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什么乖呢。”◎
环在他腰间的手指扣得很紧,程砚深斜倚在门前,幽深的眸子含着几分戏谑,闲闲道:“找乐子就找别人去,很抱歉,我没空陪你玩。”
几分矜傲,冲淡了他周身那股翩翩风度。
违和地融在一起。
睫毛快速地眨了两下,沈洛怡笑容不减,几乎毫不犹豫:“那我当你的乐子也可以的。”
剔透晶莹的眸子里尽是认真。
一点醺然在作祟,但神智还是清醒的。
程砚深这般不断拒绝,倒是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沈洛怡向来是人群焦点,众星捧月,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冷遇,她不由将面前男人抱得更紧了些。
他沉一口气,转身间指腹无意碰到她的脸颊,微红灼烫。
程砚深漫不经心:“你刚刚在酒吧喝了什么?”
食指竖起,在他眼前晃了又晃,很是端庄的神态:“只喝了一杯Giostrad'Alcol。”
眼球转了一圈,像是想要打消他的顾虑,沈洛怡一条条贴心补充。
“你放心我现在是清醒的。”
“我成年了,早就过了十八岁生日了,国内国外都成年的那种。”
“我一个女孩子都没你这么磨磨蹭蹭。”
“你现在这么矜持已经不算拽了,叫装。”
“说实话,把人骗到酒店来然后自己走这种举动真的很不负责任哎。”
话锋一转:“你知道什么叫不负责任吗?”
曈底含着笑,音调极轻,像是湖面散开的涟漪,昳丽的唇角勾起:“我叫Roey。”
然后毫不犹豫踮起脚吻上他的下颌,一点湿漉漉的润色在他俊美的面颊上流连,身高不够,手掌攀在他的肩上,撑起一点高度,然后缓缓向上吻过他的唇角。
若有若无的碰触,浅浅的啄吻,像是羽毛抚过,想要捉住那一瞬的暖息,可稍一动作,卷起一点风潮,便掀起那片羽毛。
抽离得极快。
程砚深没应声,只是居高临下望着她娇艳的面容,由得她任性妄为。
他没抵挡,也没配合,仿佛抽身事外,只有她一个人主动。
可越来越重的心跳声,程砚深听得清晰,喉结微滚,筋络绷起,一点失控。
几轮呼吸后,他的声线染了微哑:“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沈洛怡脚尖踮得有些累,松开手,那双凝望他的眸子向下落了几分,依
然仰头看着他。
“你好像也不算是白纸。
淡淡的烟草味在她面上逡巡,掌心滑过单薄的肩颈,捏着她圆润的肩头。
沈洛怡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已经被他调转方向。
劲瘦的身形将她压在墙上。
唇上是一片酥酥的麻,撬开唇瓣,登堂入室,卷着她的声息,带着吞没般的危险感将她笼罩。
朦胧的光线映上锋利薄凉的轮廓,在冷清之中覆上一点靡色。
是令人着迷的,沉沦的气质。
眼尾弥上醉人的殷红,蔓延向耳廓,心跳隆隆,她没有时间去思索那些该不该行不行,一切遵循自己的本能。
气息紊乱,程砚深的声线依旧低凉如水:“你的手在干什么呢?
明明上一秒还在亲吻,下一秒已经恢复清冷。
沈洛怡抿抿唇,悻悻收回手:“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她站得笔直,仿佛真的什么都没做一般,只有他知道,刚刚她的手指已经顺着衬衫向下探。
只不过刚停到他的腰腹,就已经被他制止。
程砚深身上领带皮带系得严实,连衬衫扣子系到最顶端,仿佛真的怕她做什么一样。
“你装什么乖呢。指腹慢条斯理地抚过她的唇瓣,红艳的唇边上还残留着一点湿色,像一只晶莹的水蜜桃。
入口甜,余味甜,回甘甜。
嗓音透着细碎的哑,还有慵懒的一声轻笑:“Roey?
她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时,仿佛捻磨过沙砾,带着一点滞空感,磁性好听。
沈洛怡呼吸空了半拍,咬着唇,慢吞吞地开口:“没装乖,我本来就是一张白纸。
几分无辜的模样,眼底荡漾着几分润泽,清丽动人。
程砚深侧眸笑了声,指腹按在她蹙起的眉尖上,压下那一点弧度,将她故作的委屈感破坏:“说错了,是装纯呢。
沈洛怡讨厌他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半天都没进入正题,余光瞥过时间,已经转过零点,连衣服还齐整着。
破罐子破摔,索性抛去所有矜持:“那不装了,看看下面?
