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公只笑笑,没回答罗乐的问题,淡定问她道:“沈国公府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多。”罗乐挠挠头道,“我娘去世后,我生了场大病,当时高烧不退,许多事情记不大清了……我娘出自沈国公府,还是后来去南诏以后,南诏的沈舅舅告诉我的。”
“你娘……去世了?!”沈国公瞳孔紧缩,似乎想到了什么,追问道,“那场高烧,可是在四年前的春天?”
四年前的春天,正是罗乐记忆中穿越过来的日子!
沈国公能够如此精确地说出时间,罗乐内心不可谓不震惊,她按捺住脸上的诧异,疑惑道:“您怎么知道?”
沈国公得了罗乐的肯定,不可思议写在了脸上,喃喃道:“这……竟然是真的。”
“什么……真的?”
罗乐忍不住拉上沈国公的胳膊问道:“您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沈国公被罗乐的声音拉回思绪,看着与记忆中的人相似的脸庞,他忍不住揉了揉罗乐的脑袋,哑声道:“五年前……你爹娘刚走的那一年,你们姐弟三人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话语中暗藏着无尽的悔意。
罗乐:!
这位大堂舅刚得知她娘离世的消息时,脸上的震惊不似作伪,罗乐很确定这位大堂舅在她说之前是不知道她娘去世的事的,可为何得了她的肯定以后,却能准确说出他爹娘离世的时间,甚至知道乐妹姐弟三人吃了一年的苦?!
她瞪圆了眼,紧紧盯住沈国公的脸:“您……怎么知道?”
沈国公对上罗乐那双震惊的瞳孔,收回的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近乎失态地抽泣起来:“挽朝……挽朝!是为兄对不住你!”
三两言语,罗乐心中似有所感,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之中!
难道……
难道这位大堂舅就是她猜测的后手?!
思及此处,她轻拍沈国公肩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沈国公哭够了以后,才拉着罗乐的手细细说了起来:“老国公爷,也就是你的外公,他跟你外婆伉俪情深,因着生你娘时难产伤了身子,多年来只有你娘一个闺女。族里担心他无子会影响世袭的爵位,便要求他在族中选个嗣子,怕你外婆不乐意,人选还特地挑的是不知事的一两岁的孩童。
那会儿你娘才七岁吧,知道这事儿后,便跑来问我想不想做国公,说她与国公弟弟年岁差距大,等弟弟长大不知要到什么年月,长大后人品如何,会不会被沈国公府的表面繁华迷了眼,记不记得照顾她这个姐姐也未可知,与其找个品性未定的,不如由我来当这个国公。”
提起往事,沈国公脸上多了几分怀念:“那会儿我刚因先父遗产与族中闹得不可开交,让我来继承爵位,族里定是不同意的,但他们错就错在轻视了挽朝,不知道大伯和大伯母有多在意这个闺女,故而几番交手后,这爵位还是落在了我的头上。”
他的目光落在了朴素木盒上,“里面的这些,便是我继承国公府后得到的东西,你外婆弥留之际,我曾答应过她会把它们全数留给你娘做嫁妆,然你娘跟你爹走得匆忙,没带上它们……”
罗乐问:“发生了何事,我爹娘为何急着走?”
沈国公沉思片刻,他眯着眼打量罗乐,问道:“昨日你来见我,所为何事?”
罗乐没想到沈国公会岔开话题,她虽然心里痒,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我准备开个烧烤店,想跟您买个离内城近的庄子改做店铺……”
沈国公道:“京中从未有过使臣开店的先例,此事你可曾向礼部打听过?”
罗乐道:“我已经拜访过六部尚书,得了他们的签字同意,等选好了地点,就可以进宫跟陛下申请了。”
沈国公听出了她话里的深意:“你已跟官家提过此事?”
罗乐点头:“没错!”
沈国公话里有话道:“也就是说,你已单独见过官家?”
罗乐再点头。
他继续问:“他……可曾跟你提过你娘?”
罗乐:……
沈国公捕捉到了罗乐的诧异,笃定道:“他果然提过。”
罗乐问:“我爹娘着急离开,跟他有关?”
沈国公深沉地注视着罗乐的脸庞,深深吸了口气,拍了拍罗乐的肩膀道:“不过是一些似是而非、捕风捉影的谣言罢了,只是你日后见着他,莫提及你弟弟就是。”
他意味深长道:“你当清楚,今上无子。”
罗乐:………………
她试探道:“他该不会是……”
沈国公道:“所幸你娘有未卜先知之能,往事已不可究,如今你又有南诏撑腰,他不敢对你如何。”
罗乐:!
这句话里藏的信息也太多了点!
她忍不住握紧了手:“您说,我娘她……”
沈国公点点头。
“直至今日,我才真正确定你娘当年确实是未卜先知!”他深深叹了口气,“挽朝自幼聪慧,三岁便能出口成章,所编故事,无一不童真有趣。她五岁时便常与我说许多跟你们姐弟有关的趣事,还说她若真出了事,要我帮她多照看你们……可……”
沈国公不可思议道:“可当时连我都还是垂髫小儿,如何相信一直备受爹娘宠爱的妹妹会抛下年迈的父母远走他乡,还长居山野诞下二女一子?如今想来,不是她抛下了长辈,而是……”
京中已无牵挂,又四面楚歌,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不就远走他乡了?
即便这一切事实与沈挽朝幼时所说的一致,但世事逼人,她所做的选择皆是最合适当下的,故而沈国公一直认为一切都不过是巧合而已。
“待你娘在辰州常住后,我与她便只用书信往来,常从信中得知你与阿愚之趣事,而她幼时二女一子的言论实在令人记忆深刻,三女迟迟未出现在信中,我就更不会把那幼时的故事当真了……”
因着跟罗乐在御书房碰过面,这些天沈国公着急忙慌去视察手头上的家业,再一一将地契规整在木盒之中。
也因此错过了罗乐的拜访。
罗乐疑惑道:“您说我娘跟您有书信往来,可她离世这么久,您没发觉异样吗?”
听罗乐这么问,沈国公脸上浮起了一丝尴尬与窘迫:“此事说来话长……唉……”
虽说亲人间有远香近臭之说,但再好的感情也敌不过金钱的挑拨。
沈国公对罗三之事不了解,并不知道他希望借用罗三手头的商队为赚奇珍异宝来摆平祸事的时间正好卡在罗乐出事的时候,彼时罗三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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