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寺坐落在无隐山中峰,由于疫情影响,寺内香客寥寥无几,只几位僧人打扫着院落。
由于供奉的仙家众多,宝音寺分为四个殿宇,每个殿内所求之事不同——求姻,求女,求财,求平安。
姬昭禾留侍从在寺外,只带了沈清棠以及扶九江德明进庙。
她先随沈清棠去了求平安的南殿,在殿外请了三炷香,右手挡住袖袍下摆,左手执香,在长明灯前点香。
由于人少,两人摘了遮挡口鼻的方巾,姬昭禾学着沈清棠的动作,微微转动着香,待香点燃,手握香底轻轻晃动甩灭火焰。
沈清棠动作熟练地作揖三拜,将第一支香插中间,第二支插右边,第三支插左边。
见姬昭禾疑惑,他解释道:“成亲前父亲经常带我来寺庙祈福上香。”
换句话说,只有来寺庙他才能出门。
即使如此,也是戴着帷幕,生怕被人瞧见了模样。
上完香,沈清棠双手拉起衣摆,左脚踏入门槛,姬昭禾立在殿前,没有进去,嘱咐着:“我还有事要做,你先在这里拜着,拜完在殿外转会儿,或是回车里等我。”
沈清棠点点头,没有多问。
江德明以手挡嘴,小声在姬昭禾耳边说:“道长在后院。”
后院凄凉之景更加显著,连打扫的僧人都没,姬昭禾进门前停住脚,侧目道:“在门外守着。”
进入门后,穿过一道素屏,一位头戴道冠,身穿灰色道袍的女子盘腿坐在案前,面色无波,看上去有四五十岁,见姬昭禾来,只是点头示意其坐下。
两人相顾无言,道长敛目沏茶,姬昭禾挠挠头,她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知如何贿赂,说自己是异世之人,会有人信吗?或者直接要求此人为自己办事,事成之后答应她些要求?
开不了口啊啊啊!
她一个理科生,纯正的理科生,高中全理的那种!真的会词穷!表达不出来想表达的意思!
道长行云流水的将茶汤通过茶漏倒入公道杯,再分至茶杯,“茶叶简陋,殿下将就。”
姬昭禾短暂一怔,她知道自己身份?
也是,这衣裳太显眼了,都是出自皇宫最好的布料,明显跟普通衣裳不是一个质感。
她盘腿坐下,双手放置膝上,也学着一副高深做派,先发制人:“道长可知本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道长抬手,示意她先将茶喝完,姬昭禾虽不解,但仍依照她的意思拿起茶杯,闷头直饮。
嘶,好苦。
她皱着脸,放下茶杯,那苦味仍紧紧缠绕在舌尖,无法散去。
道长面色平静的喝完自己的那杯,缓缓道来:“殿下可知,二十年前,贫道师父为您算过一卦。”
姬昭禾摇摇头,这她倒真不知,毕竟自己不是女主,只是一个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小配角,连个人物自传都不配有。
道长继续道:“师父游历四方,夜观天象行至京都,而后被陛下召见,为陛下刚诞生的小皇女算上一卦,卦中显示,小皇女患有失魂之症,活不过二十二。”
姬昭禾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若她没猜错,现在这幅身子已经过了二十二生辰。
她喉间紧涩,此刻也顾不得茶味涩苦,又倒上一杯自饮:“可是我……已经过了二十二。”
道长接着说:“师父只言明小皇女活不过二十二,并未说其失魂之症。出了宫,师父告知我,若小皇女撑过二十二,或许会魂归固体,脱胎换骨。”
此话如一声惊雷,震的姬昭禾脑子一片空白,她站起身,死死盯着道长愈发平静的眼睛,厉声道:“什么叫魂归固体,脱胎换骨!?”
她分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现代的所有记忆都那么印象深刻,连她养的小白鼠尾巴上的痣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会有假?!
道长又问:“殿下是否觉得,在这幅身子里,行为格外顺畅,性情也与之前相差无几?”
是,穿书那天屋内的一众侍君,确实很符合她的审美,开府后江德明按照原主爱好布置的陈设,她也很是满意,可这世上有相同审美的人多的去了!怎么能凭这些来判断?
况且……原主性情残暴,这一点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道长直言:“殿下此前性情残暴,不过是在那些事上,平日行事,不会这样的。”
姬昭禾反问:“这种宫中秘事,你又如何得知?”
道长:“贫道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如实告知,至于真假,殿下心中自有定夺。”
姬昭禾浑身冰凉,颓然坐下,眼中没了焦距,“你的意思是,我回不去了?”
“生既是生,死既是死。还望殿下保重身体。”
可书中结局怎会改变?自己难逃一死,现在投入女主阵营为时太晚,更何况,自己这个身份,怎么可能投入女主阵营?即便是真叛变进去,待女主大事已成,自己也会被斩草除根,不留姬氏任何一个余孽在。
连死后回去的机会都没了,自己的一生,真要绑定在这儿了。
那她原来的身子,岂不是死了。
果然,医学生容易熬夜猝死,是有依据的。
不过既然这样,自己穿书的说辞岂不是有了,“请问道长师父在哪?可愿同本殿再去一次皇宫,好好细讲一番?”
道长拿着茶盏的手蓦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溅上指尖,神情终于有了些波澜:“师父她,离宫后被刺杀。”
姬昭禾的心凉了半截,陛下没给人留活路,也没给她留活路。
“不过贫道这儿有一信物,是师父生前留下的,殿下交于陛下,方可解释一切。”师父料到自己会死,留下此信物,并嘱咐她若三殿下来寻,便交于三殿下,若三殿下身死,焚烧即可。
“这……”姬昭禾摇摇头,“道长能否以您的身份交于陛下?”
她拿着这信交给陛下,倒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
“主子,要去一下东殿吗?”扶九拍了拍沈清棠身上跪拜蒲团时沾染上的灰尘,问道。
东殿供奉着送女观音,许多人来此求女都一一灵验,宝音寺也因此而广为出名。
沈清棠抿唇,下意识抚摸了下平坦的小腹,点点头:“走吧。”
因为生病,他和妻主已好久没行房了。
南殿离东殿有一段距离,其间路过一个巨大的海棠树,扶九突然想到了什么,想说又不敢说,眼神飘忽。
沈清棠没注意到他的不自在,到达东殿后,请香许愿,在殿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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