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雪喊了几句发现没人理她,自己又说一句咽一嘴泥,便想着另谋出路。
想着手脚并用攀爬上去,应该也是可行。
没想到刚把手搭在湿壁上,头顶就感受到了一道视线。
不经意抬眼。她也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一个少年的瞳底。
水点贯穿做丝,他面色瓷白泛着病态,极其貌美,漂亮的眼像被雨水洗透,清清淡淡。
又赤恍恍的与她目光交汇。凉薄极了。
瞧外头有人,慕行雪当即便伸出手,想让他拉一把,开腔,“公……”子。
怎料声音尾调还没落下,那少年只是看了一眼她,就离开了视野之内。
好生无情。
虽说可能是去给她搬救兵,但慕行雪也不在他身上抱什么期待。
洇血的手再次扶住湿壁,就想用拳头凿出几个受力的地方。
不想正自力更生,就听外头有人呼喊,“快快,砍些竹条,把里头的人拉出来!”
抬眼一看,是十几名带刀的捕快。
很快,慕行雪也艰难地被他们合力捞着起来。
看到她身形玲珑,发丝间也有未沾上泥土的簪珠,一名捕快道,“原来掉下去的是位姑娘。”
慕行雪浑身上下只剩一对眼睛没被泥糊住。正抹着自己脸上的淤泥,就听另一捕快好心出言:“姑娘,最近城中凶案未破,正闹得人心惶惶呢。如今凶徒未落网,平日你若是没事,还是少在夜里出来走动得好。”
她微怔,“凶案?”
“什么凶案?”
那圆脸捕快见她不明刚想作声,就被另一名高高瘦瘦的捕快阻止,“诶,闫勇,别说太多。谢主簿还在呢。”
他提醒着,眼神放在了不远处正和其他衙差说话的谢青珏。
谢主簿……
慕行雪闻言一顿,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
映入眼帘的就是方才那见死不救的少年。衙差撑着伞,跟在身旁。
他也留存侧脸,此时羸弱的面孔完全没有血色,沉静端坐于轮椅之上。周身氤氲着病气。
慕行雪定睛望着他,问着捕快,“各位捕快大哥,能否容小女子问个问题?”
“那落坐素车的,可是那新平县衙的谢主簿,谢青珏?”
捕快们觉她是外乡人,不想也知道主簿大名,闻言面面相觑,随即才回:“正是。”
“…原来如此。”
得到回答,她看向谢青珏的眼中愠色渐浓。
原来,这人便是谢青珏,是谢家的根……
怪不得无情到那种地步。
想起方才朝他狼狈伸手的模样,慕行雪抿唇,兀自咬牙。
似乎是视线太过热切,轮椅上的人,也对上了她的眼,望了过来。
那双眸子,依旧冷淡淡的。
紧接着,她还看见谢青珏身旁一堆的衙差,步子朝着自己的方向迈了过来。
……
漫天飞雨冲刷着栈牌,夜晚被冷雾裹浸,湿意静浮。
沿着点点环循的冷风,客栈这会儿站满了官差,所有入住的客人都被抓了下来问话。连同明夏。
十几个入住、形形色色的人里,大多是慕行雪没有看见过的。
中途从栈外还来了位绯色官服和蓝色官衣的男人。一来他们就和门口处的谢青珏商讨开了。
在此之前,她也了解了好一番,大概也猜到了这两人的身份。
身着蓝色官衣的是新平县衙的县令,方松蓝。绯色官衣的,则是谢辛,瀛洲刺史,也是谢家二子,谢青珏的二哥。
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然让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没有换衣裳的慕行雪不明所以。暗下探究。明夏在旁边给她擦拭着脸。
片刻后,县令方松蓝也解答了她的部分疑问,只见他背手站出,对着众人就道,“对不住各位夤夜相扰。只是最近城中发生一连环凶案,本县已经追查多日。而今据衙役所报,案犯两人其中一个已经逃窜,还有一人则是藏在了这栈中。……”
他语气微顿,“所以眼下,伏望诸位与官府同心戮力,抓出这戕害无辜的凶徒,告慰亡魂,以正天理。”
“这……”竟是有凶徒伪装,混在宿客当中。凶徒在栈内,这可不是小事。
遂他话一落,大家面面相觑,纷纷低语起来,一时间有些吵嚷。
掌柜的虽还似懂非懂,但也配合得很,主动上前给这群官爷们撂了几坛子酒,道,“大人放心,需要怎么做直说就是,大家都是明白人,会配合的。”
方松蓝闻言,见他们没有一人有异议,也点头。大手微微摆了摆,示意了他身后的捕快。那群捕快听令,也是齐刷刷的上了二楼。
部分捕快,则是把宿客都集中在了一块儿。包括慕行雪和明夏在内,细数下来在今夜露宿客栈的,共有十三人。
似乎找到了什么线索,由捕快闫勇带头打量,很快十三人其中的五人被挑了出来,但站到了慕行雪跟前,他却犹豫了。问着旁边的人就道:
“诶,净远,难道这位姑娘也要?”
那名叫净远的人没有迟疑,“当然,主簿说了第一个就应该抓她的。”
“为何?——”
是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面对三个人不解的目光,净远愣了愣。
随后才摸着脑袋赧然回:“…因为姑娘你出现的时机实在太不凑巧了,偏偏是主簿他跟丢凶手的时候。”
“你身上又带伤,所以很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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