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汶王氏老族长王鹤龄夫人早逝,只留下一儿一女。长女王韫秋接手了族中生意,是王氏新一代的话事人;其弟王怀秋专心于科考,是王氏经商兴旺以来举业上最大的希望。
位于淳记不远的酒楼松年楼雕梁画栋,金光夺目,便是王氏的产业。
路舒对着雅间内墙上挂着的一幅松木图欣赏了许久,不由得感慨,“笔力遒劲,气韵生动,此画颇有大家风范,看来这王氏不光有财力,也有品味。”
“路大人好眼光,”谈黛浅啜了一口杯中茗茶,眼中一亮,“那是前朝徐大家的画,看枝干的画法,大概是他晚年最为成熟的作品之一,现在早已是有价无市。”
“在谈姑娘面前鉴赏古画,我这是班门弄斧了。”路舒笑道。
“不过是看得多了熟能生巧罢了,哪里比得上路大人的心算绝技呢?”
不等二人继续互相吹捧,只听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自门外传来。随后,雅间的门被推开,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头戴点翠发簪,身穿杏黄缂丝马面裙,外罩一件大红云缎对襟外褂。
那女子一进门便径直向谈黛打趣道:“谈妹,你来南汶的日子可不短了,这会才上我王家的门,可是和姐姐生分了不成?”
谈黛起身拉住她的手笑道:“前些日子确实是被旁的事情绊在了云江,这不才到县城就来见王姐了嘛。”
“你呀。”王韫秋轻点了下她额头,“昨天的事,乔姐同沁妹可都同我说了。”
“哎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王姐。”谈黛轻轻摇晃她的双臂,撒娇道,“姐姐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路舒:!他还没见过这样的谈姑娘。
王韫秋轻哼一声,显然不肯就此揭过。
见状,谈黛又道:“不如这样,我自罚三杯给王姐赔罪。”
“呵,别打量我不知道你这是馋我们王家的酒了。”王韫秋看似毫不留情地拆穿她,语气间却尽是宠溺。
谈黛正想顺势再卖个乖求原谅,不想屋内沉默已久的人却开口了。
“她近日身子有恙,喝不得酒,要罚多少,我替她喝。”
王韫秋的视线在谈、路二人身上逡巡一遍,露出个微妙的笑容,“这位是?”
“路舒,路少适,是我的朋友。”谈黛自然地介绍道。
“哦~朋友~”王韫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又道,“久仰路大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既然您这么吩咐了,来人,把楼里的醉仙酿取来,今日定要请路大人尽兴。”
谈黛闻言脸色微变,那醉仙酿是出了名的烈酒,寻常人三杯必倒。她下意识拽住王韫秋的袖口,低声道“你别……”
王韫秋却拍了拍她的手背,轻轻朝她摇摇头。
谈黛自知拦不住她,又望向路舒。只见他神色自若,大概是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转眼间,伙计已端了托盘上前。王韫秋提起青玉酒壶,斟了一盏,递到路舒面前笑道,“路大人,请。”
路舒抬手接过,仰头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间,他面不改色,将空盏轻轻放回盘中,仿佛喝下去的不是烈酒,而是寻常茶水。
王韫秋挑眉,“路大人好酒量。”说着,又斟满第二杯。
路舒正要去拿。谈黛却用指尖抵住杯身,抬眸望向王韫秋,语气淡淡:“王姐如此盛情,不如也陪饮一杯,以作地主之谊?”
王韫秋笑容微滞,随即恢复如常,“自然。”说罢,也给自己斟了一杯,仰头饮尽。
第三杯酒入喉,路舒只微微皱眉,随后夸了一句“好酒”。
些许惊诧过后,王韫秋笑意更盛,道:“你们稍坐,我去看看今日的菜码。”
“王姑娘请便。”路舒温和地道。
王韫秋走后,谈黛有些担心,她仔仔细细把路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见他自如地走回桌前坐下,只是那张冠玉般的脸略微有些发红。
“你当真没事?”
路舒笑着摆摆手,“从前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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