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洪荒处,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曾屹立巅峰。曦言公主素有月神嫦曦之名,小字苒苒,其兄曦风王子雅称银玥公子,二人成婚时,世人皆叹金风玉露相逢,恰似双生莲并蒂而生。却不料,那被众人艳羡的天作良缘下,善良蒙尘、无知作茧,终酿就一场令人扼腕的悲歌。
宇宙纪年的星河流转间,曜雪玥星悬浮于浩瀚虚境。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如冰晶雕琢的王冠,坐落在无垠海岸边。玫瑰森林以荆棘为墙,绽放着永不凋零的霜玫瑰,穿过缠绕着月光藤蔓的梧桐树街,茉莉花田丘翻涌着雪色花浪,刃雪城的幻雪城堡便在这琉璃般的景致中拔地而起。碧雪寝宫垂落冰棱雕琢的珠帘,瑀彗大殿的穹顶镶嵌着亿万年凝结的星砂,归渔居寝阁外悬着会发出铃音的冰凌,純玥楼与珺悦府的窗棂间,流淌着月华凝成的纱幔。
曦风王子身披银丝绣就的雪色长袍,广袖间暗纹如星河蜿蜒,银发束以冰玉冠,额间一点银玥印记随呼吸明灭。他立在瑀彗大殿的冰阶之上,眼瞳似凝结着北极永夜的幽蓝,清冷气质如同雪域千年不化的玄冰。当他转身时,袍角扫过满地星辉,声音低沉如寒泉击石:"明日大典,可都备好了?"
曦言公主白裙如雪,裙裾缀满月光织就的昙花,发间簪着九瓣冰晶莲,乳名苒苒的她倚在碧雪寝宫的冰窗前,肌肤比殿内的雪玉砖更显通透,眼眸盛着银河碎钻般的光彩。听见兄长的声音,她回头轻笑,梨涡里仿佛盛着融化的春雪:"哥哥总这般操心,连祭司都说我们是天命所归。"指尖抚过窗棂上天然形成的冰纹,她望着殿外簌簌飘落的六角冰晶,心头泛起莫名的涟漪。
大婚那日,刃雪城上空悬浮着七重冰月,幻雪城堡的尖塔流淌着七彩极光。曦风牵着曦言的手走过铺满霜晶的长廊,她腕间银铃轻响,惊起栖息在茉莉花田的雪蝶。"往后岁岁年年,我必护你周全。"曦风为她戴上冰晶凤冠,指腹擦过她耳际碎发时,幽蓝眼眸闪过一瞬温柔。曦言仰头望着他,嫁衣上的银线在极光下流转,恍惚间竟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有哥哥在,苒苒什么都不怕。"
然而,当婚宴的冰盏中倒映出宾客们讳莫如深的目光,当祭司在祝祷时欲言又止的神色,当深夜归渔居寝阁外传来细碎的密语,那抹萦绕在曦言心头的不安,如同城堡外蔓延的霜雾,渐渐模糊了这场被赞誉为天作之合的盛事。
宇宙洪荒深处,曜雪玥星悬浮于星穹漩涡中央。冰雪大陆终年笼罩在琉璃色的极光之下,幻雪帝国的刃雪城宛如一柄直插云霄的冰剑,城堡尖顶垂落的冰棱在虚空中凝结成璀璨的银河。碧雪寝宫的穹顶流转着液态月光,归渔居寝阁的冰窗上天然生长着连理枝纹样的霜花,純玥楼与珺悦府以冰桥相连,桥下是永不冻结的星泪湖,湖面倒映着十二重冰晶月轮。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立在瑀彗大殿廊柱下,素白长袍上只绣着淡青竹叶暗纹,发间银簪垂落的流苏随着夜风轻晃。他望着远处并肩而行的儿女,眉眼间浮起一丝忧色:"雪曦,你当真要促成这桩婚事?"
