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决说的纯k局的确都是新法一中的人,但有一件事扯了谎,就是地点,离学校实在算不上近。
郁索和他互加联系方式后,临近放学收到了他发来的位置,点开一看至少要半小时的车程,再加上外面雪天路滑,速度更是大打折扣。
可话已经放出去不好反悔,只能硬着头皮回了一个“好”。
不过也不是没转机。
下午的某个课间有人来高三5班门口传话,点名要找千禾。那人郁索也见过,是中午食堂西决身边的男生。
当时千禾已经整整睡了三节课,听到有人一直叫她名字才强忍着起床气从座位上站起身,不情不愿地走出教室。
等到她回班,俨然已经睡意全无,用指骨敲了敲郁索的桌面:“长的好看就是爽啊,这么快就搭上西决这棵树了。”
郁索猜到是西决喊人来请她参加放学后的局,或多或少透露了自己也要去的事。但是面对她这句打趣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合上书本。
“他人挺好说话的,正好我放学后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你俩认识?”
“中午刚认识。”
郁索面对她步步紧逼的提问简单作答,她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儿,下颚线在鬓边碎发的衬托下流畅干净。
千禾半信半疑地挑了下眉:“我还以为好学生不参加我们这种聚会。”
我们这种,是哪种?
这句话像是在割席,把郁索架到好学生的位置。承认爱玩就否定了自己“好”的身份,说不爱玩,又像是勉强才答应西决的邀请,摆人架子。
郁索不接招,看了看桌上的那堆书本,然后抬头看向站着的千禾:“老师说四点要收下午这三节课的笔记,没写完的要留校,你弄完了?”
千禾脸上笑一点点褪色,她猛然看向黑板上方的时钟后,随后大惊失色看向郁索。
15:50,只剩下可怜的十分钟。
还没等她张口,郁索就从桌上的笔记本下面掏出了另一个本,几乎全新,但前几页已经记满了和她自己那本一模一样的内容。
“我看你在睡觉,就顺便多写了一份,字迹没有很像,但应付老师应该够了,千禾姐拿去用?”
千禾被她这一□□的完全说不出话,再加上被她突然的这声“姐”震的不轻,看着她的笑脸迟迟没有伸手接。等她反应过来时,那个笔记本已经被强塞到了手里。
“谢......谢谢......”
“你要是真想感谢我,放学后方不方便带我去聚会那地儿?”
郁索扶着太阳穴,发丝自然落下挡住了纱布那侧的眼睛,她身后的那片窗户外,树枝因为承受不住重量垂坠下一片积雪。
她明明没什么表情,却感觉像是在笑。
*
放学。
千禾家的司机负责把两人送到纯k,她坐在后座来了烟瘾,奈何外面下雪不好开窗,又怕司机跟她爸告状,因此难受地憋了一路。
地方一到,千禾便迫不及待地摔门下车,从书包侧兜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看到整理外套的郁索,出于礼貌递了一下。
“来一根吗?”
郁索挥挥手:“我不抽。”
千禾露出意料之内的笑,收回了手,原本想说句“好学生”嘲讽一下,但立刻想到笔记的事就又咽了回去,最后默默给嘴里的烟点着火。
纯k门口早就有人在等,看到两人后向这边招了招手,郁索跟在后面走进大厅,两人在引导下进了最里面的包厢。
这样的聚会肯定不是第一次,千禾对室内走廊的布局轻车熟路,店员见到她也十分熟络地说话套近乎。
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响声刺激着脑神经,一道道音浪传进耳膜。郁索出于本能蹙了下眉,眼神看向沙发上的几人。
西决坐在最中间,攒局人的意思明显,周围同龄的男生女生氛围很活跃。
两人走进去的那一秒,几人纷纷都抬头看向门口,有人带头起哄,靠边的人很自觉地把音响调小了音量,给大家留出寒暄时间。
西决放下骰子起身:“给大家介绍一下,新转来咱们学校的郁索,估计都听说了吧?”
