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十八人齐齐一愣。
可他们没有反应的机会。不过一息之间,那少女已经轻盈一跃,拉着身侧人跨坐上马,将土匪头头踹在了马下。
他哗的吐出一大口血,指着她话也未说完整:“你……”
未等众人对这变故喘息,她又单手使力,纤细的指尖抓起黝黑鬃毛腾空而起,出手快狠,将他们全都踹得滑行飞出。
踢于土匪头头身侧,与他作陪。
“啊!……”
未驭驹的其他十人见他们倒地不起,又哗的吐出血来,吓得只觉见鬼,惊叫着就要奔走溃逃。
可紧接着,不知从哪来的细银针,在光影之间寒光闪闪,带着破空的风声飞出,击穿了他们的腨胻。
失了脚力。他们全倒在了一块儿,惨叫痛呼。
金笼子落地,那困在里头的金丝雀叽叽喳喳的叫,也顺势飞走。
慕行雪稳稳落在地上。她把明夏坐着的马绳子系在一棵楸树上,接着就让其等她一会儿。
明夏咳嗽着应好,有些虚弱。
马背休憩间。她看到了慕行雪将她们的行囊从车里拿出,把马车推下了山。
不多时还唰唰的把那一堆昏迷的人声带,左右手筋,亵裤全都割了开,做了一番功夫。才将他们两人两人呈卧倒姿势抓上马。
拉好马绳,慕行雪眉眼弯弯冷笑。暗道这下虎头寨没了头,也就不缺女人了,整个寨子都是女人了。
思绪间,她还重重踢了一下马屁股。那载着人的好几匹马长啸一声,朝着山脚奔去了。
踩上脚蹬,翻身上马。慕行雪把大麾给明夏做遮。本欲前行,可她觉明夏浑身滚烫,摸了一把她的额头,果真燥热得紧。
黛眉蹙起。她问,“明夏,你浑身都烫了。还撑得住吗?”
许是方才本就低烧,又淋雨受惊的缘故,明夏此时气血上了脑袋,把周身的热气都聚在了一处。
但她不想做那累赘,没多说什么,“没事的姑娘。”
“明夏撑得住。”
慕行雪把装水的携壶递她手上:“你喝几口水,我们今晚到客栈歇下。”
“离那客栈大约几里地我们就得弃马,多走一段路了。”
她说着。没杀匪贼留其性命是怕寨子搬空惹来官府怀疑,是赌那贼自己心虚不敢报案。
可若是他们中途被过路人发现,说不准也会惹来官府,弄得一身骚。
那谢家大半是官府的人,现在掩饰身份,慕行雪也知自己不能舞到面前,曝露一点才是。
明夏喝了口水,也点头,知晓她话中意思。
稍作休整。片刻后她们挽起缰绳,纵马疾驰,等远远看到了几盏灯火,才将那踢雪乌雅遗弃在了附近竹林。
两人紧紧相依走了大半路程,雨水直直往下灌,瓢泼而下,果真愈来愈大。
寒冷加剧。转眼间,步子就到了客栈。
里头发着木质调的冷香。比起外头是十足的温暖。柜台前的桌子上坐了好几桌的人,像是在高谈阔论些什么。
“老板娘。”
慕行雪扶着明夏,很快站上柜台,对着那打算盘的妇人,拿出了几锭银子,问着,“我们今夜在这住下,可还有房?”