雪皇雪曦身披湛蓝色冕服,衣摆绣着浩瀚星海与奔腾雪浪,银发盘成九重天髻,中央镶嵌的冰魄珠随呼吸明灭。她指尖划过冰栏上凝结的霜花,语气如同雪域罡风般冷硬:"幻雪血脉必须纯净,唯有曦风与苒苒的结合,才能延续帝国千年基业。"她转身时,冕服上的银线勾勒出凛冽的锋芒,"况且,他们自幼相伴长大,本就该是一对。"
归渔居寝阁内,曦言公主正倚在冰榻上,白裙拖曳在铺满星辉的地面,发间冰晶莲随着呼吸散发微光。朴水闵捧着盛满雪绒花的冰盏,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细碎霜花:"公主殿下,王子殿下又送来了新制的冰绡披风。"话音未落,曦风已踏着月光推门而入,白袍上的银线在极光中流转,额间银玥印记泛着幽蓝光晕。
"试试合不合身。"他将缀满碎钻的披风轻轻披在曦言肩上,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颈侧,"明日带你去看新培育的极光昙花。"
曦言仰头望着兄长,眼瞳里盛着漫天星辰:"每次都是哥哥准备惊喜。"她拢紧披风,冰晶折射的光芒映得脸庞愈发晶莹剔透,"等我学会星轨咒术,定要为哥哥变出会说话的雪精灵。"
朴水闵悄悄退到廊外,却见两名侍卫在阴影中交头接耳。"你听说了吗?长老院在秘密查阅古籍......"话音未落,便被一阵呼啸的罡风吹散。她攥紧裙摆,回头望向寝阁内相视而笑的两人,熹黄色衣袂在夜风中不安地翻涌。
冰窗外,十二重冰晶月突然蒙上血色薄纱,星泪湖的湖水开始诡异地逆流,归渔居寝阁的霜花纹路在月光下逐渐扭曲成狰狞的面孔。曦言突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曦风身边靠了靠:"哥哥,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别怕。"曦风将她护在怀中,银发垂落遮住眼底翻涌的暗芒,掌心贴着她后背的位置,冰蓝色咒文若隐若现,"有我在。"
星泪湖的逆流向天际蔓延,冰晶月渗出的血光在穹顶聚成漩涡。雪皇雪曦立于瑀彗大殿的星砂地砖上,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发间冰魄珠映出她眼底的森冷。玉衡仙君廉贞握紧腰间竹叶纹银鞘,素白长袍下摆被罡风掀起:“雪曦,古籍记载近亲结合会唤醒上古诅咒,你...”
“够了!”雪皇猛地转身,冕服上的星浪银纹泛起冷芒,“千年基业容不得半点变数!当年你若有魄力执掌政权,何需让我以女子之身扛起帝国?”她抬手召出冰镜,镜中映出归渔居寝阁内曦言靠在曦风肩头的画面,“看清楚了,他们天生就该为帝国牺牲。”
归渔居寝阁内,曦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掌心绽开细密的冰裂纹。曦风瞳孔骤缩,立刻扣住她腕脉,冰蓝色咒文顺着指尖游走:“别慌,只是星泪湖异动引发的灵力紊乱。”他将妹妹搂入怀中,银发垂落如帘,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杀意——方才触碰她肌肤时,分明感受到幻雪血脉正在崩解。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冲进来,发间玉簪歪斜:“殿下!长老院的人带着禁术典籍往瑀彗大殿去了!”话音未落,整座城堡突然剧烈震颤,冰墙上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无数霜蝶从裂缝中涌出,翅膀泛着诡异的赤红色。
曦言强撑着起身,白裙上的月光昙花黯淡无光:“哥哥,我听见有人在唤我的名字...就在星泪湖底。”她望向窗外,倒映在湖中的十二重血月正在吞噬彼此,“会不会是母亲...”