她扬了扬眉,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已经后悔了,这话未免也太不矜持了。
笑容有些勉强,她还是稍微缓解了下那太过直白:“我的意思是,看看腹肌。
上
调的尾音几分颤动是她惶然的心绪。
眼皮掀起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望着他噙着笑的薄唇嘟起唇瓣:“你就这么小气吗?”
感觉似乎他们之间一直是她在说话说到最后她的嗓音也卷上了几分哑意语气越柔和越慢:“救人一命以身相许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的语调是素来的漠然:“我倒是没那么禽兽。”
沈洛怡怔了下很快回声:“那或许你考虑抛弃救人回报的理念我们单纯地睡一觉吗?”
说是单纯应该也不算单纯但应该比以身相许更单纯一点。
他立在光线下眸色淡淡将她眸底斑斓生动的情绪纳入眼底嗓音淡而清晰:“很抱歉我不做身体买卖交易。”
“我好像也没说你是这种服务工作吧。”她轻声细语鼓着唇只低头看着他的腰带银色金属透着几分冷感。
如他人一般清冷疏离无法靠近。
沈洛怡抿了抿唇角被连番拒绝这会儿兴致也散了没什么意思。
酒吧酒店都没什么意思。
散开盘起的长发沈洛怡潇洒转身拎起床上的包踩上她刚刚踢开的鞋子绕开程砚深的身形就准备往外走:“没意思。”
眸光微冷挂上一点情绪:“玩不起干嘛要来酒吧。”
这话还有些熟悉好像是刚刚那个白人男猥亵她的台词。
沈洛怡也管不了那么多手指扣在把手上就想开门。
还未摁下把手纤细的手腕忽地被圈住
微微偏头才发现那人已经站在她身后胸膛几乎靠在她背后神色从容淡定:“还看吗?”
他没细说但沈洛怡听得明白。
没什么好气地回:“有什么好看的给看又不给用。”
不给看也不给用却又吊着她的情绪像是渣男常用的套路若即若离。
兴许不是她没有魅力而是他套路太深?
“Roey?”喑哑低回的嗓音突兀地落在她耳畔。
比刚刚那句更添上几分颗粒感。
沈洛怡缩了缩耳朵却意外缩进了他的怀里仰头就是他沉静的墨玉眼:“叫我Ethan。”
她侧过脸清澈透亮的水眸一错不错地定在他清隽的面上眸底深邃偶有一丝暗光漾过然后是缓缓浮上来的深色沉静如溪又带着鼓动的情潮。
沈洛怡眼睫颤了下清晰地知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握着把手的手指不由松开
那里因为刚刚酒吧英雄救人已经掉了一枚袖扣沈洛怡的指节微微弯曲修剪得好看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地拨过仅剩的那枚袖扣。
一枚斯里兰卡蓝宝石被一圈碎钻环住奢华又低调绽着偏冷的光泽困着她的视线。
沈洛怡咽了咽嗓子几分干渴灼热又失水像是置在火上烧。
可是额角又泛起了薄薄细汗仿佛窗外雾色透过水雾沉下凝结在面上。
她好像知道他想要的什么是清醒的决定是肯定的讯号。
下一瞬沈洛怡听到自己的声音混在错落失序的呼吸声中:“Ethan。”
娇软的声音沁了几分凌乱的喘息。
是她给出的答案。
几乎是话音刚落程砚深的吻已经落下绵密潮热的暗昧沉沦的。
许多情绪掠过晃在眼前又被她抛之脑后。
她已经成年了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眼皮颤颤阖上沈洛怡抬起手臂静静环上他的颈子将那个吻加深。
一夜放纵而已仅限今夜。
天亮了谁还知道Ethan是谁Roey又是谁。
手指无意识地在墙壁上摩挲“咔哒”一声灯光灭了。
房间陷入一片昏暗只有窗帘缝隙中泻出一丝光亮足够她看清他眼底的情潮。
汹涌纵意的情绪临近节点无声淹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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