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板车,麻烦您先到——”
还没等邓娇说完,紧闭的木门终于打开,但是迎面而来的是一盆混着脏污的冷水。邓娇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凉水将她淋湿得透彻。还好方才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才没有将污水吸进去。
“你们这些神棍,少在我面前说瞎话!”面前的木门用力地合上,发生巨大的响声。木门后传来粗犷的男声,“我早就不信你们那套了,赶紧给我滚!”
果然又是这样。
邓娇的心又沉了下去,她皱着眉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让她恢复些许理智。
当初她接下任务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如此棘手。立石村旁的洄山上藏了两条魔蛇,经年累月已经对附近造成了严重的侵蚀状况。
魔蛇对山上的状况十分熟悉,就算宋璋使用阵法辅助,几人对上魔蛇依旧力不从心。因此没有十全的把握,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更担心惊扰了魔蛇,会对山下的百姓不利。
邓娇一方面给宗门送去援助的信息,一方面和宋璋围绕着山上,在合适的地方布下防御型的阵法,希望能拖到宗门援兵来的时候。
可是周围的情况远比她们想象中严重。
或许是因为防御阵的存在挑起了魔蛇不安的情绪,魔蛇突然陷入了发狂的状态,吐出的魔气又夺走了半个村庄人的性命。
邓娇不敢再拖延,她不敢猜测心魔蛇的下一次发狂吐出的魔气范围会有多大,是不是会蔓延到立石村之外,危及更多的百姓。
与此同时,邓娇还发现当地有不少的死灵被迫成为地缚灵,若是再不解决山上的魔种,这些地缚灵们还能不能被净化还是未知数。
在发狂魔蛇和地缚灵们的双重紧迫状况下,即使求助宗门的援兵还没有要来的准确信息,可是她们已经没有多少等待的时间了,她们必须马上做出选择。
为了给她们争取时间,也为了抵御魔蛇的侵袭,宋璋以自己为阵眼,将阵法化作攻击和防御双重叠加的阵法,进一步转换阵法的效力。
那是一个古老的阵法,以宋璋的生命为代价,并且伤害不可逆转。
而邓娇和其余队友则抓紧这些时间,向留在村庄里的村民陈明利弊,希望他们可以主动转移。然而这些村民却不以为然,依旧觉得邓娇他们大放厥词,甚至要将立石村的土地占为己有,于是反过来猜测闹鬼的传言就是他们这些人传出来的。
也因此,邓娇这一路上受尽了这些人的冷眼和唾骂,被泼一盆脏水都算是轻的了。
“师姐,还继续吗?”吕踪这边的情况也不好,他衣服上还有沾着被砸出来的烂菜叶。
他有些气馁,心中萌生了就此离开的想法。一方面他知道这里的情况迫在眉睫,但另一方面村民们的态度让他十分心寒。
邓娇抬手擦掉脸上的脏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闭上眼又睁开。不管被问多少次,她都只会给出一个答案:“继续。”
无论受挫多少次,邓娇都一定要将这些村民转移,她绝对不会对这里的困境视而不见,既然她来到了这里,那她就要对这里的情况负责。
不管会面临什么、不管结局是什么,现在的她完全都顾不上,能做到的只有使劲换身解数,能劝说多一个就劝说多一个。
“……几位道长,需要帮忙吗?”正当她为难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邓娇猛地回头看去,一个拄着拐杖得到瞎眼老太在自己队友的搀扶下朝她们走过来。
“阿婆……”邓娇对她有些印象,之前初来乍到与对方有过些许交集。
“几位道长,老婆子我还有几分话语权,假若各位道长所言非虚,就交给老婆子我吧。”瞎眼阿婆虽然身体不便,但是精神矍铄,声如洪钟。
“我保证我们说的都是真的。”邓娇向阿婆拱手作揖,“时间紧急,烦请老人家相助。等我们解决之后,各位依旧能回来生活。”
“有道长这句话就够了。”瞎眼阿婆拄着拐杖摇摇头,并不对她们所做抱有希望,“诸位道长尽力即可,一切本就是上天赐予的神罚……”
“不是这样的,我们正是为此而来。”邓娇打断瞎眼阿婆的话语,“没有神罚不神罚的说法,立石村发生的一切变故都与你们无关。”
瞎眼阿婆不置可否,如她们一般挨家挨户地敲起了村民的木门。村民起初还以为是邓娇她们,不过在听到瞎眼阿婆的声音之后,立马转变了态度。
虽然对邓娇他们的说辞依旧报以怀疑,但村民们更相信瞎眼阿婆的判断。
在和村民的交谈中,邓娇几人才知道,面前的瞎眼阿婆居然是立石村的村长。也正是有了她的帮助和威望,村民们暂且相信了她们,按着她们的说法进行转移。
立石村的村民们终于在日落前,尽数转移。
村长阿婆是最后走的,她坐在板车上看着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道长。夕阳的余晖洒在邓娇的身上,脸上的焦急与担忧让对方看起来更似下凡的神祇,为自己这些不重要的百姓而奔走。
或许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村长阿婆对邓娇说:“这里便托付给几位道长了。”
“多谢您的鼎力相助……”邓娇拱手致谢,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一个人大步跑到她身边,喊了她的名字:“……不好了,乔姐。”
那人气喘吁吁地伏在邓娇耳边说了什么,她的脸色猛地变换,什么都顾不得,连忙就往方才那人来的方向跑去。
“抱歉,村长,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起还没有喘匀的来人也没忘了和面前村长致谢,急匆匆地告别过后,也转身跟上邓娇的步伐。
村长阿婆坐在摇摇晃晃的班车上,看着她们的人影原来越小,自己离倒下的立石村牌子越来越远。她下意识抬头看向泛红的天边,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竟然还没有过问几位道长的名姓,还不知如何道谢。
等几位道长解决完之后,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再请几位喝杯茶水。
邓娇并不知道村长阿婆的想法,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不管不顾地往歇脚的茅草屋跑去。方才的队友跟她说,宋璋此刻的状态不容乐观。
“宋璋——”邓娇猛地推开门,看到的就是靠着墙面色苍白的宋璋,对方额间冒出豆大的汗滴,紧紧地蹙着眉。邓娇扑过去跪在她的身边,握着对方的手试图传送一些灵气过去:“你现在怎么样了?”
邓娇的灵气让宋璋舒适了一些,也有了睁眼的力气。
她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艰难地睁开眼,脸上扯出笑容,刚想张口说些什么,结果喉头发痒,张口又吐出满地鲜血。
“怎么了?”邓娇颤抖着手用袖子擦掉她唇边的血迹,她的衣袖被鲜血浸染成暗红色,“山上的情况还是很糟糕吗?”
“它们在挣扎,我还好。”宋璋紧握成拳,疼痛让她勉强维持清醒,摇摇头艰难地开口,更关心的邓娇那边的情况,“……村民们都转移好了吗?”
“嗯,都转移了,但是你……”
“那就好……”宋璋听到村民被转移之后,心中的巨石也沉下些许。她能够感觉到,山上的魔蛇还在拼命地和阵法作斗争,自己的情况支撑不了多久。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想让邓娇担心,她想要抓住抓着邓娇的手,但她现在已经有气无力,“等我们回去了,你可得赔我一壶好酒。”
她的脸上还是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说些轻松的话佯装自己没事。可惜因为强行使用阵法的缘故,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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