“闭眼。”曦风捂住她的眼睛,白袍下的银线咒文亮起,“什么都别看。”他转身时,冰蓝色眼眸扫过朴水闵,“带公主从密道离开,若有人阻拦,杀无赦。”
朴水闵咬唇行礼,裙摆扫过满地霜花。她搀扶着曦言穿过冰壁暗门,熹黄色身影消失的刹那,归渔居寝阁轰然炸裂。漫天冰晶中,曦风银发飞扬,额间银玥印记化作利刃,冷冷注视着瑀彗大殿方向——那里传来雪皇吟诵古老咒语的声音,与星泪湖的呜咽声交织成不祥的乐章。
密道内寒气刺骨,冰棱垂落如剑。朴水闵搀扶着脚步虚浮的曦言,熹黄色裙摆扫过凝结着霜花的台阶,每走一步,冰面便裂开细小的纹路。“公主殿下,再坚持一下,出口就在...”她话音戛然而止,前方的冰壁突然浮现出雪皇的虚影,湛蓝色冕服上的星浪银纹泛着幽光。
“想逃?”雪皇的声音在密道中回荡,带着冰晶碎裂的寒意。曦言挣扎着抬头,白裙上黯淡的月光昙花在虚影威压下簌簌飘落,她望见虚影中母亲发间的冰魄珠猩红如血,“母亲...为什么...”
“为了幻雪帝国!”雪皇虚影突然逼近,冕服掀起的罡风将朴水闵掀翻在地,“你们的血脉交融,是唤醒远古冰神的唯一钥匙!”她抬手间,冰链自地面窜出,缠住曦言的手腕,“当年我诞下你们时,星象便预示着这一天——双生子女,必成祭礼。”
曦言痛得脸色惨白,冰链在皮肤上勒出鲜血,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凝成冰晶。她望向被罡风逼退的朴水闵,又看向虚影中面容冷峻的母亲,忽然想起幼时在珺悦府的花廊下,母亲也曾温柔地为她簪上冰晶莲。“所以...这些年的疼爱,都是假的?”她声音发颤,眼尾滑落的泪水瞬间冻成冰珠。
与此同时,归渔居寝阁废墟中,曦风银发狂舞,额间银玥印记化作银芒,将逼近的霜蝶尽数斩碎。他望着瑀彗大殿方向冲天而起的血色光柱,冰蓝色眼眸泛起滔天杀意。玉衡仙君廉贞突然从冰雾中现身,素白长袍沾满尘土,竹叶纹银鞘已断成两截。“别去!那是上古禁术‘噬月咒’,一旦启动...”
“我妹妹在里面!”曦风周身爆发出凛冽寒气,所过之处地面冻结出蛛网般的冰纹。他扯开被咒术撕裂的白袍,露出胸口古老的冰纹图腾,“当年您将守护血脉的印记偷偷刻在我身上,不就是为了今日?”
廉贞望着儿子决绝的背影,苍老的手颤抖着抚上腰间断鞘。记忆回溯到二十年前的雪夜,他跪在雪皇脚下,看着襁褓中的儿女被注入禁忌力量。“雪曦,他们只是孩子...”“不,他们是帝国的祭品。”雪皇抱着啼哭的曦言,湛蓝色冕服上滴落的不是雪,而是血。
密道深处,雪皇的虚影逐渐凝实,她伸手扣住曦言的后颈,冰魄珠的红光映得她面容狰狞:“很快,你就会明白,这是幻雪血脉的宿命。”曦言在剧痛中望向通道尽头,那里隐约传来冰裂声——是哥哥,他正踏着漫天霜雪,冲破重重禁制而来。
血色光柱冲天而起的刹那,冰晶穹顶轰然炸裂。冰雅泉踏着纷飞的碎冰而来,蓝色裙摆翻涌如浪,发间冰玉步摇折射出冷冽光芒。她望着瑀彗大殿方向,素来沉静的面容染上惊色:“噬月咒...雪皇竟真的要动用这等禁术!”
