他对她的情感亦是救命之恩。
那如果他知道她要害他,那会是什么?憎恶与痛恨吗?
温玉要抓紧心中自己的计划了。
她为张清时倒了一杯热水,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郎君,可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张清时:“你问,无妨。”
“就是,大家都知道你是当今陛下年少时的陪读,又知晓你手里握有他们的罪证,为何还要取你性命,就不怕罪责加重吗?”
温玉小心翼翼地问道,时刻关注着张清时的神情。
他依旧平静道:“我这一路的开始虽是太子挑选的我,但后面的每一路都是我自己走的。
得不得罪我于国家大义面前都是小事。”
“啊?”温玉捂住嘴巴惊叹道,“他们难道犯了很严重的罪?”
张清时点头,此时他心中也更加默认了温玉什么也不知道的事实,而是被别人迫害才故意接近他的。
“他们与外邦勾结,损耗我朝利益,罪不容诛!”
“他们明知道不可为还要为之,他们就不害怕吗?”温玉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真实问题给试探出来,“他们是何人,敢如此冒险?”
张清时抿了抿唇:“一个冷血无情无义的人罢了。”
没说名字,这可把温玉急住了,她不得不再多引着郎君说些什么:“是与乌合人勾结吗?”
倏地,张清时仰头,轻声问:“上次你见过乌合人,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
“没有。”温玉眼神飘向屋外,心虚解释道,“上次宫里来人不就是说郎君抓了很多乌合人,然后……他们还强势要求郎君你放了他,还要好吃好喝地招待。”
“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也只有他们了。”
温玉编好理由,继续紧张地等待郎君的回应。
只要他说是,等郎君捉拿乌合人时,她就将陈禹与乌合人合作之事抖落出来,再怎么说也能关个数载,那时候她就有办法将她母亲给救出来了。
“是。”张清时点头,“他们与外邦联合,枉顾礼法,枉顾伦理,所以上京呈递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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