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抬起头，天上一朵乌云飘过，遮住了太阳。
突然间，旱天打雷。
粉色的闪电照亮了曼哈顿的天空，直直劈到了地面之上。
随着一个女人在闪电消失的光芒中出现，纽约时代广场的电子大屏开始扭曲，出现了不正常的信号干扰色块。
一些正无聊看着大屏幕的人突然神色一变，身体控制不住颤抖。
一位刚打完电话的白人男子错愕地看着身边突然倒下的白人女孩，吓得后退了几步。
下意识的动作却让这个男人送命。
因为后边一个黑人男性扑了过来，将白人男性压在身下，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了上去。
瞬间，原本熙熙攘攘的纽约时代广场充满了尖叫和哭喊。
杰森的耳力比较好，听见了人群的哭喊声。
康斯坦丁一手一个按住闪电侠和杰森，神情也不轻松。
“冷静点，二位，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做法，但是为了打败厄瑞波斯，我希望你们能忍住。”
“这太残忍了，康斯坦丁，真的有必要拿这些普通人的人命作为铺垫吗？这么做究竟和爱丽舍他们有什么区别？”
杰森生气地拍开康斯坦丁的手，控制不住对他大喊大叫。
“罗宾，你现在既然成为了提灯者，那么你就更应该明白你前辈的计划就必定会有牺牲。”
康斯坦丁神情冷肃，显然杰森口中的诘问让他也不好受。
在康斯坦丁拼着老命，死死拽着两条哈士奇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请冷静点，杰森。”
一个杰森从未见过的紫发清秀女孩出现在帝国大厦的天台。
能叫出杰森的名字，应该也是一位提灯者，但是这时候怎么会有一个提灯者来到爱丽舍。
看见杰森神情疑惑，紫发女孩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
“你好，杰森，你可以叫我又，是负责调查阿施科勒与爱丽舍异常联系的提灯司律的司律官，受前辈之托，过来确定她的计划是否进行正常。”
又步履款款，走到帝国大厦的边缘，看到底下的人群已经被反生命方程式污染了大半，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前辈的计划进行顺利。”
杰森看看又，复而看看底下血迹溅撒满街的惨况，语气难掩怒火。
“难不成非得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来解决厄瑞波斯吗？就为了一个计划，谋害数以百万计人类的性命，这件事是正确的吗？”
“你觉得不应该？”
又收敛自己脸上的笑容，紫色眼睛带着点好奇看着杰森。
不知道燧究竟是怎么养她的提灯见习的，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难道应该吗？那样我们究竟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杰森气势汹汹地走到有面前，仰着头，蓝色眼睛带着怒火直直看向又冷静的紫色眼睛。
“你是在生气？为什么？因为前辈的计划对普通眷族下手导致你认为我们的并不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吗？”这是又目前能想到的杰森生气的理由。
“……是的，我知道这是为了击败厄瑞波斯的计划，可是为什么不能用更加稳妥的方法去执行，为什么要拿这些普通人的性命来当地基！这根本就不正确！”
杰森眼睛已经被下边人们的惨叫声刺激得发红，他这么生气的原因也很简单，生命高于一切，提灯者的做法好像这些生命并不存在自由意志，而是掌权者手中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在一旁的康斯坦丁和闪电侠也竖起耳朵，想听听提灯者里的人对于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个看法。
“杰森，你应该知道万事万物并没有办法做到十全十美。”又并没有为燧的计划会带来的破坏性开脱，而是说了一个很白开水的大道理。
“我知道这么做是为了确保阿施科勒的安全和制衡爱丽舍，但是爱丽舍的普通眷族也是生命，但是一定还有其他办法解决厄瑞波斯不是吗？你看，那些普通人受到了伤害，明明他们并不需要承受这些！”
杰森的追问让又叹了口气。
显然，杰森还在被义警的思维局限着，提灯者的思维和那些责任心过剩，以至于巴不得变成老母鸡，把保护的人牢牢保护在自己翅羽之下的超英不一样。
“杰森，你还记得你和前辈一开始接的请托是清除爱丽舍爱丽丝的丧尸病毒对吧？”
杰森点点头。
“那么，在这条时间线上，爱丽舍的眷族会感染上丧尸病毒的事件是刻写在【剧本】里。也就是说无论前辈是否有将厄瑞波斯吸引过来的计划，这一点是不变的。”
杰森愤怒稍微回落，他听懂了又的意思。
“你是说，玄鸟用反生命方程式替代了机械丧尸病毒在【剧本】里的位置？”
又听到玄鸟，脸色突然变得古怪。
想起木林森曾在教导她们时和她们吐槽过，天鹄这一脉的人品行都很恶劣，不是说人品不行，就是他们很喜欢恶作剧。
看来杰森是被他的两个提灯指引恶作剧了。
又闭上眼，沉沉地点点头。
只要不看杰森，良心就不会痛。
“只要将反生命方程式取代了机械丧尸病毒，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是一个改变【剧本】的截点，也就是所谓的第四截点。”
“这件事是提灯者们主动引起的，所以以此为基点，改变过去时就不会有任何引起永生者死亡的可能。”
又揽住杰森的肩膀，希望接下来这段话，杰森能好好地听进去。
“改变过去就像电车难题，你必须无视这五个人谁死谁活的未来，到过去找到线索，去促成足够条件来停止电车行驶。这就是提灯者要做的事，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至于因为无视了现在导致了未来惨剧发生的道德困境……”又拍拍杰森不大强壮的肩膀，语气幽幽。
“这时候，我们最好还是缺德一点，杰森。我们并不是为了让谁死去，而是为了所有人都活下去，进行取舍，这也是提灯者的工作原则，其中涉及的原因复杂，你的提灯指引会慢慢教导你。”
“在任务完成之前，一切的损失不可避免，任务完成之后，一切损失皆可挽回。”
又停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
“这也是你的提灯指引之一，燧前辈提出的观点，或许你之后学习时，她会亲自教会你这个道理。”
没注意到又这句话其实就暴露燧并没有死亡的事实，杰森蓝色眼睛紧紧盯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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