沈卿紧随其后,一袭白袍猎猎作响,掌心凝结的星轨咒文流转不休:“雅泉,你去帮曦风,我拦住长老院那些老东西。”他转身时,额间道纹亮起,震碎了围拢而来的霜卫,“当年说好要护他们周全,绝不能让雪皇得逞。”
密道内,曦言的白裙已被冰晶染成血红。雪皇掐住她后颈的手突然一顿——通道尽头传来冰裂轰鸣,曦风周身缠绕着银玥印记凝成的光刃,所过之处,冰壁寸寸崩解。他望着被禁锢的妹妹,冰蓝色眼眸几乎要溢出实质化的杀意:“放开她!”
“不自量力。”雪皇冷笑,湛蓝色冕服掀起的罡风将曦风震退数步。就在这时,一抹蓝色倩影如惊鸿掠至,冰雅泉玉手轻挥,凝结的玄冰锁链缠住雪皇手臂:“雪皇陛下,当年您与廉贞仙君的约定,难道都忘了?”
朴水闵趁机扑到曦言身侧,颤抖着解下熹黄色披帛,为她包扎渗血的手腕:“公主殿下,您忍着些...”她抬头望向对峙的众人,眼底满是恐惧与决然,发间玉簪不知何时换成了淬毒的短刃。
雪皇震怒,周身迸发的寒气将冰雅泉震飞出去。沈卿及时接住妻子,白袍上浮现出防御咒纹:“雅泉,小心!这咒术会抽干施术者的灵力,她已经疯了!”
曦言在剧痛中挣扎着起身,白裙上的月光昙花重新亮起微弱光芒。她望着面容扭曲的母亲,又望向满身伤痕却依然挡在她身前的哥哥,突然想起儿时在茉莉花田追逐的时光。那时的母亲,会摘下冰晶莲别在她发间;那时的哥哥,会笑着说要永远保护她。
“为什么...”她声音破碎,泪水再次滑落,“我们明明是一家人...”
雪皇的瞳孔骤然收缩,冰魄珠的红光却愈发刺眼:“因为你们生来就是祭品!只有用你们的血脉唤醒冰神,幻雪帝国才能永存!”她抬手结印,血色光柱轰然落下,直取曦言与曦风。
千钧一发之际,曦风张开双臂将妹妹护在怀中,银玥印记化作巨大的冰盾。冰雅泉与沈卿同时出手,蓝色与白色的咒文交织成网,试图阻拦这毁天灭地的力量。朴水闵握紧短刃,冲向雪皇,熹黄色裙摆扬起的瞬间,密道内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而在这混乱之中,曦言感受着哥哥怀中的温度,望着他银发间滴落的鲜血,终于明白:那些被粉饰的美好过往,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善良让她轻信了亲情的表象,无知则让她坠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血色光柱与交织的咒文轰然相撞,密道顶部的冰晶如暴雨坠落。冰雅泉的蓝色裙摆被罡风撕裂,发间冰玉步摇碎成流光,她却死死撑着玄冰屏障,冲曦风喊道:“快带苒苒走!这咒术我撑不了多久!”沈卿周身白光暴涨,白袍猎猎作响,指尖划出的星轨咒文如锁链般缠住雪皇的脚踝,额间道纹几乎要灼穿皮肤:“雅泉,我助你!”
曦风的白袍染满霜雪与血迹,银玥印记在剧烈颤动。他抱起虚弱的曦言,冰蓝色眼眸映着妹妹苍白如纸的脸,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小闵,跟上!”朴水闵攥着带血的短刃,熹黄色裙摆沾满碎冰,咬牙挡在他们身后。她望着雪皇扭曲的面容,忽然想起半月前在碧雪寝宫,这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亲手给公主戴上婚冠时,眼角那抹转瞬即逝的犹豫。
“母亲!”曦言在剧痛中挣扎着抬头,白裙上的月光昙花早已黯淡,“您说过,我是您最疼爱的女儿...”她的声音被咒术轰鸣淹没,雪皇周身缠绕的血色雾气却微微凝滞。冰晶穹顶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十二重血月在裂缝中诡异地重叠,将雪皇湛蓝色冕服染成暗红。
“疼你?”雪皇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冰魄珠迸发出刺目红光,“你从出生起,就是幻雪祭坛上的祭品!”她猛地挥手,血色锁链穿透沈卿的星轨咒文,直取曦风怀中的曦言,“当年我看着廉贞将守护印记刻在他身上,就该亲手杀了你们!”