经他一说,人群很给面子地再次欢呼起来,立刻挪动着身体腾出一个座位。千禾则是翻了个白眼走向一旁的单人沙发,一屁股坐在上面玩起了手机。
郁索按大家的意思坐在了空位上,卸下书包放在身侧,初来乍到难免有些拘谨。
人群很快以她为轴心围成一个圈,问题不断。
“哎!所以郁雪理是你的艺名吗?不写在身份证上那种?”
“你之前拍戏的时候也要回学校上课嘛,为什么突然转来我们新法?”
“......”
郁索应付的勉强,只是淡淡笑着拿起桌上还未打开的饮料,开盖子的时候给站着的西决投了一个求助的目光。
西决见状挥手轰开围着的人,挤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人群只能被迫腾出位置,结束了源源不断的问题。
“郁索几张嘴啊,禁得住你们这么问?”
人群发出一阵嘘声,纷纷声讨西决扫兴,无关痛痒地拌了几句嘴。幸好在场的人都还算有分寸,经此一闹都没再把疑问重提。
坐在沙发边缘的女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了一嘴:“不过......说真的......裴妍姐今天没来,是不是因为知道郁索要来啊?”
几人听后的反应如出一辙,都静静把目光转向中间的郁索,她喝了口饮料,就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
西决摸了下额头,心里编排着怎么解释。其实裴妍追求谢斯濑的事大家早就知道,按照平时,直接说他俩有约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现在新法上下都不知道谢斯濑回国的消息,如果抖出来就难免会被人问到原因。
这时候再解释,更麻烦。
想来想去,西决张着嘴没出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倒是角落里传来了几声嘲讽的笑,大家的注意力被引过去。
只见千禾放下手机翘起了二郎腿:“我和裴妍的事跟新来的有什么关系?我看她是知道姑奶奶我要来,自觉地滚回家了。”
这个理由虽然主观意识明显但倒也说得过去,裴妍和千禾之间的恩怨大家也如数知晓,两人一直是针尖对麦芒的状态。
郁索没有反驳,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西决看她没说便也默认了。
人群中有女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哎?我今天放学从教A出来,正好撞见裴妍姐结束棋社的活动,她看起来倒像是要去约会的样子.....换了便装,还围了条卡其色的围巾......真好看啊......我什么时候能那么瘦就好了......”
西决来了兴致,靠在沙发背上,一条胳膊搭在上面,兴致勃勃地笑了笑:“你是说,裴妍没穿校服,但是围了条围巾?”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西决说完笑的越来越明显,余光扫向旁边的郁索。
室内的冷光灯打在她脸上,疏远迷离,每每划过那只眼眸都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流淌。
她又喝了一口饮料,只不过这次拧好了盖子。
*
国贸公寓。
裴妍穿着细高跟走出2号楼,笔直的长腿在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时一个踉跄,重心随着踩空失衡,整个人向后倾倒。
背脊后的一只手稳稳拦住了身体,给足支撑的同时帮她站稳在地面上。背部传来的温度持续灼烧着心脏,她终于像克制不住一般,回头看向男生。
“斯濑......现在让我跟你上楼也......”
也来得及。
只不过话还没说出口,谢斯濑的手已经很自然地离开了对她的触碰,顺势插进了裤兜里。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裴妍看向漆黑一片的天,一时没从它的询问里反应过来:“啊?大概......七八点......”
“我感冒了要早点休息,你没打招呼就过来,我很难办。”
他字字句句说的冷静明确,搪塞的理由明明没有一点可信度就脱口而出,目的就是让她知难而退一样。
裴妍正要反驳他的说辞,就听见汽车行驶的声音,在空荡的小区内异常明显。眼神顺路尽头看去,一辆出租车驶入楼前,最后缓缓减速,停在了离她只有几米远的地方。
她突然自嘲一笑:“你下电梯之前就打好车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
“不然呢?”谢斯濑直视她眼睛也笑了,“你弟的破事让我提前飞回北京,你知不知道新法的奥赛队现在还在美国做那点收尾的烂活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裴妍?你弟怎么有的我的身份证号,还要我继续说吗?”
裴妍眼眸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揪着他衣服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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