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
“娘!这是我第二次为了她求您,上次您虽表面上答应了,实际上却暗地里使手段将她逼走,这些事如今我全都已经知晓了,可我并不想再去追究,只求这次母亲您能真的成全于我!救救她!她真的是被冤枉的。那日我也在场,她根本就没有勾搭过旁人,她明明就是冤枉的,是那些歹人想要戕害于她,难道这也要怪她嘛!
那天晚上是她冒死冲出去报了官,可凭什么不过一晚瑞王府就派人到京兆府把状诉给撤了,还把那些歹人统统都放了,这不是在助纣为虐吗?这又是什么天家道理!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陆夫人见他越说越不像话,让其余下人都退了出去,敢紧呵斥道:“住口,这些是你能说的吗?你知道这些传入有心人的耳朵里会是什么样的罪过!是非自有人评,非是你我所能更改!”
“您不让我说,我今日还偏要说出来,您知道的,瑞王妃最是看重脸面不过,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只顾一概遮掩,如此,他们一定会杀了她的啊!母亲,瑞王府好歹是我们的表亲,只要您开口我就一定能救下她的,您就帮儿子一回,救救她吧!
反正,不管如何,我是再不能看着她在我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没了的。”说着他就直愣愣地跪了下去,眼中含泪,以头抢地,不过才磕一下额头就渗出了血来,可见用的力气之大。
陆夫人看着心疼,但她也是铁了心不想让那样的女子进门的,那女子出身花楼,如今不仅是名声尽毁,而且据坊间传言还是个不详的,她这才跟了世子爷多久就让他被皇帝夺了职,之前在花楼的时候就也好险要了自己儿子半条命去,如今再要与之牵扯,怕是她儿子这整条命都得给搭进去!她是万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因此,陆夫人并未松口,只死命一样拽住了陆彧丞继续磕头的动作,语重心长道:“彧丞,你四岁开蒙,五岁能诵,七岁成诗,年仅十二岁你就考取了秀才,这样顺遂的仕途路,几人能有,你难道不知你父亲为你耗尽了心血?他现在是还未下朝,若是等他下朝见你仍是如此光景,你想想他会是如何心痛,他真的会想要打死你的呀!”
“是啊,这一路以来我都很听您和父亲的话,可你们又何尝听我说过一句,我今年已经十六了,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更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这一年来我浑浑噩噩,不知天地仕途为何物,这样你们难道就能开心了吗?哈哈哈哈,既如此,我就算离了这家也无妨了!”
“畜生,你听听你到底说了些什么!”正在这时,陆大人从正门走了进来,怒喝道。
陆夫人见丈夫竟然这个时候回来了,顾不得拉着还跪在地上的儿子,径直走到丈夫身边问道:“老爷,您怎么这个点儿就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能出得了什么事,还不是这个孽障给我惹出来的祸事,今天刚散朝,瑞王世子身边的霍丰就走到我耳边说,让我将这逆子从瑞王府给领回去,不然再有下次,就别怪他们没法再以礼待之了。
我看啊!合该让瑞王府的人将这逆子乱棍给打出去,他自己如此不要脸面,哪里还需要别人给他什么体面!”
陆夫人惊呼,“老爷,这可怎么使得啊!咱们彧丞以后可是要走仕途,你让他当街被瑞王府给赶出来,以后让他怎么面对官场同僚啊!”
“他没脸面面对同僚,我就有脸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年来那些我官场上的对头们都是怎么笑话我的,现在连我的下属都敢在背后言语指摘我们家,说我陆家内帏不修,我竟然还恬居礼部侍郎一职,简直是羞死先人,还不如自请辞去来得痛快,倒省了哪日皇帝一纸罢免文书!”
陆夫人脸上立刻表现出惊诧的神情,担忧道:“真有人如此说?那可怎么是好,现在我们全家可都指着老爷呢!”
“怎么办!我今日就将这逆子的腿给打折,看他还敢出门去给我丢脸不!喜荣,快去取家法来,看我不打死这孽障!”
眼看陆大人真的就要请家法了,陆夫人焦急得不行,急忙劝道:“上次那个大夫不是说了吗,彧丞再不能受那般重的责打了,要是再打,要是再打的话只怕会不良于行啊!”
“不良于行就不良于行,他要是真成了瘫子我还能省些力气,喜荣快去,大不了把他关房里养他一辈子!”
陆夫人真怕自己儿子被老爷给打出个好歹来,一边劝着陆老爷,一边对陆彧丞的小厮思墨使眼色,让他带着少爷先出去躲躲,等晚间老爷气消了再找机会回来。
思墨是个机灵的,当然看懂了陆夫人眼中的暗示,赶紧拉起还跪着的陆彧丞,见陆彧丞还想继续跪着跟陆老爷死磕,只好俯身在他耳边说道:“您要是在这儿被打残了,您以后可要怎么出门去找映月姑娘,她还等着您去救呢!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您得先保住自身再徐徐图之啊,不然等您挨了打,在家中再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伤,黄花菜都要凉了!”
陆彧丞听思墨如此说,总算是有些动容,顺着思墨的力道就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走。陆彧丞是陆老爷的亲儿子,这府中上下又都在陆夫人手底下讨生活,没人敢真的去拦陆彧丞,所以陆彧丞一路顺利的出了府,独留陆老爷在厅中将一众花瓶摆设给摔了个粉碎。
这边陆彧丞出来之后倒是没再去瑞王府堵人,而是似是想起来什么,猛然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谢乾虽被免了职,但他也并非就只有瑞王府这么一个去处,且不说他有多少庄子山庄,就说他前些日子办的案子也还有未完全了结呢,就算是被卸了职他估计也是会善始善终的,这两日他都没在府里,倒是有极大的可能去了衙门。
想及此,他赶紧叫来思墨急雇了一辆马车往吏部衙门赶了去。
此时的瑞王府内,唐歆儿向樊嬷嬷问道:“嬷嬷,你可是打听清楚了,她真是被送去了那种地方?”
“这还能有假?青竹院负责洒扫的丫头是我们好容易安排进去的人,她亲眼看到那日好几个婆子将江氏给扭送走的,临走之时她还特意看了一眼那领头之人,将她的相貌给记了下来。
今天我特意去青竹院,寻了个由头带了她出去逛逛,好多走几处牙行认认人,心想着,要是真能遇见那日买人的牙婆咱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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