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港口的算学镜在晨雾中升起,九丈高的赤铁石镜面映着明州方向的阴云,镜缘的算筹纹与凤御龙腰间钥匙共鸣,发出蜂鸣。墨尘半跪在甲板上,孔雀翎斗篷拖曳着赤铁石碎屑,指尖在总枢盘上划出双城潮高曲线:“陛下,明州磁流频率已锁定,岭南观海阁的‘星潮罗盘’正在搜索共振点。”
凤御龙的赤铁石甲胄泛起流动的金芒,她望着镜中倒映的自己 —— 甲胄心口处的朱雀纹与算学镜中央的赤铁石重合,恍若活物振翅。“用明州潮音观的‘卯初潮’数据,” 她指尖敲在总枢盘 “天枢” 位,“逆推岭南‘午正潮’的磁流相位。”
墨尘忽然低笑,指尖在盘上划出反 “归藏卦” 轨迹:“陛下是要让两地磁流互噬?” 他的孔雀翎在镜光中炸开,“可这样一来,镜体承受的磁压会震裂赤铁石齿轮。”
“震裂便再铸。” 凤御龙握紧青铜钥匙,“但神秘势力的‘九星归海’阵,只有今日潮汐能破。” 她望向远处商队的琉璃灯阵,每盏灯都在镜光中折射出算筹虚影,“鸣舟的商队已在海面布下‘勾股浮标’,白砚的药船紧随其后——即便镜体碎裂,朕也要在磁流绞杀中,扯下观海阁的画皮。”
“破!” 凤御龙的金错刀劈在总枢盘 “摇光” 位,算学镜应声震颤,镜中清晰显形出岭南海底的磁石玄武像——正是观海阁的阵眼。
算学镜终于不堪磁压,赤铁石齿轮迸裂飞溅。凤御龙的甲胄被气浪掀飞,却在落地瞬间抓住镜体残片,镜中映出岭南海底的玄武像正露出里面的火洲磁砂——每一粒都刻着 “女帝必死” 的梵文。
“陛下!” 白砚的药箱砸在甲板上,他扑过去按住她肩上的灼伤,“磁流反噬会引动海啸,必须立刻撤离!”
话音刚落,南海潮头突然如野马分鬃,明州方向的磁流如银蛇,岭南方向的磁流如赤练,在碎裂的算学镜前剧烈碰撞。墨尘的机关蜂鸟发出刺耳嗡鸣,甲板下的赤铁石网泛起蓝光,将互噬的磁流困成光球。凤御龙忽见海面远处水天相接处涌起黑潮,浪尖泛着幽蓝磁光 —— 那不是自然潮汐,而是神秘势力引动的海啸前兆。
“不好!” 白砚的药玉耳珰剧烈震颤,“琼州地势低洼,若海啸登陆,百姓必死无葬身之地!”
凤御龙瞳孔骤缩,忽然瞥见墨尘腰间悬挂的机关木鸢密钥:“阿尘,启动‘千翼鸢’!” 那是墨尘精心打造的巨型机关木鸢,翼展十丈,以赤铁石为骨,鲛绡为羽,可载人升空操控磁流。
墨尘会意,孔雀翎斗篷翻卷间,巨型机关木鸢的轰鸣声震碎晨雾,十丈翼展的赤铁石骨架在码头拔地而起,鲛绡翼膜上绣满《海涛算经》的勾股纹。墨尘扣上密钥,忽然望向凤御龙:“木鸢需双人操控磁流平衡,陛下可敢与臣共赴潮头?”
“有何不敢?” 凤御龙踏碎镜前石阶,赤铁石甲胄与木鸢龙骨发出清越共鸣,“鸣舟!命商队用琉璃灯摆出‘止波算阵’,,每七盏灯对应潮高七尺,干扰海啸磁流;无赦!命凤髓君在海岸线堆砌赤铁石沙袋,率玄甲军保护百姓;星悬!用算筹配合磁石阵定位海啸眼;白砚!带医官在滩涂撒赤铁石粉,延缓海水倒灌!”
巨型的机关木鸢轰然升空,凤御龙立在主架处握住操控杆,墨尘从后环住她腰际,指尖在机关台上飞速拨动算筹齿轮:“陛下,海啸眼在岭南近海的磁石玄武像处,那里藏着观海阁的‘潮核’!”他指尖划出潮高曲线。
海面黑潮已如巨墙压来,琼州百姓在码头哭喊奔逃。凤御龙望着下方惊慌的人群,
她拔出金错刀,刃口的赤铁石碎晶在阳光下发出强光:“阿尘,逆冲潮核!”话音刚落,墨尘迅速转动副盘,千翼鸢双爪的赤铁石勾爪精准扣住潮核磁石。
当木鸢掠过海啸顶端时,凤御龙清晰看见浪尖悬浮的磁石算筹阵——正是观海阁的 “九星归海” 阵。她的金错刀如利箭般射向潮核中央的磁石算筹,墨尘同步转动齿轮,木鸢双爪的赤铁石勾爪瞬间扣住玄武像的 “天枢”“摇光” 双位。墨尘忽然低喝:“陛下,用算学镜残片干扰磁流!”
凤御龙将算学镜残片插在木鸢的赤铁石核心,木鸢双翼骤然爆发出赤金光芒。
“破阵!” 二人同声低喝。
潮核磁石应声炸裂,海啸如被抽去筋骨的巨蟒,轰然溃散。木鸢在磁流乱流中剧烈颠簸,墨尘用斗篷裹住凤御龙,任由赤铁石碎屑划破后背:“陛下,快看!”
下方琼州码头,陆鸣舟的琉璃灯阵已摆出巨大算筹图,夜星悬站在高处,算珠翻飞间将海啸退潮时辰传至每个浮标;祭无赦的玄甲军正筑起人墙保护百姓,凤髓军正用赤铁石沙袋加固堤坝;白砚带着医官在滩涂撒药,防止海水倒灌。而最震撼的,是无数百姓目睹千翼鸢上的赤金身影,纷纷跪倒叩拜,此起彼伏地高呼 :“天神降临!”
陆鸣舟趁机跃上礁石,折扇直指木鸢:“诸位看仔细!那是当今女皇陛下!是能算破海啸的女帝!” 他指向凤御龙甲胄上的朱雀纹,“海神若真有灵,何须年年让你们遭灾?只有陛下的算学,才能护佑万民!”
百姓的呼喊声渐歇,有人怯生生抬头:“那…… 那真是女帝?”
“正是陛下!” 白砚提着药箱挤到前排,药玉耳珰在阳光下闪烁,“你们看木鸢上的赤铁石甲胄,正是陛下征战四方的朱雀纹!天神从不会救人于水火,唯有陛下,才会心系百姓安危!”
祭无赦忽然摘下玄铁面具,露出俊朗面容:“玄甲军与凤髓军在此立誓,女帝的算筹指向何处,我们的刀刃便劈向何处!” 他的赤铁石剑插入沙滩,剑身映出木鸢上的身影,“今日之后,南海再无‘海神祭’,只有女帝护潮!”
夜星悬站在高处,月白锦袍随风扬起:“当年青州治水,女帝与女相合力用算筹算出堤坝缺口;今日南海,女帝陛下用算学镜劈开止住海啸!”
百姓面面相觑,忽然有人带头高呼:“女帝万岁!” 声浪如退潮般席卷码头,琉璃灯的光芒映着退去的潮水,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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