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跑过来,一脚踢开堵在门口的一名壮汉,壮汉下肢不稳,扑倒数个自己的兄弟。邵昭的眼前豁然出现一条畅通无阻的小道。
张烟梅混混沌沌,还在跟人拼命,被邵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推搡出门。
三人朝着上山的路狂奔。
无忧山庄的道路本就曲折,他们三人在此住了一段时间,比之乔不答今日刚刚带来的下人熟悉很多,因此,甩掉他们并不费功夫。
只是,邵昭冲动之下得罪了乔不答,日后怕是会有麻烦。
“你怎么下山了?”邵昭将张烟梅送回她自己的院子后,对等在门口的荆溪问。
荆溪扭头扇了扇鼻子:“一身酒臭。”
邵昭自己是一点儿没闻到,瞧他嫌弃,又故意往他旁边站了几步:“就你鼻子灵,我喝的可是琼浆玉液,只有香味,哪来的臭味?”
邵昭本想回来再去瞧瞧金饼的,一想起自己身上的酒味,只好作罢,到厨房烧了热水,回房间洗澡。
她洗完,脑袋就被热气腾腾的水雾熏得昏昏沉沉,半眯着眼眸穿上寝衣,走到卧房里间的床铺上睡觉,这时猛然一股风从左边吹了过来。
这风不大,却足以把邵昭仅有的一丝困倦吹个干净。
窗户今日压根没开,如何来的风呢?
她脑袋还这么迷糊的时候,扑通一个重物砸到了房间的木质地板上,声音大的惊人,在这寂静无声的房间里,犹如天塌地陷。
邵昭浑身一个激灵,扭头看去,就见外间明灭烛灯映照下,一团圆滚滚的物件舒展开了四肢,露出乔不答那个令人恶心的大脑袋。
乔不答估摸摔到了身体的哪儿,蜷缩着缓了缓,片刻后望向邵昭就是暧昧一笑。
邵昭简直无法形容此时内心的惊愕。
说时迟那时快,她紧紧捏住自己的衣领,随手抄过桌上的一件木匣子就朝乔不答丢过去。
乔不答脸上的五指印还在,被盒子砸中之前,先嘶哑着嗓子骂了句:“疯婆子!怎么又是你!”
这是走错门了!?
邵昭不欲与他争辩,转身往楼下跑。
楼梯下,荆溪和金饼皆已被动静吵醒,目瞪口呆站成两条柱子。
邵昭大喊道:“乔不答在我房间!”
荆溪率先绕过邵昭跑了上去,金饼并不认识什么乔不答,但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有了大致的猜测,可他完全不会拳脚,略一犹豫,左右看看想拿个什么武器。
邵昭说:“你休息去吧,这儿交给荆溪了。”
金饼不服:“没关系小姐,我会保护你的。”说完也跟着跑了上去。
乔不答如何上来的邵昭不清楚,可他显然是没寻到下去的方法。邵昭在楼下清楚听到他挨打以及求饶的动静。
没多久,荆溪出现在三楼的门口:“可以了。”他朝邵昭挥了挥手,示意让她上楼,动作一顿,目光迅速在邵昭的衣服上略过:
“这个禽兽!你等着,我再去把他揍一顿。”
邵昭低头瞧了自己一眼,虽当时洗完澡大脑昏沉困倦,可因着天气冷,她把长袖长裤的寝衣都穿戴整齐,不过,头发还湿漉漉垂在后背,脚丫子也是光着的。
方才没顾及到,此时她不由打了个寒颤,觉出自己身体有点冷。
于是,她跟着上了楼,先躲在门外往里看了眼,看见荆溪和手拿扫帚的金饼将乔不答围堵在墙角,便溜进去找件外衣。
“告诉你,别想偷看我们家小姐,不然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金饼操着一口奶音,威胁乔不答。
邵昭穿好衣服走过去:“他不是来偷看我的。”
“怎么可能,”金饼仔细打量一眼鼻青脸肿的乔不答:“如此猥琐,就是个登徒浪子。”
邵昭觉得这句话没错,方才莲池宴会上郭庄主亲自劝说了他,临了宴会结束,他还因着占张烟梅便宜,挨了邵昭一巴掌,这才过多久,竟私自闯入房间里。
若不是走错了地方,邵昭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
“乖金饼,你今日做的不错,替我打了坏人。天色太晚,你身体还没好,下去休息吧,这个人我来处理。”
金饼走后,邵昭和乔不答又惊又怕的红肿眼睛对视了下,他忙道歉:“女侠,女侠!放过我吧。方才宴会上,是,是你先打了我……不不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偷偷跑你房间来,可我没想到,这是你的房间呀……”
“那你想跑谁的房间?”
“我……”他目光躲闪,估摸是心里明白邵昭为什么打他巴掌,所以这会儿一点不敢提张烟梅:“我,我是喝醉了,喝醉了。”
他不承认也没关系,结局已定,不管他进了谁的房间,这会儿都被抓住了,只是邵昭好奇,她在三楼,此人是如何闯进来的呢?
荆溪蹲在窗边看着窗框的痕迹。邵昭房间的窗户略低矮,风格有着江南小调中朴素雅致的情结意味,相反,这种风格在安全性上就降低很多,给了乔不答可乘之机。
荆溪从外间拿来烛火,把窗框上磨出的痕迹和尘土照了一遍,又探头出去,往楼下空地望了眼,说:
“是有人送他上来的。”
邵昭不太明白,皱眉看着他。
荆溪一个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给邵昭吓一跳。
“喂,没让你演示!”
看见他拿着熄灭的烛火轻松站在竹林里,邵昭便跑去另一个窗户,探头望着他。
只见荆溪先丢掉了手里的蜡烛,然后助跑向旁边一棵粗壮的竹子,一个横跳,转眼就挂在了二楼廊道开着的窗户上,接着他又重新按着先前的方法,从三楼的窗口钻进来。
邵昭目瞪口呆:“谁那么厉害,可以把乔不答这样送上来呢?”
两人齐齐望向乔不答肥胖的身躯。
乔不答:“……”
邵昭拿起金饼搁在门口角落的扫帚,将扫帚把手朝外,走到乔不答面前:“说说吧,你的同伙是谁?不说,今天就让你横着进来竖着出去。”
耳边突然出现一声短促轻笑,邵昭听出那是荆溪的声音,扭头责怪他一眼。
怎么能在领导讲话的时候笑呢?真是大胆。
乔不答先是不肯承认,见邵昭真举起了扫帚,他脸上的五指印火辣辣疼起来:“别打别打……就,就我雇佣的一个下人……”
荆溪抱着胳膊说:“那可不得了,谁有这伸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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