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的水袖在此时变成最可怕的刑具,抽在身上是又痛又麻,受伤范围还贼大。被打中屁股的陆昭昭疼得直窜,谁想又是一记落在靠近屁股的位置。前来护驾的林时更惨,白巧哪都不挑,爱打哪打哪。
等众人将鬼押送回办事处时,身上已青一片紫一片,看起来真像是去前线支援。此时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伤得到底多重,至少在掀开衣服前不知道。
他们将凳子排成圆,撩起衣服,互相帮忙擦药。女同事这边也是相同的操作,碘伏、跌打酒、云南白药,依依小心往伤口上擦。
但是陆昭昭受伤的位置有点过于寻常,只能躺着,任由白巧在伤口处拍捏揉搓。对方手法之残暴,下手之重,令她叫苦连天,想起来又被按回去。
“轻点,轻点。”
被白巧要求留下来陪她的陆昭昭在她手下扑腾来扑腾去,原本还想趁机套点话,结果现在只能疼得半死不活,隔着门喊:“见死不救!”
一墙之隔,靠墙站好的林时任由人如何惨叫,就是不敢移动一步。但真不能进去,他又不能拉下她的裤子,然后给她的屁股上药,更不能在无遮挡的情况下把手放在上面。
想到那样的画面,他尴尬地摸摸鼻子,老脸迅速升温。而全部反应被恰好被李三真瞧见,眼中流露出三分不解,三分好奇,三分蠢蠢欲动,零点五分的良知以及仅存的克制。在对上李某的视线的这客气,他就知道这家伙没憋好话。
“说话前最后想想会不会挨揍。”他立马板起脸,警告意味满满。
可李三真是谁,别看他挂彩最多,人野得是半点未服。他欠揍地往旁边挪步,求知欲堪比初生的牛犊。
“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
“啊,啊,啊啊啊啊!”
一扇门,两个人,两道不同声色的惨叫。门外的李三真被追着打,本就在骨堆中滚过两会,现在更是狼狈;门内的陆昭昭被按着大力摩擦,疼得猛拍凳腿,感受这双手在背上推按,揉开淤血,放松肌肉。
白巧皱眉,苦大仇深地表情好似遇到世纪难题,“年纪轻轻,背这么硬。”
整天吃饱就躺,能坐着绝不站着,没事就待在办公室里,背能不硬吗。她在心里悄悄吐槽,没有力气和白巧犟,毕竟还有半条命在对方手里。
修剪整齐的指甲死死扣住沙发,脑袋埋入枕头中,当事人忍受这皇帝般的待遇,感觉灵魂即将出窍。一声嚎叫过后,她捂住酸痛的肩膀,咸鱼翻身,眼角落下生理盐水。
“亲娘嘞,不如多抽两下。”
“打你是因为你欠,拿什么不好,拿我的水袖。就留下这一件衣服,你倒好,不识货,白白糟蹋它。”
白巧点着陆昭昭的额头,为这身戏服感到惋惜,可她自己知道,即使保养得再好,它如今在别人眼中也是块有颜色的破布。
多少次的神志不清,清醒时衣服上总是多出污渍伤痕。她必须清洗戏服,却害怕洗后更难瞧见它从前的辉煌。
这位昙花一现的花旦轻声叹气,说:“既拿到东西,以后便别来见我。我控制不住情绪,到时又有什么壮举,受累的依旧是你们。”
然而陆昭昭听完,清澈的双眼更加清澈,不懂鬼在说什么鬼话。
此时此刻,这一分,这一秒,她总算知道这里面有误会,暗道难怪初次见面的方式如此特别,原来只有李三真这个前车之鉴!
眼下看着受害者联盟的成员,她连忙让对方停止劝说,解释道:“我们不是来拿东西的。是被李三真调包的快递上写着你的地址,我们才来的。李三真跟过来完全是他脸皮厚,和我们没有关系。”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她绘声绘色且带着私人恩怨,将李大石的所作所为讲给对方听,果然从对方那里看见想要的情绪。
果然,她们都被他整过。
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便在这样的解释中燃起熊熊大火,被李三真哄了数年的鬼终于发现问题,再次确认地问:“所以你们是好奇我和他的关系,根本不知道洋楼里有什么?”
看得出来,足不出户的鬼又被气到,挂在嘴角的笑有那么点杀气。下一刻,就看着她忽然来回踱步,再忽然坐下。
“怎么能没关系,他这么个嘴里没真话的人,你们根本不可能不打他,怎么可能全都毫发无伤地站在我家门口。”
“你们之前不还相处融洽,他说什么你都信。”
“因为他算的准。”
“准吗?”
“不准吗?”
震惊、不解、无法相信,诸多情绪同时出现在她们脸上,一个困惑于李三真怎么会没被打死,一个质疑李三真的本事。
陆昭昭忍不住问:“他真算的这么准?”
“他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白巧一副不愿意承认的样子,别扭地说,但门外的求饶毫无说服力,任谁瞧都觉得所谓的道士是个坑蒙拐骗无所不干的骗子。这使得白巧无地自容,不敢想自己居然会信这种人话。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懂,我都懂。陆昭昭完全相信他以前不这样,毕竟她也是见过他靠谱的样子,就算那是装的,那也装得非常真。所以不用纠结于靠不靠谱,该问的是李三真有没有犯法。
虽说他表面瞧着是人,但有勾魂效果的箭能连同肉身把他勾过来,说明他已不能完全归阳间管。而按照阴间律法,无论是利用死人的骸骨,还是借取他人的命,只要被地府找到,不管时间多久都需要受到相应程度的处罚。
在抵达办事处的第一时间,地府就提取了坛子里的液体进行检验。现在这份检验报告就躺在手机里,一堆看不懂的数据结合在一起,结论是无毒无害,但它的原材料可不普通。
人骨和太岁的混合产物,不清楚制作步骤和反应原理,使用方式也和老房子里发现的老照片不同。现在要想知道这坛东西的来历,问李三真肯定是不行,眼下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在那个年代生活过的白巧。
陆昭昭借着这么点时间要追溯到五代十国的关系,套近乎道:“您看我们和他不是一伙儿的,妈您稍微透露透露你们的关系呗?”
“我和他的关系,”白巧翘起二郎腿,斜靠着沙发,故意拉长声音吊着人,终于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说,“为什么要告诉你?”
“······”
就是这种表情,逗人的鬼见着想要的表情后心情瞬间好不少,干脆也不吊着她了,只是那实在不是美好的回忆。
她收敛神情,回想那件不远不近的事,“那天晚上,有人敲门,才打开条缝,李三真就饿晕,撞在门上。”
挺有意思的出场方式,想起来,白巧就要笑上回。犹记得当时他这一倒把开门的人吓得不轻,边跑边喊死人了。
当时戏班的台柱子是合照上站中间的男人,她的师兄。是他请班主收留的李三真,给了他口饭吃,还将自己用不上的东西送他,可那时候哪有用不上的东西,就算有,大家也不舍得丢。
但李三真每次都收得毫不客气,还说着日后必当重谢。
起初无人相信这个饿晕在门前的家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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