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朝堂上。
“启禀皇上,自瑞王世子辞去吏部一职后江南盐税案诸多事情均被搁置,如今更是有当初受害流民大批大批的涌入京城,致使京城周边四野动荡,百姓惨遭劫掠,简直就是苦不堪言,还请皇上体恤百姓,早日恢复瑞王世子之职位,还江南盐税案受害之人一个公道啊!”
皇帝还未开口,成王先跳出来反驳道:“怎么着,离了他瑞王世子吏部还就不能办案了呗,那些流民竟然敢跑到京城来闹事就是藐视皇威,既然如此还用给他们什么公道,直接让五城兵马司派兵将他们剿了便是,大人若是觉得如此兴师动众倒也不必麻烦五城兵马司了,就我成王府的家丁就能去把他们平了,就这也值得提出来劳烦皇上,本看你这就是尸位素餐,还不如早些辞了官家去,免得在此丢了吏部的脸。”
成王兀自说得开心,全然没顾及皇帝的脸色,此时见朝中众臣尽皆沉默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狂妄了,不得已说了句为皇帝挽尊的话,“臣这也是为皇上和朝廷考虑,如今朝中银钱吃紧,军饷尚且还不能足额足量发放,这时候平白要多养这许多人做什么!皇上您说是吗?”
皇帝笑看着成王在哪儿自导自演的丑陋嘴脸,真当把谢乾赶走了这朝廷就变成他成王的一言堂了吗,先是拿自家家丁自比五城兵马司,后又敢借着流民的事情提再军饷之事,是是短时间太给他脸了!
他能让谢乾离了朝堂就能再把他给找回来,总不好叫成王一直这么得意。
“皇叔说得极是,只不过自高祖以来历代皇帝都讲究仁义治国,以民为先,城外流民一月之前皆为良民,不过是活不下去了才来的京城,如此便要将其屠戮,是否有伤人合国运,朕着实不敢忤逆宗庙祖宗之意,皇叔您觉得呢?”
成王被皇帝的话堵得一噎,暗道这皇帝小儿还真是阴险,竟然简单几句话就想让他担下忤逆先帝的过错,说屠戮有伤国运,这让他还怎么动手,要是他执意对京城外的流民下手,将来如果出现什么国祚不稳的话岂不是都得怪到他头上,他可能不能平白背这么大一个锅!
成王遂赶紧道:“皇上教导得是,臣下志大才疏,方才是考虑不周了,幸得皇上周全才未酿成大祸,微臣在此谢过皇上了!”说着成王就向皇帝作了一揖。
皇帝见成王服了软心中果然气顺了些,假笑道:“皇叔何出此言,您这也是为京中安慰考虑,谈何过错,只不过,刚刚吏部侍郎所言句句在理,江南盐税案实在是迁延太久,终成朝廷疥癣之患,瑞王世子也在家中反省过多日,我看他多有悔过之意,如今还是将他重新启用吧!”
成王一听皇帝竟然想要重新启用,心中马上升腾起了怒意,自己好不容易才将他扳倒,如今就出了这么个流民之事就又让他官复原职了?绝不可能,他也不允许!
“还请皇上三思啊,侄儿谢乾虽然确实才干出众,但他当时确实也是犯了大错皇上才将其撤职的,如今不过因为一个小节又将其启用,是要置朝廷律法于何地啊!治下百姓又会不会觉得皇上朝令夕改,如此做派只怕是会有损皇帝威仪啊!请三思啊陛下!”
听闻成王如此扭曲事实的言论,又有言官站出来反驳道:“数千流民围困京城是小节,那在成王心中什么才是大事,难道要让他们聚集起数万人攻打皇城您才觉得这事很大吗?”
成王哪比得过言官的嘴,此时也只好吹胡子瞪眼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危险耸听,本王什么时候说过不管城外之人啦!”