冰雅泉的玄冰屏障轰然碎裂,蓝色咒文化作万千冰刃射向雪皇。沈卿不顾心口渗出的鲜血,以肉身挡在妻子身前,白袍瞬间绽开大片血花:“雅泉快走!这是...弑神咒!”朴水闵突然冲向血色锁链,熹黄色身影如离弦之箭,短刃刺向锁链的刹那,她想起公主总说自己的裙摆像初升的太阳——原来太阳也会被永夜吞噬。
曦风将曦言护在怀中,银玥印记爆发的光芒照亮整个密道。他望着雪皇疯狂的面容,终于明白二十年前那个雪夜,父亲为何会在珺悦府的冰窗前,对着他和妹妹落泪。“苒苒别怕。”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指尖抚过妹妹冰凉的脸颊,“哥哥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密道尽头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冰裂声,一道漆黑的裂缝在咒术余波中缓缓张开。雪皇望着裂缝中透出的幽蓝光芒,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不可能...冰神封印怎么会...”话音未落,曦风抱着曦言纵身跃入裂缝,朴水闵紧随其后,冰雅泉与沈卿对视一眼,也化作流光没入其中。血色光柱冲天而起,将整个刃雪城笼罩在诡异的红光之下,冰雪大陆的极光突然变成了刺目的猩红。
裂缝中涌出的幽蓝寒气瞬间包裹住众人,曦言在剧痛中睁开眼,发现自己坠入一片漂浮着冰晶星辰的虚空。她的白裙被无形力量托举,月光昙花在幽蓝光芒中竟重新焕发生机。曦风将她护在怀中,白袍猎猎作响,银玥印记在虚空中勾勒出防御结界。
“这是...冰神封印的内层空间。”冰雅泉的蓝色裙摆泛起涟漪,她的发丝被光芒染成透明,手中凝结出冰晶法杖,“但雪皇的弑神咒正在侵蚀这里!”沈卿扯下染血的白袍下摆缠住伤口,额间道纹与虚空中的星轨产生共鸣:“必须找到封印核心,否则我们都会被咒术同化!”
朴水闵攥着磨损的短刃,熹黄色衣摆沾满斑驳血迹。她望着悬浮在幽蓝雾气中的巨大冰棺,突然瞳孔骤缩:“公主殿下,那冰棺里的影子...好像您!”曦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冰棺中沉睡着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子,周身缠绕着暗紫色咒文,心口处赫然镶嵌着半枚破碎的银玥印记。
“怎么会...”曦风的声音发颤,冰蓝色眼眸映出冰棺中的景象。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儿时在珺悦府,他曾偷听到父母争执,母亲说“双生血脉是打开封印的钥匙”,父亲却将他和妹妹藏进密室。此刻冰棺中的场景,竟与当年密室壁画上的预言如出一辙。
雪皇的笑声突然在虚空中回荡,湛蓝色冕服裹挟着血色雾气穿透结界:“找到你们了!当年我将冰神残魂注入苒苒体内,就是为了今日!”她抬手间,冰棺中的暗紫色咒文疯狂流转,曦言心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白裙上的月光昙花开始渗出黑血。
“住手!”冰雅泉挥动法杖,蓝色冰刃射向雪皇,却在触及她的瞬间化作齑粉。沈卿掐诀布下星阵,额头青筋暴起:“雅泉,她吸收了弑神咒的力量!”朴水闵咬着嘴唇冲上前,短刃刺向冰棺,却被无形屏障震飞,熹黄色身影在虚空中划出凄美弧线。
