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泽听完却并不惊讶:“世子已经与我说过此事,齐兵这次居然绕到南门,事情肯定有蹊跷。”
“将军果然英明,如此,我便放心了。”
斯有欢听得一知半解,只觉得隔行如隔山,还有这位爷,伤成这样,留着这口气就为了报信,真是条汉子。
既然是个好汉,自然要把命留下。斯有欢开口赶客:“将军赶紧去忙吧,陶副将需要休息。”
张志泽进来看老友兼下属,才说了两句公事这位就开口逐客,他目光不善地瞪过去,周围只有陶玦虚弱的呼吸声。
斯有欢只好又祭出五行大法:“陶副伤在心脏边,心脏属火,您名字里有个泽字,对伤口恢复不利。”
“还有这说法?”张志泽疑惑,他行伍出身,大伤小伤也不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那当然,你没听说过是因为以前的郎中没学过这些。就好比陶副将这伤,邵郎中洪郎中都说没救了,也就是我,不然这会箭还插在他胸口呢!”斯有欢将门拉开些,好言规劝,“眼下形式紧急,张将军还是赶紧去忙吧。”
张志泽在自己地盘上被人这么嫌弃还是第一次,不过陶玦的确称不上状态良好,自己在这里他也没办法休息。
“那我走了,你好生歇着。”
斯有欢几乎是赶鸭子一样将人送了出去。
张志泽皱着眉站在门外:“你要好好照顾陶副将,他若有什么事,一定要通知我。”
“知道知道。”斯有欢又只留下一条门缝,只露两个眼睛,“将军不妨过两日再来,陶副将估摸着精神会好一些。”
门被当着张志泽的面关上,他哪哪都觉得不对,可斯有欢救了陶玦是真,何况那日还是自己先松的口,他沉吟着转身,见陆为安还在外面,终于没忍住,问:“这个,斯郎中,他一直这样?”
陆为安心道那倒不是,当着我的面大逆不道多了。
“她,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陆为安搜肠刮肚为斯有欢开脱,“一心学医,其他的什么都不懂。”
张志泽了然:“是个怪才,难怪。”
两人愈行愈远,斯有欢关上门后惯例在房间里扎马步。心头大事解决了的陶玦撑着沉重的眼皮:“郎中,我五行其实也属水,会不会?”
“……不会。”斯有欢连忙打断他,瞎掰的东西怎么能这么凑巧,“都是你自己的不碍事,旁人才会影响你。”
“好。”陶玦几不可查地点头,“那我五行缺土呢?”
一个谎言果然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没事,你名字补足了。”斯有欢说话比陶玦还虚弱,“你别说了,睡觉养神吧,张将军还等着你帮他。”
陶玦果然安静了,斯有欢扎完马步拉筋,想起以前的老师查房,要面对病人层出不穷的问题,各种匪夷所思地操作,花样百出的状况,幸好自己顺便学了一手,如今应对得也不算有辱师门。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检查了下陶玦,已经睡过去了。斯有欢的手搭在陶玦的脉搏上,心脏跳动得沉稳有力,果然是军人,身体素质绝佳,只要熬过了感染这关,剩下的那点创口,就不是问题。
可惜没等到陶玦恢复,齐军的进攻又到了。
这次又是半夜又是火油,熟睡的斯有欢被一声巨响惊醒,她脑中的制定的各种计划还没来得及整理,陆为安已经从踢坏的门里冲进来,言简意赅:“走!”
“病人!病人!把病人推出去!”还没完全清醒的斯有欢努力挣脱陆为安拽着自己的手,一心想把陶玦带出去。
“詹仁杰会把他抬出去,你先走,别添乱!”
斯有欢来不及关照怎么抬人,双脚就离了地。陆为安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在手里,几个起落离开了城楼。外面火光已经起来,这次张志泽早有准备,城头的土一筐筐倒下去,一时倒与对方的火油攻势势均力敌。
陆为安将斯有欢安置到附近小巷的临时伤兵营里,丢下一句“你就在这里,等齐军退了我再来安置你。”人就没了踪影。
这显然是临时征用的民宅,比她这两天待的石屋要好上不少。斯有欢担心陶玦的伤势,这档口也不知道他熬不熬得住。
隔壁却渐渐喧哗起来。
哗变?内贼?斯有欢立刻吹熄了房内的蜡烛,隐身在阴影里。侧耳听了一会,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原来是隔壁伤兵吵着要去守城门。
她拉开房门偷听,一个挺熟悉的声音在呼号声中若隐若现“你伤口要崩开的!”“你躺下,你那个烧伤不能拉扯!”“你别动,你腿要不要了!”
士兵们却不管,呼叫着要冲出去。一个逆着人流的身影企图阻挡众人,却被推得踉踉跄跄,差点摔倒之际,被一只横着伸出来的手托了一把。
“谢谢。”黄思成一回头,“斯,斯郎中啊!”
斯有欢把他拉到一边:“你一个拦他们一群,哪里拦得住?”
黄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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