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山贼后颈汗毛倒竖,手中火把忽明忽暗,陡然一惊,抬眼望去,只见山道几十余高的枯松枝头,斜斜的倚卧着个玄衣男子。
他单手撑着横枝,一只长腿屈起,另一只自然垂下,鬓角两须青发扫过微醺眼角,双目却是盯紧手中摇晃的酒葫芦,仰头间轻轻酌上小口,十分潇洒。忽然间,他回眸轻笑道:“几位晚上好啊。”
刹那间,山贼手中钢刀哐当落地,群声一片,惊慌失措,不知是谁喊破嗓子,“又是那南浪子,快跑啊!”
“想跑?”闻言,那浪子丢开酒葫芦,从腰间扔出一把细如毛牛的松针,在月下泛着青荧刺得那帮山贼连连叫喊,却是捂腿的捂腿,抱头的抱有,分毫不敢松懈停留,于是,原本热闹沸腾之地变得空寂无声。
而山贼口中的浪子南慕笙,静静伸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酒葫,又抿一口,惊道:“跑这么快?”
而一侧沈昔辞却已经盯得木讷,内心喊冤:系统出来解释一下,凭什么一个NPC工具人的出场B格比他高这么多?他沈昔辞一醒来遭人算计,还被一个黑袍人嘲讽,凭什么他南慕笙一出场就是念诗颂词自带BGM?
系统:“……宿主如果你想念,你也可以自己念。”
沈昔辞咒道:“那太der了吧。”
系统怒不可遏:“那你就别逼逼。”
“……”句句在理,沈昔辞虽有无语,却无力反驳,他抖落衣上松针,十分不服地道:“阁下这招天女散花连路人都打?岂不比这山贼更像个劫道的?”
“这位公子此言差矣。”南慕笙跳下树枝,轻飘落在沈昔辞身边,酒葫芦轻轻挑开他袖上未抖落的松针,朗朗而道:“在下劫的是芳心,可比他们风雅多了。”
“哦?”沈昔辞挑眉,轻笑道:“那阁下龙宫盗的莫非也是芳心?”
沈昔辞袖下纤纤玉手倏地绷直,手腕发力向南慕笙胸前内襟窜去,南慕笙眼底闪过一丝警觉,一个侧身旋转挽住他的手腕,乘机贴近他耳畔轻佻道:“就算劫了公子芳心,公子也不必如此心急吧?大庭广众之下拔人家衣服,不如找间客栈?”
“好啊。“沈昔辞微笑道,另只手却挥起剑尖往上一挑,剑光斩断两只挽在一起的手。
南慕笙后空旋身闪避,反手甩出手中流苏酒葫,酒葫旋转乾坤,裹着米酿的迷香撞击而来。这种力道,倘若砸中人,定当砸得飞出三尺,口吐鲜血。
而沈昔辞却是轻手稳稳接过,放于鼻尖一闻,“酒品差矣。”
紧接,他将酒葫芦倒转,烈酒遇火轰然闪出数丈火光,照明那张白净脸庞,语气虽极力惋惜,眸子却十分精明,“公子怎的倒了在下好酒?可惜可惜。”
沈昔辞知道想让此人与他动手定当困难,于是不再犹豫,将酒葫芦丢开,提剑闪至南慕笙的眼前,“一葫芦劣酒,有何可惜?“
“劣酒也是酒啊。“南慕笙接连跳开,终于在利剑划喉的瞬间抽起剑来,一招破空式抵住剑尖,两把利剑撞击的刹那,迸发剑气切断林间落叶。
一侧搜刮山贼遗落物品回来,不知情的妙妙见此当头一愣,惊叫连连:“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哎呀好剑!!不是,为什么打?哎呀好身法!”
沈昔辞和南慕笙从地上打到树上,从树上打到悬崖边,终于在不知道几个回合后,南慕笙终于反应过来,伸手叫停,蹙眉盯着沈昔辞:“洛神剑法?你是春氏子弟?”