曦风抱紧颤抖的妹妹,银玥印记爆发出耀眼光芒。他望着雪皇扭曲的面容,终于明白那些年的温柔都是谎言——母亲抚摸妹妹发间冰晶莲时,眼底藏着的是对祭品的审视;为他们筹备婚礼时,嘴角扬起的是阴谋得逞的弧度。“我不会让你得逞。”他的声音冷得像万年玄冰,将自己的银玥印记按在曦言心口,“就算与冰神为敌,我也要护你周全。”
虚空中突然响起古老的吟诵,冰棺中的女子缓缓睁开眼,暗紫色咒文如锁链缠住曦言。雪皇癫狂大笑,冰魄珠迸发出吞噬一切的红光:“启动吧!冰神的苏醒,将碾碎所有的忤逆!”而曦言在剧痛中望着哥哥坚定的眼神,终于读懂了他藏在每个温柔瞬间里的深情——原来从始至终,他都在用生命守护这份被诅咒的爱。
冰棺中的暗紫色咒文如活物般顺着曦言的手腕攀爬,白裙上的月光昙花尽数化作灰烬。朴水闵踉跄着爬起身,熹黄色裙摆被冰晶划破,她攥住曦言的手试图扯断咒文,却被一股灼人的力量震得虎口渗血:“公主殿下!”
“别碰她!”曦风的银玥印记与冰棺中的残魂产生共鸣,白袍上的银线咒文疯狂流转。他将曦言护在身后,冰蓝色眼眸映出雪皇癫狂的面容,突然想起儿时在茉莉花田,妹妹总爱把霜花别在他发间,说这样哥哥就会变成最耀眼的星辰。而此刻,星辰即将为守护月光而燃烧殆尽。
冰雅泉的蓝色裙摆突然绽放出万千冰蝶,她将法杖插入虚空,激起千层玄冰屏障:“沈卿,找到封印阵眼!我来拖住她!”沈卿点头,白袍猎猎作响,指尖划过之处,星轨咒文如锁链缠绕向雪皇。雪皇冷笑一声,湛蓝色冕服上的星浪银纹化作利刃,轻易将咒文斩断。
“天真。”雪皇抬手间,血色雾气凝成巨爪,直取曦风后心。千钧一发之际,朴水闵猛地扑上前,熹黄色身影如绽放的火焰,短刃刺入巨爪的瞬间,她想起公主曾说:“小闵儿的裙摆像初升的太阳,看到你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剧痛袭来时,她望着曦言惊恐的眼神,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公主殿下...要好好的...”
“小闵!”曦言的哭喊被冰棺中传出的咆哮淹没。暗紫色咒文已经爬上她的脖颈,心口处的半枚银玥印记与曦风的力量激烈碰撞。雪皇癫狂地大笑,冰魄珠迸发出吞噬一切的红光:“感受吧!冰神即将冲破封印,你们的反抗不过是蚍蜉撼树!”
冰雅泉的冰蝶在血色雾气中纷纷碎裂,她的发丝开始变得灰白,蓝色衣裙布满裂痕:“曦风!带苒苒走!这里交给我和沈卿!”沈卿的星轨咒文黯淡下去,他抹去嘴角的鲜血,强行扯出笑容:“对,快走!我们可是佛之师和鸿钧道祖,这点小场面...”话音未落,雪皇的攻击便将二人震飞,蓝色与白色的身影撞在冰晶墙上,鲜血在幽蓝的光芒中格外刺目。
曦风的银玥印记几乎要灼穿皮肤,他望着怀中虚弱的妹妹,突然低头吻去她眼角的冰泪:“苒苒,还记得我们在珺悦府的约定吗?”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却也暗藏决绝,“等这场风雪过去,我们就去看真正的太阳。”说罢,他将全身灵力注入银玥印记,结界轰然炸开,幽蓝光芒与血色雾气在虚空中激烈交锋,而他抱着曦言的身影,宛如即将消散的残雪,却固执地守护着最后一抹月光。
冰晶墙轰然崩塌的瞬间,沈卿猛地将冰雅泉护在身下,白袍后背被血色雾气灼出焦痕。冰雅泉的蓝色裙摆碎成星屑,她颤抖着凝聚最后一道冰盾,望着曦风与曦言被咒文吞噬的身影,泪水在眼角凝成冰珠:“卿哥,我们真的...来不及了吗?”
