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杰让人包了一束进口百合。

自从上次林舞云去会所找他，说要跟他走下去，赖杰就觉得林舞云其实更适合这样清新的花朵，纯洁优雅。

他要在所有人面前将花送给她，让所有人都羡慕她。

其实义演的事赖杰并不知晓，是陈红霞发现了林宗堔落在桌上没收起的座位票。陈红霞自己是不爱这些歌啊舞啊的，打电话叫赖杰过去，把票给了他。

陈红霞偶尔也有会说话的时候：“她啊，不好意思让你看，怕那些小孩跳不好，阿杰你知道的，我们小云哦，要面子的。”

陈红霞拍拍他，笑着：“你去给她加油！夫妻俩，有什么面子不面子，都是一家人。要是真的没跳好，你哄哄她。”

赖杰其实已经提前出门，但跨海大桥上出了事故，一堵就是好半天，到的时候都已散场，礼堂里只有零星几个工作人员。

赖杰其实对林舞云在忙什么知道的很少，他拦住个人，问参加演出的人是不是都走了。

工作人员见他抱着花，好心指点：“化妆间好像还有几所学校的孩子，在那，你去找找吧。”

赖杰道了谢，整理了一下在怀里捂了有一会儿的百合，确定它是最完美的样子，轻轻嗅一嗅，想着林舞云收到时高兴的样子，自己也笑起来，快步朝里走去。

内里是一条长廊，两边各有许多小门，门上贴着学校的名字，赖杰经过实验小学、中山小学、市二小……看到了市一小。

赖杰的步子很轻，想要给林舞云惊喜，就在这时，听见了里头的动静。

那是男人的尾音，隐约不真切。

那扇门有些年头，木板松动的缝隙透出一丝光亮，赖杰微微矮身，从缝隙看进去，看见了林舞云的侧影。

她微微仰着头，笑着说话，浑身都透着一股快活劲。

而她面前，站着的人是江海。

*

等林舞云与江海打开门出来，门口地上不知是谁扔了一束百合。

他们的叙旧就到此为止，从此天涯一方。

比上一次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有好好道别。

“再见，江海。”

“再见。”

*

晚上，林舞云给家里打电话，不回去吃饭。

陈红霞自然以为小两口演出完要去浪漫一下，笑着：“好呀好呀，和阿杰一起烛光晚餐。”

林舞云听了，没有多言。

她原本与金凤约了吃饭，临时取消，在东街老铺买了几样小菜，去找赖杰。

赖杰还是今天出门的装扮，很正式的西服，只是领带拆了，纽扣解开几颗，一身酒味。

林舞云面不改色走进去，说：“你已经喝上了？正好，买了下酒菜，我陪你……”

“心情这么好？”赖杰问她，“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演出很顺利。”林舞云说。

赖杰：“你不问问我今天去了哪？”

“你误会了。”林舞云直截了当。

“林舞云，别装了。”赖杰看着她，眼里有被蜇伤的疼痛。

林舞云先道歉：“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了。”

赖杰砰一下砸了酒瓶，碎片滚了满地，他近乎癫狂：“最后一次？哪次他妈是最后一次？别在我面前这副清高的样子！干什么？你还有理了是吧？你他妈给我戴绿帽子我还得谢谢你是吧？你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我对你这么好也不行吗？你到底要怎么样？”

赖杰箍着她肩膀用力晃了晃，林舞云如一片破布，不小心踩到碎片，忍着没喊，随着赖杰的力道只能越踩越深，死死嵌进肉里。

“难怪不让我吃药……我吃药也满足不了你对吧？”赖杰喘着粗气，“你以为我好受吗？我才是最难受的！你把我的自尊踩在脚下，却叫我尊重你？林舞云你好歹毒！”

“阿杰，不是这样……”

“他那副鬼样子，你就图他这个是吧？林舞云你但凡找只兔子我都没这么难受！”

“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精神出轨也是出轨！赖杰吼了一声，“林舞云你敢发誓自己没做过吗？”

林舞云不敢。

赖杰的眼眶里闪了闪水光，质问：“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废人？你就这么怕跟我生孩子？你一个当老师的，是不喜欢小孩还是不喜欢我赖杰的小孩？”

林舞云：“……”

“贱货！”赖杰攥住了她的头发，将林舞云整个人往地上摁，林舞云被逼跪在地上，赖杰单手解开了皮带。

“赖杰！”林舞云挣扎。

男人即使喝醉了力气也比女人大很多，赖杰半边身子发麻，目光冷结成冰，摁着林舞云后脑往自己身下带……

林舞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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