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笙一个鲤鱼跃门跳了上来,两袖清风吹起一片涟漪,不待他疑问,沈昔辞又接着匆忙而道:“快,御剑!”
南慕笙道:“好。”抛出剑来,声如佩玲传响入耳,随即捏诀而起,他眉稍微肃,却又莞尔一笑:“上来!”
沈昔辞拉住他手,借着臂力空翻而上,收回遗珠小舟,待剑飞高空,这才远远瞧见黑海全貌,竟是只巨大的眼睛。难怪整片黑海都散发着戾气,却不见任何妖魔踪迹,原是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水鬼,只有眼前这个“目渊”,那些黑影全不过他的把戏。
沈昔辞在原文里提过一嘴目渊。本质是戾气融水而后生出意识,因其每每都以一只巨眼形象出场,故名“目渊”。目渊随河流迁徙,每到一处定当吞噬万物,寸草不生,却又难以消灭,十分烦人。
“这目渊怎会在这?”南慕笙道。
沈昔辞喉间淡淡一抹苦味,道:“雪妖。“
南慕笙气道:“死孩子。我瞧他不过八岁模样便心存侥幸,他竟然招来这么个大东西。“
高空俯视,一双巨眼凝视两人,盯得汗毛倒竖,沈昔辞方咽下口中苦水,就见水柱从湖面直冲上来,他遗珠化扇,扇出狂风,风柱与水柱相击散成一朵玄花,紧接,数不清的水柱如地网收紧而来,沈昔辞错然惊道:“往高处飞!”
南慕笙调动剑身,不及水柱之快,两人如无头苍蝇在水网之中横冲直撞,无序乱飞,沈昔辞被甩得天昏地暗,几次险些甩出剑身,被黑水刺中,直直作呕,混乱中却依旧不忘吐槽:“你丫的……呕,会不会开车……”
南慕笙一边惊险控制剑飞,一边瞪眼语塞回骂,“有本事你来试试?”
没有驾照就不要上路,早知如此,当初写文便加条设定,没有御剑令的一律不许御剑,沈昔辞头昏之间这样想着,也不知道东倒西歪了多久,这才安定下来。
南慕笙喘气道:“这玩意要怎么对付?”
沈昔辞哪能知道?他还未写到这目渊出场,谁知系统偏差大的出人意料,搞出了只大妖,他反问南慕笙:“你住祁山这么久,你不应该比我了解?”
“我嫌活着命长跑这荒山啊?我哪知道这玩意藏在这里,再说了,你不青丘公子,上神弟子么,你不知道?”南慕笙道。
“……”好你个工具人NPC,居然敢这样说我,等出了这书中世界,瞧我把不把你写得“如云美人常伴身,竹篮打水一场空”。
眼看黑水沸腾起来,那只巨眼怒目狰狞,似要往镇边而去,沈昔辞试探挥去几道剑气,毫不意外,剑气斩水炸开花,增添几分美丽外也是竹篮打水,毫无作用。
南慕笙灵光乍现,道:”你不有水息咒吗?试试呢?”
沈昔辞恍然,是啊,水息咒便是专门引水的宝物,怎么还给忘了呢?沈昔辞举起咒来,又顿了下去,他倒是记得口诀为何,可问题在于这水又该引去何处?
南慕笙望着沈昔辞的眼睛,便知他的心意,接道:“这个好说,你要是喊我一声慕笙哥哥,我就给你……”
一语未毕,一只雪白的细手拍头,力度刚好,不痛不痒,懵而不伤脑,南慕笙连声哎哟,似被一掌拍得缩小,听得沈昔辞在他耳边狂喊:“什么时候了,你还想不想活了?!”
南慕笙:“停停停,聋了聋了!”
沈昔辞放手,他摸摸耳朵,把袖子一翻,像耍杂似的变出了个葫芦来,他道:“我这葫芦乃是太上老君的紫金宝葫芦,能容纳数吨水,先把这目渊吸了个半,等它仅剩点点,我瞧它还怎么猖狂。”
吹牛不打草稿?沈昔辞双目微合,声音若有若无般道:“太上老君的宝葫芦能自己吸水,你这能么?”
“额……”南慕笙原本激情澎湃,大作推销,闻言当头一棒捶得愣神,沉下脸色,未几,催促道:“别叭叭了,在啰嗦目渊都能流到东海了哥哥。”
沈昔辞甩出水息咒,双手合十又合掌,最后半曲成爪注入灵力,心中念道:“玄冥启道,八斗生水,灵泉涌现,水脉通明。引!”
