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危是真的很爱他。
齐棹看着正在旁边处理工作的祁危,真心实意地想。
那种沉重的感情,就像是人坠入海底后,想要挣扎着往上求生,却还要被海草缠住双脚,拖着往下,是光是触及画面就会窒息的感觉。
但是……
齐棹微微偏头,把脑袋靠在了祁危的肩臂上,垂眼重新看自己手中的书页。
这也是他想要的。
如果祁危是那片纠缠着要埋葬人的大海。
他希望海底只有他这一具骸骨。
齐棹不知道未来如何,但他清楚至少现在祁危做到了。
祁危动动手,把齐棹揽到怀里。
齐棹抬眸看他一眼,祁危就低声说:“这样更舒服点。”
确实更舒服点,但祁危会不方便打字。
齐棹弯眼,却没有拒绝:“好。”
他知道祁危希望他能更在意自己,而不是去在意他,弄得两人之间有过多推拉客套。
大概是alpha的天性作祟,又或者只是因为祁危真的很爱他。
所以祁危想做那个宠着他的人。
——齐棹已经知道,祁危不是把他当作omega在对待了。
因为无数次亲得情迷意乱时,祁危总是会克制不住但又不得不控制着自己,最后只是在他的颈侧用唇摩挲流连。
那儿,是alpha腺体的位置。
他知道alpha的本能会促使祁危在一时不那么清醒又动情了的时候想要标记自己的伴侣,但一般来时alpha寻找的都是颈后的位置,祁危却每一次都是摩挲着他的颈侧,甚至会像嗅alpha的腺体一样,嗅他的颈侧。
也就是说在祁危的潜意识里,就算他真的可以标记他,他也应该是个alpha。
齐棹倒不是歧视omega,只是如果祁危把他当作omega对待的话……他会有点难过的。
毕竟alpha和omega才是天生一对。
而他只是个beta。.
齐棹并没有问祁危他为什么不让齐闻濑去国外找他的事,祁危也没有提。
日子就这样到了国会前的晚宴,祁危很早就
订好了西装礼服齐棹和他的是同款只是配色和点缀有些不同却也像极了情侣装。
出发前祁危让来接他们的丘戢去买了些符合齐棹口味的吃食让齐棹先吃点东西。
“宴会上的东西可能会不合你口味。”
祁危一手把章鱼烧递到齐棹面前另一只手给他拆开蛋挞的包装:“而且难免要抿几口酒你先吃个八分饱的样子到时候结束饿了我们再去吃点夜宵。”
齐棹被他的贴心熨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咬了一口温度都刚好的章鱼烧把剩下半边递到祁危嘴边:“你也吃一点。”
祁危勾起唇低头将那半颗咬住吞掉。
他很喜欢吃齐棹吃过的东西齐棹也知道。
毕竟祁危总是会故意在他的杯子里喝水每天的豆浆或者牛奶也是如果要倒进杯子里也是一大杯还美曰其名少洗一个杯子。
——洗碗机都要说谢谢老板。
两人分吃掉了一袋子吃食后祁危又递上了清口糖。
葡萄味的齐棹吃清口糖只吃这个味道
只是祁危看着他习惯性地闭着嘴微动就知道齐棹多半是用舌尖搅着糖然后用牙齿轻咬……
光是想想祁危就有点燥也控制不住地低下头吻住了齐棹。
明明清口糖还有不少他偏要在这儿追逐着小小的一片糖。
清凉的葡萄味在两人的唇齿前炸开清晰地西舜声也在齐棹的耳畔响起传来的位置让齐棹头皮发麻神经也不由绷起。
齐棹本能地有点想要退开毕竟这一次祁危仿佛要吃了他的架势太过明显。
可他才起一点念头就被敏锐的alpha捕捉到。
祁危抬起手掐住了齐棹的下颌逼迫他仰起头也半强迫他微张了嘴任由他在自己唇齿间攫取着他想要的一切。
这个动作当真是强硬到处处充斥着掌控欲把原本你情我愿的画面都变了味看上去暧.昧又危险。
等到齐棹被松开时他已经没法去思考只是本能地调整着呼吸眸中的迷离就如同盛在花瓣里的一点清酒格外勾人。
祁危舔着自己的标记牙忍着想要咬齐棹颈侧的冲动低
头卷走了齐棹唇侧的一点水渍:“……阿棹。
他声音沙哑又有几分滞涩:“我想咬你…好吗?
齐棹:“?
他真是第一次被祁危这带着答案倾向的问话气笑了:“不可以!
这要是平时,他还能想一想,问题是待会儿就要去会场了,他要让祁危咬一口,就祁危这情况,只怕难以收场。
可被拒绝后的祁危却没有第一时间松手,而是盯着他,目光不仅直勾勾,语气还理所当然:“那阿棹,你咬我一口?
他说着,还抬起自己另一只手,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腺体。
齐棹:“……?
什么毛病啊?!
“你突然闹什么……
齐棹偏过头避开他的桎梏,耳廓已经红得像是被染了色:“alpha的腺体有多脆弱你也知道,我不是omega,我咬你那儿只会让你感觉到痛……
“不会的。
祁危追着齐棹的视线,盯着他的眼睛,非要和他直视:“阿棹,我一直都很想你咬我一口。
对于alpha来说,这就是标记。
哪怕齐棹没有信息素,哪怕他给不了他信息素。
但他的唾液,他给他的痕迹,也是一种标记。
能够刻入他的灵魂……他想要。
祁危软着语调,试图哄着人咬自己一口:“阿棹,你看我都咬过你,你是不是该礼尚往来?
齐棹:“?这叫什么礼…再说上次咬我也是你自己想的,不是我要求你的!
祁危攥着齐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到了齐棹的椅背,把齐棹完全圈在自己的阴影下,有点按捺不住的信息素已经蠢蠢欲动,纠缠着齐棹试图迷惑他。
可齐棹只是个beta,他不会受祁危这种一律可以被归为求偶信息素的影响,就好像一个铜墙铁壁,任由这信息素在他面前扭成什么样了,他也没有半点动容。
祁危轻声:“但是阿棹,你不是也很喜欢么?
齐棹:“……
他回忆起那个有点混乱的夜晚,想起祁危咬上他脖子的情形。
其实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因为他只是个beta,但他也因此能够感觉到更多别的。
比如祁危的
标记牙是真的挺利的。
比如祁危的唇齿温度很高,比如他的舌尖扫过他的颈线时所带来的湿热让他不住战栗……
齐棹被烫到似的蜷曲了下手指,人是真的很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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