“不会。”沈卿咳出鲜血,指尖强行划出星轨,额间道纹几乎要撕裂皮肤,“还记得我们在星泪湖畔的誓言吗?就算要逆了这天地法则...”话音未落,雪皇的攻击已穿透冰盾,将两人卷入血色漩涡。
曦风怀中的曦言突然剧烈抽搐,白裙下蔓延的暗紫色咒文如同荆棘,正疯狂啃噬她的生机。她艰难地抬起手,触到哥哥染血的脸颊:“哥...哥,你别...别为我...”话未说完,便被冰棺中传来的怒吼震得昏厥过去。
“住口!”曦风的银玥印记炸开刺目光芒,他周身腾起冰雪巨龙虚影,鳞片间流转着千年寒冰的冷冽。白袍在灵力冲击下寸寸碎裂,露出胸口与冰棺中残魂对应的半枚印记。雪皇望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没想到,被当作祭品培养的儿子,竟能觉醒如此强大的力量。
朴水闵的身躯缓缓滑落在地,熹黄色衣服被鲜血浸透。她望着远处拼死抵抗的众人,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她回到了碧雪寝宫的清晨,曦言蹲在她面前,细心地为她簪上新鲜的茉莉花:“小闵儿,等我学会最厉害的法术,就带你去看外面的世界...”
“公主殿下...对不起...”朴水闵的手指无力垂下,发间最后一支玉簪坠入冰缝。
雪皇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冰魄珠迸发出万千血线,将整个空间割裂成碎片。她的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面容因癫狂而扭曲:“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一起为冰神献祭!”血色咒文如潮水般涌向曦风,却在触及他周身寒气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嘶鸣。
“想动她,先过我这关。”曦风将曦言轻轻放在悬浮的冰晶上,转身时银发飞扬,眼中燃烧着与雪域寒冰同样冷冽的火焰。他抬手结印,整个空间的寒气开始凝结,无数冰刃从虚空中浮现,“二十年了,母亲,你可曾有一刻,将我们当作亲生骨肉?”
雪皇的笑声戛然而止,冰魄珠的红光微微一滞。记忆深处,那个雪夜在珺悦府,她抱着襁褓中的曦言,看着孩子纯真的睡颜,也曾有过刹那的动摇。但很快,长老院的预言在耳边响起:“双生血脉,是帝国延续的唯一希望...”
“骨肉?”雪皇冷笑,血色雾气缠绕上她的手臂,“你们从出生起,就注定是祭品。”她挥动手臂,血线直击曦言。千钧一发之际,冰雅泉的身影如流星般划过,蓝色衣袖化作冰墙,生生挡下致命一击。
“沈卿!快!”冰雅泉的声音带着哭腔。沈卿咬牙将全身灵力注入星轨咒文,白袍被光芒染成透明:“雅泉,抓紧我!”两人化作流光,冲向冰棺上的封印阵眼。而曦风在血色与冰蓝的交织中,朝着雪皇步步逼近,银玥印记的光芒,照亮了他决绝的面容。
沈卿与冰雅泉化作的流光撞上封印阵眼的刹那,虚空剧烈震颤。十二重血月在穹顶轰然相撞,迸溅的血珠坠入幽蓝雾气,将整片空间染成诡异的紫黑色。冰棺上的暗紫色咒文疯狂扭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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