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的时间在周日上午十点。由于周六实在是睡得太多,常喜乐早早就醒了。她照例量完体温,看已经回落到正常范围后就出门买早饭去了。
等常喜乐带着早饭回到宿舍,任清和方信艾正围在桌边讲话,杨瑰司则又出门了。
“请看,构思是不是很巧妙?”任清问。
“真的诶,好神奇哦。”方信艾看见常喜乐就欢呼起来,“喜乐——我的早饭大师,我爱你!”
常喜乐笑着把买好的鸡蛋灌饼递给两人,又被方信艾拉着去她们桌子前了:“请看任清最近捣鼓的新东西!”
“是什么呀?”常喜乐把视线移到任清的书桌上,她左手压着一个漂亮的风景明信片,右手则拿着个小巧的圆珠笔。
“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周边哦,过段时间有个漫展,我打算带点去送给同担。”任清笑眯眯地晃着手上的圆珠笔,神秘兮兮地说,“请看。”
她按了一下圆珠笔顶上的小圆珠,从笔尖的位置射出来一道光线。一照到明信片上,纸面右下角的花圃处就浮现出一个手舞足蹈的可爱小人。
看到常喜乐惊叹的表情,任清满意地收回手,从脚边的箱子里拿出满满一摞类似款式的明信片,递了一张明信片加一个紫外线笔给常喜乐:“送给你~”
“谢谢任清!”常喜乐本人虽然不认识任清最近迷上的角色,但是却很喜欢这种富有心思的小玩意儿,她把这份礼物妥善放在桌子上,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方信艾还在对这个技术啧啧称奇,她拿着那紫外线笔比划着说:“任妹,你真是干一行行一行,太厉害惹!”
任清没忍住笑起来,每到这时候她就没了那在外人前内敛的模样,自得道:“为母则刚!为了三水清宝宝我什么都能行!”
方信艾弯着唇,随手又按了一下紫外线笔的开关,在看到其照射方向的时候,“咦”了一声。
“怎么了?笔有什么问题吗?”任清正在逐个检验明信片和笔的质量,对方信艾的反应很敏感。
“没有没有,只是……任妹你看。”方信艾指了指常喜乐座位的方向。
山城大学的宿舍大多是四人寝,每个人都拥有一个上床下桌。桌面左侧是衣柜,右侧是镂空书柜,正对面则是墙壁,由个人自由发挥。像任清的那面墙壁贴了很多关于“三水清”的周边、方信艾的墙壁上贴了些粘钩用来挂置物架,杨瑰司的桌前墙壁则一片空白。
至于常喜乐,她那一面墙上挂着一幅油画,是幅落日余晖图。这几天常喜乐每次回寝室,都累得要坐在椅子上放空一会儿。这时候,她就会定定地看着这幅画。
方信艾知道常喜乐的男友曾经送过她一幅画,料想这幅多半也是,调笑着说小情侣感情真好。没想到常喜乐只是平静地说:“这是他送我的分手礼物。”让方信艾半夜惊醒时都要骂自己一声“我有罪啊!”
因此后来她每次路过这幅画时,都努力做到目不斜视。
今天是她头一回认真观察这幅画,方信艾指着那画的左边,对任清说:“你看这里。”
在那被瑰色所照耀的层峦山脉中,在那只雪白的飞鸟之下,被紫外线灯光照出来了一只猫爪印。在这爪印旁边,还写下了“喜乐”两个字。
其实方信艾也算久经情场,在她看来,真正的分手绝对是眼不见为净。像常喜乐这样天天盯着画痴痴看的模样,说分手礼物,还不如说是定情信物来得更可信。
“你说,喜乐知不知道这件事呢?”任清问。
“谁知道呢。”方信艾摊了摊手。
与此同时,常喜乐则到达了学校附近商业街的一家咖啡馆。她走进店里,一眼就看到了戴西港的背影。
周末日,又是在大学城附近,店里待着的基本是出来逛街的学生、或者是约会的小情侣。戴西港长相令人惊艳,又一身西装坐在窗边对着笔记本电脑工作,引来不少好奇的视线。
现在的大人工作可真辛苦啊……常喜乐在心里感叹了两声,就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抱歉,我来晚了。”
“是我来太早了。”戴西港见到常喜乐来,就合上了电脑。他拿起一边的菜单问常喜乐:“吃过早饭了吗?我刚才点了一些甜品,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
“我吃过啦。”常喜乐摆了摆手,“你顾自己点就好。”
戴西港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把菜谱放到了一边。他看着常喜乐,突然问:“山雁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在我的书房布置了些什么东西?”
“嗯?没有诶。”常喜乐愣了愣,当时她只负责转述,却并不是很了解戴山雁和她哥哥之间有什么故事。
“那间书房,原本是我的,山雁的在楼上。但她小时候顽皮,总坐不住,就被我揪到书房里盯着做功课。久而久之就成了共用的。”戴西港说到这,揉着眉心笑了笑,“后来我出国留学,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近一两年接手了家里的事。就算是办公,也基本在公司。那书房就闲置了。我不去,山雁也不会来。”
戴西港拿出手机,从相册里调出了一张照片递给常喜乐看:“以至于我居然要她提醒,才想起来要进去看看。”
照片里,书房的正对面窗户上挂了个大红的横幅,上书:“欢迎戴公子回国!”
四面墙上则张贴了很多东西。有些是戴山雁小时候给她哥画的简笔画,还有些是她拍的关于戴西港的照片。那照片按照年龄顺序整理出来,和她自己同年龄段的照片从小到大并列着贴在一起。两个一团孩气的幼童,逐渐长成了青涩的少年,最后成为了长相相似、气质却截然相反的两个成年男女。
戴山雁在旁边还批注了:我会努力做到和哥哥一起变成老顽童,希望你到时候还能记得给我发压岁钱!
常喜乐知道,戴山雁其实很早就接受了她自己随时会死的事实。与其让周围的人总担惊受怕地提醒她这不许做那不许做,她更希望他们能接受并一起享受最后的时光。
但作为至亲的人,要做到这点却很难。
在长久的争执之后,戴山雁终于明白了亲人笑容之后的隐痛。她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活下来的人才更痛苦。”
因此她愿意为了他们努力活下去,再多活一段时间。
这间书房就是独属于戴山雁的,别扭的道歉。
常喜乐看到这,突然想起当时很好奇的一个问题。她问:“你们为什么要锁上山雁的房间呢?她当时很伤心的。”
戴西港愣了会儿,才告诉她:“我以前总叫她早起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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