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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跟班

大周朝设兵役,百姓们却并不对兵役闻风丧胆。这是因为大周同前朝不同,是先帝在马背上打下来的,对军队十分重视。百姓服役期间营里会给些银钱,若是在战场上立了功,那赏赐就更丰厚了。

关成业跟随先帝打江山的时候,就因为爱惜平民、军纪森严而名声远扬,镇守北疆的时候更是收获了北疆十二城百姓的爱戴,来了屏州也同样如此。所以每逢屏州军营里放出消息要招兵,州府里的青壮年们都会积极参与。

那日拜师宴结束后,屏州军里大多数人就都知道了将军新收的女徒弟要走正规路子进军营的事,除了跟着杜玲回来的那批人,其他人对于这件事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

屏州军选人的要求并不严苛,身高不低于五尺、面容端正、五感手脚俱全且身上没有什么残缺的地方就能进军营。入了军营却并不算成了屏州军,这些新人们还得在武官手底下受一个月的调.教,最终考核中上的方能编入旗内。

对一般人来说,进军营简单,留下来不简单。但杜玲怎么说都是将军的徒弟,就算水平差些,负责操练的武官也不可能真的把人评个下等。

进军营嘛,板上钉钉的事。

至于对方说的什么光明正大的的进,这谁说的准。

每当这些人用不屑的语气谈论这件事的时候,以汪庆为首的一批人就会默默的心里冷笑。

等姑奶奶进来跟你对上,你就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要不得了。

杜玲不知道营地里风言风语,也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举动连关成业素来公正严明的形象也有了污损。她就这么跟着州府里赶来的青壮年们一起查验身份、验身、操练。

然后在同一批入营那佩服的视线中,拿着上的评价,正式加入屏州军。

屏州军内分三营,分别为步兵营、骑兵营、水军营。这几个营下又设户所,户所下又设旗,十人为一旗。而杜玲被分到了步兵营里头,是徐千户手下的李百户的手下林总旗手下的小兵。

对了,杜玲所在的十人小旗也是有头头的,是一个姓陈的老兵。

步兵营每日都有训练,一般多为阵型训练或武器训练,今日却比较特别,是每月一次的武艺考校。

“两人一组,输的背着赢的人绕武场跑两圈。”

徐千户丢下这么一句话,老神在在的坐到椅子上观战了。

士兵们迅速找到了对手,你来我往的过起手来。

大家找的大多是同一个旗里的相识,杜玲在的那一旗,早在她进营的那几天就见识到她的厉害,早早就分好了对手,免得跟她对上。

毕竟谁也不想丢脸丢到这么多人面前,等姑奶奶的名头再大些,手下败将再多些,他们说不准就能坦然面对了。

说来也巧,汪庆也在杜玲这个千户营里,注意到对方没找到对手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

这些日子杜玲肯定在将军手底下学了不少,当不成将军的徒弟,当徒孙他也行啊,倒不是说要拜杜玲为师,就是比划讨教一下。

可上次输了就给人笑话了好久,再输一次那就真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他心里还挣扎着,一些早就看杜玲不顺眼的已经围了过去。

“你就是那个什么杜玲?将军的徒弟?”

来人身材高大健硕,左脸上还留着一道丑陋如肉虫的疤痕。

周围人默默慢下动作,竖起了耳朵。

那男人在他们营里很有些名声,身手了得的同时脾气也臭,在战场上勇猛的很。就是做人不懂变通,经常得罪上官,到现在也还是个小兵。

“我听说他脸上的疤就是叫个女人给划的。”

“还有这种事?”

“听他同村来的说,是官爷家的大小姐看上了他,他没答应就被人按着打了一通,还叫那大小姐亲手用匕首划的。”

话题中心的两人都听到了周围的低语声。杜玲的视线在对方的脸上停了一瞬。不管是伤口的样子还是男人听到那些话后更黑的脸,都证明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是我。”

听到她应下来,男人语气凶狠,撂下一句“老子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仗着有个好家世就为所欲为的女人”后,一拳挥了过来。

“听说汪庆那小子都败在你手下了?我可不是他那种绣花枕头!”

拳头带着破空声在眼前不断放大,杜玲没有闪躲。

在周围隐约的吸气声中,那气势凶猛的攻势在离杜玲的脸只有一拳距离时停下了。

“没看出来这人还会怜香惜玉?”

两个原本还在交手的士兵停在互相钳制着对方双手的这个动作上,目不转睛地看着。

“你傻啊,给人家拦下来了!”

明明这抬起来的拳头还没有他一半大,身形更是瘦弱的比不上当初那个好吃好喝养着的县令女儿,但自己的拳头就是再近不了分毫。

男人收起了轻视,忿恨的情绪转变为汹汹的战意。

“好!有几分真本事,全拿出来叫我看看!赢了我,这营里可就没人敢说你闲话了!”

与这头的汗臭、喧嚣截然不同的是位于江丰郡的谢氏祖宅。

谢氏名满天下,是实打实的清流世家,祖宅占地宽广,宅子里五步一景,风流自成。

挂着“累世簪缨”四个大字的正厅里,谢嘉运正跪在地上,谢家现任先家主谢修贤坐在他的上位,虽还是一副冷静自持的姿态模样,但那额角的青筋和手边打翻的茶盏,莫不展现出他的愤怒。

“我在问你最后一遍,王家小姐,你娶还是不娶?!”

谢嘉运低垂着头,语气平静。

“恕子清不孝。”

再一次得到让他不悦的回答,谢修贤却反而熄了怒火,冷声道:“立了个不大不小的功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你不娶多的是人娶,谢家缺什么都不会缺听话的接班人。”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甩手出了正厅。

“送公子回房,饿两顿让脑子清醒些。”

厅外传来侍卫们的应和声。

谢嘉运没有急着起身,就这么跪着地上,脑子里却不自觉的闪过了杜玲那双黑色的眼眸。

若是你,定不会像我这般窝囊吧…

*

耳朵突然痒了一下,杜玲偏了下头,又将注意力拉回眼前。

她对着脑袋被自己用手狠狠压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男人说道:

“如何?”

十九岁的姑娘没有成亲,虽然不像其他人那样在婆家吃尽苦头,却也被生活磨的伤痕累累。但声音却还是清亮的,好像没什么困难能打倒她。

男人艰难的动了动脑袋,吃了一嘴泥巴的同时,含糊不清的开口道:“糊了糊了!”

杜玲松了手,看着人慢吞吞爬起来,然后又在自己面前蹲下。

杜玲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那男人一边龇牙咧嘴的忍着疼,一边说道:“输的背赢的跑圈,上来吧。”

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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