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不能太嚣张,不然就会遭报应。
不知是不是中午在食堂和谢定沉蛐蛐自己做过的缺德事,还是做局害了杨正平这个老人家,被他给发现了,中午诗久夏是在疼痛中醒来的。
姗姗来迟的生理期不合时宜的来了。
腹部一阵一阵的坠痛疼的诗久夏额头冒冷汗,手脚使不上劲,头也晕乎,人像是被泡在水里,连着意识一片模糊。
费劲从臂弯中抬起头,眼里的彩色圆圈久久不散,教室里安静一片,像是根本没有人在,一向不会乱跑的祝与青和斯郁也都不在教室。
撑着桌子站起身,诗久夏没抓稳书桌,整个人跟着狠狠晃了下,朝旁边踉跄着退了几步。
教室空旷,正好的阳光从窗户透过来,显出半空中跃动的浮尘,桌上高摞着一沓又一沓书,像一座小山,不知是谁在窗台上养了一小株绿植,沐浴在阳光下,长势正好。
诗久夏眼前朦胧一片,隐隐约约瞥见窗帘旁坐着个女生,书堆的很高,趴在桌子上,看不见眉眼,迟钝的思维也分辨不出这是班里的那位女生,犹豫片刻后走了过去。
她前几天换了书包,放在包里备用的卫生巾跟着拿出来忘了再放进去,她得先找人应急借一片。
一路走的磕磕绊绊,椅子桌子撞了好几下,咚咚当当的响,不到十五步的距离硬是让诗久夏走出800米的架势。
手刚撑住女生座位旁的空桌,诗久夏还没来得及动作,趴在桌上的女生像是忽然惊醒,猛的抬起头看向了声源处。
刘海很厚,已经完全盖住了她黑乎乎的圆眼,嘴唇白的有些不正常,下巴冒出两颗红肿的痘,似乎很诧异她的突然出现,和她对视上的一瞬间里有藏不住的惊魂未定。
“麦观殊?你怎么了?发烧了还是低血糖?嘴唇怎么这么白?”
诗久夏顾不上自己还不怎么站的稳,弯腰去看麦观殊的情况。
她对这个女生有印象,在班级里存在感不高,好像和谁都玩的一般,没有非常亲近的人,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开学到现在快两年的时间几乎没什么变化,就连额发的长度和厚度都和刚来时一模一样。
指尖刚要触及到女孩额间,被吓到的人像是忽然反应过来,陡的往后缩了好大一下,连带着椅子也往后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我没事,就是生理期不太舒服。”
麦观殊磕磕绊绊的说完,眼神怯怯的,桌下的手指使劲扣着自己的校服下摆,避开诗久夏观察的眼睛。
“你去医务室了吗?能不能撑下去?实在不舒服可以适当吃点止痛药,不要靠硬抗。”
诗久夏以为是麦观殊不喜欢别人碰,没多想,收回手看着麦观殊脖颈间的细汗,又不放心的叮嘱。
“你能吹到风扇吗?冷还是热?”
这次麦观殊直接避开了诗久夏的问题,慌乱的撩了撩自己的耳发。
“没,没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赶人意味有些明显,诗久夏察觉出些不对劲,又不好直接问,犹豫两秒后跳过这个问题,直接说自己的目的。
“你有带多的卫生巾吗?能不能借一张?我忘带了,下午还给你,不方便我就等惊芜回来。”
麦观殊扣衣服的手顿住,眼睛转了好几圈,捏着书包带子不吭声。
诗久夏以为对方不太方便,开口要解围说自己等会儿用方惊芜的,女孩忽然一咬牙,从包里抽出一张卫生巾放在诗久夏撑着的空桌上,直接把头埋回了臂弯里。
“……我有多余的,你先拿去用吧。”
这番动作实在是有些奇怪,诗久夏眼里多了些探究意味,拿起放在桌上的卫生巾后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绕到身后将麦观殊旁边的窗帘拉上,看见太阳被窗帘挡住才离开座位去卫生间。
诗久夏察觉得早,血还没弄到裤子上,换好卫生巾回教室,不知去了哪里“作恶”的七人团已经回来了。
“久夏你去哪儿了?我回教室说怎么没找到你。”方惊芜冲到诗久夏身边,围着人转了一圈。
诗久夏在篮球场被人砸的那一下把方惊芜吓出了心理阴影,只要诗久夏片刻不在她眼前方惊芜都得吓一会儿,一定要确认她一点没事才肯放心。
“我没事,去了趟卫生间,你们去哪儿了?我醒来一个人都没看见。”诗久夏拦住在眼前转圈的方惊芜询问道。
“老师让我们去拔草,你和麦观殊睡着了,老师就没叫你们。”
路谨言张开五指,把满是草桨和泥的手摆在诗久夏面前,展示了一番自己的劳作成果。
“嘴唇怎么这么白?生理期?”
祝与青把手中的果冻和口香糖放在诗久夏桌子上,盯着她还有些不太舒服的脸色问。
诗久夏刚点头,一句话还未出口,旁边的方惊芜比她还着急,撩开她的额发又是探温度又是摸肚子。
“生理期?我去,止痛药你吃了吗?痛的厉害吗?下午的体育课你在教室里别出去了吧?”
诗久夏生理期疼的厉害,之前在一群人面前晕过,把几个人吓了一跳,后来诗久夏每次生理期一群人都担惊受怕的,生怕诗久夏再在她们面前晕一个。
谢敬听到这撩起校服下摆擦干刚洗干净的手,从诗久夏座位上拿出保温杯,去了走廊外的开水房接热水。
“我书包里放着卫生巾和暖宝宝,要用去我包里拿。”祝与青观察着诗久夏的动作,没见对方有什么痛的太厉害的反应,淡淡嘱咐。
诗久夏点头,握住方惊芜摸她手臂的手腕,看着自己桌子上的零食问,“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会给我带零食?”
说得好像祝与青虐待她一样。
祝与青懒得辩解,想和诗久夏回忆一下她吃零食吃进医院那些奇葩事,又想到诗久夏现在不舒服,直接简化成了一句话。
“这星期你就只准吃这两样零食。”
“……”
“你真的没事吗久夏?你生理期真的疼的好吓人,暑假喝中药调一下吧……”
七个人顾及着教室里还有人在趴着睡觉,一直压着声音,围在诗久夏身边东聊一句西说一句,无一不是怕诗久夏硬撑,身体不舒服。
听着那些叽叽喳喳的关心声,麦观殊又将自己的头往臂弯里埋了埋,甚至想直接消失在教室里。
她今天中午没吃饭,此刻胃也有些不太舒服,加上腹部的阵痛有些难抗。
情绪和疼痛折磨的麦观殊痛不欲生,脑子模模糊糊的又晕过去。
再从疼痛中醒来时,班级里的人已经回来的差不多了,同桌宋微绪见她醒来,指指走廊外。
“下一节课是体育,要早点下去。”
宋微绪说完也有些尴尬,她和这位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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