“按成王所说的办法,无非是想要将城外的流民绞杀,可是皇上也说过,如此不仁不利国运,既然如此你有提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没有,既然没有那又何谈小节!简直是大言不惭!”
成王眼见自己败下阵来,马上向自己一方的言官使眼色,那些个言官立时打算再出来争个高下,这时皇帝下场说道:“朕觉得方才两位爱卿所言尽皆有理,只不过朝廷不是那方吵的赢就听谁的,还得多多为百姓考虑才是!既然诸位臣公都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那还是依朕一开始所言,把瑞王世子谢乾官复原职吧!依旧留他在吏部任职,着他早日理清江南盐税一事,将京城外的流民们遣返归乡!”
说完皇帝又是一阵猛咳,一旁的大太监看着赶紧替换掉皇帝手中染血的帕子,紧接着又站回了自己是位置装做无事发生一般。
底下的臣子们也都见怪不怪了,依旧老神在在的该如何就如何,只有成王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等皇帝说完底下的官员们也就都知道了,皇帝这是铁了心的要让谢乾回来,再多说也是无意,反倒是要将谢乾再得罪一番,何必干那等子吃力不讨好的事儿。遂都识相地高呼“皇帝英明”就一起退了朝。
成王刚回到府中就召来了心腹幕僚们议事。
最先开口的是刚刚在朝中想要站出来继续跟另一个言官打口水仗的那位,“成王殿下今日还是太过心急了,今日若是不由成王殿下提出来想必皇上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让瑞王世子回来,怎么着都得再压上一压!”
成王气得喝了一大口水才道:“在朝上你怎么不说,就会放些无关痛痒的马后怕,今日在朝上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听见,那长了狗胆的□□远竟然敢当众挑衅我,简直就是不把我城王府放在眼里,本王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成王身边第一谋士谭涛道:“王爷就算忍不下去也得忍,皇帝的身子骨也没几年好活了,您的对手自始至终就只有瑞王世子一人,只要您能稳稳的压上瑞王世子一头,皇帝又无子嗣,那将来您还愁没机会向那些个狗腿子复仇吗?”
听到谭涛提到子嗣一事,成王不由得眉心一跳,开口对身边随侍的福源问道:“昭儿最近如何了,他的妻妾们可有喜讯传来?”
福源满脸苦涩的道:“回王爷的话,暂时还没听到有好消息传出!不过王妃娘娘那边又从江南寻了好些名医过来,开了好些适孕的方子给世子妃和世子的妾室们服下,想必不久就有好消息传出来!”
成王听及此,巴掌往桌上重重一拍,“不久是多久,本王记得一年强王妃就找了不少善治不孕的医师过来,药也是一副副的在用,妾也是成堆的往后院在纳,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她们既然不行就赶紧换上一批行的,还不赶紧再去寻些好生养的适龄女放在府中。”
福源听到命令如蒙大赦般飞爷似的退了下去。
程涛赶忙宽慰道:“王爷,这怀孕之事本就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可能如今就是小小公子跟府上的缘分未到,您大可不必着急,再则,那么多大夫都看过了,小世子的身体并无问题,让妻妾们怀上子嗣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您不必太过着急了!”
“程卿,要是放在以往我指定不会这么着急,那时因为那谢乾小儿一直都被传是个有龙阳之癖的人,这样他也就不会有孩子,可现在好了,他成了花从浪子,不日又将娶亲,本朝各位王爷皇亲哪个不是子嗣亲缘单薄,如果昭儿能够早日生有子嗣我们能得到朝中声助就能更多一分,我能不急嘛?”
“王爷,这事还真就不能急,皇帝虽身染重疾,但到底什么时候会龙御归天尚不可知,如今皇室三家皆无血脉尚可维持片刻平衡,一旦谁先打破这个平衡就会被群起而攻之,朝中声助能得几何?瑞王世子要去生就让他先生,就算咱们有妃妾怀孕也当避其锋芒,让两虎相斗,我们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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