洛神剑法,五大仙门之一蓬泽春氏师祖所创。沈昔辞和南慕笙生前于人间修仙之时,都是都是春氏子弟,这一招剑法使去,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之人。
沈昔辞莞尔一笑,又隔空对他挥剑,虽仅仅只是几招,也不见得熟练,南慕笙却已十分迅速看清,惊疑之中带着些许激动道:“极风剑法?你……沈昔辞?”
极风剑法是南慕笙在被沈昔辞相救之前所学剑法,南慕笙自然更为熟悉,而这世界既会洛神剑法,又懂极风剑法的人,除了沈昔辞,还能有谁?
而听到这里的沈昔辞瞥他一眼,总算没白打一架,内心吐槽道:算你还有点眼力见。他利索收起剑来,以一种似笑似非笑的神情看着他,脸上无文,却不乏“你猜”二字。
南慕笙收好剑,踏步奔来,左瞧右瞧,“真是你啊?”
“不然呢?”
南慕笙伸手扣住他肩膀,笑道:“不早说!”
沈昔辞也笑了,还没答话,下一秒,一道刺耳惊雷炸过来,“放开公子!”
两人同时一怔,才转过头,妙妙已经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飞踢袭来,一脚踹得南慕笙腰部一弯,成了根香蕉的姿势飞出去,只留妙妙移形换影般站到沈昔辞一侧,“公子我来救你了!”
而一册被踢飞出去的南慕笙,以一个“卍”字陷进旁边山岩。
……
祁山小镇,客栈。
南慕笙扯了扯抹额,碰到额上小包,斯了几声,“你这小跟班,力气不小啊。”
沈昔辞窗前饮酒,扶额叹气,不光力道不小,嗓子更是了得。
南慕笙擦了药膏,嗖一声窜到沈昔辞面前,挑眉道:“我说好哥哥,你不是米西米西了吗?怎么还成青丘公子了?”
好一个米西米西,沈昔辞道:“路上奇遇,暂且不提了罢,先讲重点,你为何去东海龙宫盗取百川水息咒?”
南慕笙道:“自然是卖了换个好价钱,要不然我哪来的银子吃饭?”
沈昔辞放下茶杯,伸手,静静道:“既然如此,那便交出来,饶你不死。”
否则你小心我回到现实世界把你写死。
“想要?”南慕笙神情微有闪烁,便从内襟取出水息咒,夹在指尖,“想要水息咒可以,叫声好听的。”
沈昔辞“啧”声道:“找死呢?”
南慕笙一抖,面朝他贴近道:“那你说,这三百年了,有没有想过我?”
沈昔辞翻了白眼,只恨自己把这人写的太贱,才深吸口气,南慕笙又叽叽喳喳凑到左耳:“说有没有?”接着又跑到右耳,“有没有想过我?”
他左一句右一句来回吵得沈昔辞直感觉左右耳在脑里打架,脑瓜嗡嗡作响,只得无语道:“有。”
“啧,”南慕笙回到位子,摇头,“不真诚。”
“差不多得了你,这水息咒给你也没用。”
沈昔辞瞅准时机,一把伸手去抢水息咒,却被南慕笙侧身躲过,他悠然握在手里,道:“不行,给你了我吃什么?”眼珠子转动,他凑上前来,“吃你吗?”
“……”沈昔辞恨不得把自己打回现实,先把这个人给刀了在穿书回来。
见南慕笙不动如山,他深深吸口大气,眉毛时不时往上扬,挤出微笑一字一句的出口,“行啊,我,让,你吃。”
话虽这么说,表情分明却透着“我看你是找死”的模样,直愣愣盯得人发慌。南慕笙瞪眼让他靠近,咽下口中的酸水,“你,你想干什么?”
沈昔辞依旧邪笑:“当然是……”他凑近他,随即反手从他内襟抽出水息咒,了然于胸,哈哈一道:”当然是拿水息咒咯,反正给你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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