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叶锦书难以置信,扭头看沈确,沈确幸灾乐祸地摊了摊手,不忘落井下石:“看来现在不是‘没事做’咯,叶队,快去吧。”
叶锦书背了一口气,吩咐道:“松鼠联系凡心公益,让他们把查过周金水和赖晓新的员工名单拉出来发给我们。萌萌和小季,以资料上赖晓新的活动区域为中心,向外辐射,筛选符合条件的餐厅,松鼠那边忙完了就帮着一起,你们挨个打电话落实一下,案发当日有没有小季说的那种情况。”
三人纷纷点头答应,叶锦书又扭头看向沈确:“视侦那边肯定是抽不开人来帮忙了,既然你看文字报告看不出所以然来,那就在办公室‘陪’我看监控吧,雪明也和老沈一起,你们看看赖晓新被带走前,有没有可疑车辆出现在附近。”
沈确被这小心眼儿的东西气笑了,不耐烦地抬手挥了挥:“行了,你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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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恺近期几乎都泡在视侦办公室了,两名死者的身上并没有指向性明确的线索,而有关死者生前的线索也极少,上午的案情分析会结束后,叶锦书亲自去了趟科茂中心,把凡心公益采集的全市流浪汉资料传了回来,资料中记录了两名死者生前的活动区域,他立刻安排了两队人去现场走访了解,寻找对案件有帮助的目击证人。
托了这份资料的福,视侦也缩小了排查范围,比起之前大海捞针式的排查方式,现在这样框定了时间和区域的排查,起码是有希望的。
叶锦书推开视侦办公室的门,视侦办公室里除了视侦和刑侦的人,禁毒大队的萧南一也在。
“老大,萧队。”
“来了。”林君恺回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叶锦书,又转头和萧南一有一个快速的对视,两人便默契地朝着门口走来。
叶锦书跟在两位领导身后,进了走廊尽头的会议室,会议室里没有其他人,三人也没有讲究,就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叶锦书扫了萧南一一眼,问林君恺:“什么情况?这案子还和毒品交易有关啊?”
林君恺无奈一笑:“那倒没有,只是萧队带来了一个有意思的情报——他们上周抓了个嫌疑人,他们那个小团伙,专门给人做犯罪策划,交易路线策划,销赃渠道策划,等等,只要给钱,什么都能策划……”
“这么能策划还会被逮到?”叶锦书就差把“业务能力不太行”写在额头上了。
林君恺清了清嗓,继续说:“据他供述,他们团队加上他,五个人,花了半年的时间,调查了全市的道路监控探头位置,做了标记,发现监控盲区并不少,这样的区域被他们称作‘安全区’,两名死者的抛尸地,一个是华贸大厦后面的花园,一个是雅江豪园外绿地前的空地,这两个地方都不偏僻,却都是监控盲区,当然不排除凶手提前踩点,选好了抛尸地,但萧队让人比对了嫌疑人提供的最新地图,这两个抛尸地,的确都在他们标记的‘安全区’内。”
*
“……好的,感谢你的配合,后续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们。”冉季说完飞快地挂断电话,像是完成了一桩大事,短暂地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还有很多通电话需要打,心理负担又上来了。
冉季转过头,苏萌萌和张淞栩也正在打电话,苏萌萌一边通话一边转着手中的签字笔,时不时在笔记本上打勾做记号,挂断后又无缝衔接拨通下一通电话,张淞栩用肩膀夹着听筒,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回复消息。
其实叶队安排的这个工作没有任何难度,充其量就是挨个打电话确认有点费时,但对于冉季而言,哪怕是相同的问询内容,挂断电话再次拨通,都需要重新做一次心理建设——冉季害怕与人交流,哪怕是隔着手机。
这道童年就投在他面前的阴影,一直到现在,即使他已经长大成人,即使他已经离开那个带给他恐怖回忆的地方,似乎也没能成功摆脱。
在来C市以前,冉季在北方老家度过了整个童年以及小学阶段,那绝对不算是一段美好的童年回忆,那时候他还叫季霄,他没有爸爸,季雨薇对此讳莫如深,但这却从来不是秘密,不仅仅因为他的家里没有男人,更因为他有一只不同于其他任何人的蓝眼睛。
他是个杂种。
冉季忘记最开始是谁给出了这个定义,但总之,一呼百应,从那天起,他逐渐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取而代之的便是“杂种”。
从他生活的院子,传到了他的幼儿园,又跟随着他升入小学,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杂种,大家开始嘲笑他,再升级成欺负他,他矢口否认,却没有一个能够说服对方的理由,因为他的确没有爸爸,甚至不知道爸爸是谁。
他焦急、愤怒、委屈、嚎啕大哭,到最后歇斯底里,这样做只是让他多了个疯子的称号,渐渐的,他意识到无论他怎么做,都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因为到最后连他自己也认同了——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不算是杂种呢?
他开始讨厌学校,具体说是讨厌人,他害怕听到人声,更不愿意和人说话,他回避和任何人对视,不给他们攻击自己的机会,他甚至自暴自弃地觉得,戳破自己的耳膜也行,因为只要有人声进入他的耳朵,他就会幻听成有人在骂自己是杂种。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完全陷入沼泽,彻底窒息的前一秒,一只大手牵住了他,那个在他生命中缺席了十年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男人并不是想象中高大伟岸的父亲形象,长得不高,微胖,还有小肚子,起码小小的季霄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季霄愿意叫他爸爸,那时的季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谁都可以,只要有爸爸就可以。
季霄不再是杂种了,因为他有爸爸了,还有个和爸爸姓氏相同的名字,冉季。他转了学,新学校没有人再叫他杂种,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个副局长爸爸,虽然大家仍然好奇他的那只蓝眼睛。
于是学识渊博的爸爸又告诉他,这是一种病,叫虹膜异色症,是虹膜色素缺失引起的,但那只蓝眼睛除了更加畏光,和其他人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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