水息咒灵光闪动牵引,黑水卷成细流,倒灌虹吸而上,南慕笙举着葫芦喜出望外:“果真有效。”
目渊脚步停下,巨目瞳孔骤然缩小,显然怒了,水面惊涛骇浪发出怒吼,却在强大吸力之下越发淡然,直至葫芦装满,已经退下一半,目渊眼睛模样已经全无,湖面平如镜子倒映两人一月,山峰细枝。
南慕笙拿起塞子封住葫芦口,朝着沈昔辞道:“哥哥真厉害。”
“知道就好。”
几日过去,沈昔辞对他谄媚的语气是越发能接受了,正欲接过葫芦细瞧,却见葫芦猛然从他手里滑落下去,南慕笙摸摸脑袋,尴尬一笑:“有风。”正欲跳下剑身去追。
沈昔辞手急眼快一把拉住了他,任由那葫芦落水而去,道:“不对。”
南慕笙道:“什么不对?”
“不是风。”
倘若有风,湖面不应如镜般平静,往一侧瞧,落在湖面上的落叶并非静卧,反而是以湖心中靠笼。沈昔辞突然道:“它在复制我们的法术!”
话音刚落,脚下突然产生一股巨大吸力,抬头一瞧,天南地北八个方向皆有水流环绕,随后汇集成瀑布倾泻而下,将两人猝然分离,沈昔辞稳抓剑身爬上,险些落水,南慕笙却未及反应,一个踉跄随着水流卷入黑湖。
沈昔辞不自觉喊出声:“慕笙!”
慕笙!
慕笙!
南慕笙!
沈昔辞接连喊道,最后见他冒出半个头来,大喜过往,随后蹲身摸了摸南慕笙的剑,轻声道:“辟邪,带我下去。”
一侧瀑布仍在倾泻,葫芦的封口也被打开,这样下去,只怕湖水超出百倍,一旦泄出此地,祁山镇定要淹没洪水之中,被它吞噬,沈昔辞伸出手来,道:“黑水噬力,快上来。”
南慕笙猛吐臭水,呸呸而道:“下面有东西镇压,但龙卷吸力太大,你帮我打掩护。”
沈昔辞秒懂,随即再丢出水息咒来,与那龙卷对吸抢水,湖面中心仿佛置入一层柱形壁垒,隔开湍急水流,他看了南慕笙一眼:“快。”
南慕笙憋气遁入湖水,油向中心,片刻,再上来时,他的手中多出把金灿红光的剑来。
沈昔辞道:“商阳剑!?”
商阳自古乃天下第一至阳之剑,难怪目渊走动不得,原是有此剑镇压。
南慕笙望着他:“商阳剑既然是至阳纯火之剑,不如……”
沈昔辞也望着他灵动双目,道:“蒸了他。”即刻用水息咒把水引了过来。
南慕笙灵气注入商阳剑,爆发红光烈火,水火相接,全而化成雾气升天,再接凝结为水,飘起毛毛细雨滋润一片,最后只剩一团戾气在空中无处安身,盘旋不前。
在使遗珠一收,这整片天空瘴气消散,被黑水吞噬的荒地在细雨下,生长出来,成了一片桃林,万里桃花灼灼,无数飞鸟鸣啼,一派春和景明。与方才的瘴气森林相比,着实鲜明,唯一不变的,是两人脚下的石砌法阵。
沈昔辞了然于胸,道:“走吧。”
“那吴小姐的魂魄呢?”南慕笙问。
沈昔辞挥去头上桃花,“找不回了。”南慕笙疑惑,沈昔辞一行缓步,一行道:“脚下阵法乃是双生封印阵。”
双生封印阵,相传是一对眷侣所创。这种阵法的封印之力十分强悍,因为它不仅需要一男一女甘愿献祭灵魂,还需这二人真心相爱,因此后世鲜少有人见过。这目渊被困此地,久到让人忘怀,便是因为这个法阵。
南慕笙闻言,微微动容,似乎还有不解之处,他追上沈昔辞的步伐,与他平行,“你是说吴小姐甘愿献祭灵魂?”
沈昔辞皱了皱鼻尖,“准确来说,她不是甘愿为了破阵献祭灵魂,而是为了爱人。”那日在吴小姐闺房地面上瞅见的烛油,蜿蜒曲折,正和这山中的双生法阵一摸一样。
南慕笙问:“可那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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