“有的姑娘。”老板娘也看向了这俩淋得湿漉漉的姑娘,接过银子就道,“二楼转角第三间就是。”
慕行雪点点头,随即又问,“那您这有煎药的地儿吗?我家妹妹路上染了风寒,得抓紧吃药才行。钱不是问题。”
老板娘看到她身侧病蔫蔫的人儿,也明了:“姑娘要煎药,可买了药材?拿来我帮忙就是,不收钱。”
“谢谢您了。”慕行雪把早先从徽州买的药拿了给她,方才放在怀里,一点儿也没淋湿。
说是这么说还是多付了些钱。
不想老板娘好心,看她俩弱女子相依为命,说什么也不要多余的银子。还让她们上楼先换洗。提点着说要是明夏病情加重,不远处有间医馆,可以把那郎中请来看看。
慕行雪第一次遇见那么热心肠的人。只应着好。期间老板娘怕她们细软淋湿,还给她们送来了衣裳。
忙活半天,换完衣服躺了下来,明夏也觉得好多了。慕行雪让她休息着,自己则是下楼,想把她的药煎了。
楼下有些吵嚷。先前那伙高谈阔论的人还在,三盘花生已经吃得精光,桌脚倒了两坛酒。其中有两人像是吃醉了,脸色酡红,跳到了桌子上。
慕行雪耳力好,离他们远远的也被一句‘要不是谢主簿’砸到了耳尖。
谢主簿?
视线定格在他们脸上,她眉头轻拢。
谢青珏。
当的好像就是那衙门主簿。
还没等她上前细听,老板娘看到了她,“祝姑娘来啦。”
慕行雪点头应是,抱着老板娘可能知道点什么的想法,她上前问出了声,“老板娘,那桌客人在聊些什么?”
老板娘看了一眼,手上扇子扇了扇药罐底下的火,“哦,他们在聊谢主簿,谢青珏。”
“姑娘初来瀛洲,可在路上听过他姓名?”
“知道一些。”她回。
“那此事说来话长。你听我细细讲。”
老板娘指了指中央那个面姿清秀的男人,娓娓道,“看到那人了么,他姓武,是城北方天学院的书生,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每次考试几乎都名列前茅。”
“不想昨儿术数旬考时,竟然有同窗交了一份和他一模一样的卷子。”
“舞弊极恶。这可是大事,方圆百里都要被人戳脊梁的,偏偏他们两人,谁也没承认是谁抄了谁。”
老板娘更加放低声音,讲得绘声绘色,“僵持了许久,他们气得大打出手起来,事这么一闹大,就闹到了官府。”
“两个人都被抓了,所以现在武书生还一肚子火。在那发牢骚呢。”
慕行雪听得认真,颔首。
“所幸谢主簿还了武书生一个清白。”老板娘回,“他们被收监之后,谢主簿也听说了这件事,就提议拿出同样的一份试卷,让两人重新再做一遍。”
慕行雪隐隐有些眉目,却说不出来。
瞧她不解,老板娘也很快解释说:
“再做一遍,那抄袭之人,定不会记得答案,也不会知道自己那份抄的卷子错在了哪。”
“所以写的答案和第一次的完全一样,连错的题都是一样的武书生并不是那舞弊之人。他的同窗,也就原形毕露了。”
慕行雪沉吟。
略有深意。“谢主簿果然冰雪聪明。”
老板娘拔开了那药材的壶盖,将热气散了散,雾气缭绕,她笑,“是呀。好多人都这么说。”
“只可惜他身子骨不好,大家都怕他有今天没明天的。他的母亲也急,还帮他找好了姑娘冲喜,图个吉利,最坏,也可以留个聪明的脑子下来。”
她慢慢点头。
原来他们的婚事也是人尽皆知了。
正想着,老板娘又无意说,“不过听说那谢主簿说什么也不肯,打算退亲呢。”
“退亲?”
慕行雪听得一惊,心下一沉,讶异问着,“这是为何?”
老板娘摇摇头,“具体不清楚。可能是不喜欢罢。谢主簿他从来对人都冷淡淡的,也都不喜美色。”
“到这一步大家也都能想到。”
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慕行雪半咬住下唇。
她好不容易冒认祝瑶身份,想着与他成亲顺势潜进谢家,问出镇魂铃藏匿之处。
可现在他竟然要退亲,这怎么行?
一团乱麻。耳侧就听有人踏进了门槛,他急匆匆的走进,收起了折伞。
拍拍身上的雨珠,他一边越过在柜台前的慕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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