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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6. 90 比翼齐飞

宇宙深处的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被世人尊为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她与胞兄银玥公子曦风王子成婚时,众人皆叹这对璧人仿若天作之合、比翼双飞,却不知这份看似美满的姻缘背后,藏着善良与无知酿就的可悲结局。

宇宙纪元的星河深处,曜雪玥星悬浮于混沌光晕之中。冰雪大陆绵延的雪原上,幻雪帝国的刃雪城如冰雕的巨兽盘踞在无垠海岸。玫瑰森林银白的荆棘缠绕着千年古树,穿过飘落霜花的梧桐树街,茉莉花田丘泛起莹蓝的冷光,尽头处,幻雪城堡的尖顶刺破铅云,琉璃冰晶堆砌的穹顶折射出万千碎芒。

碧雪寝宫的雕花冰窗前,曦言公主白裙如雪,发间的月光石坠子随着动作轻晃。她垂眸凝视着手中的雪绒花,眼尾处淡粉的泪痕未干,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兄长当真要如此吗?"她的声音轻得如同雪落,素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上银线绣的月纹。

瑀彗大殿内,曦风王子一袭广袖白袍,银玥公子的称号正如他腰间悬着的银月佩,清冷而尊贵。他伸手拂过冰晶立柱上凝结的霜花,指节泛着近乎透明的苍白:"这是帝国的旨意,亦是...我们的宿命。"他转身时,额间的月光印记与曦言的如出一辙,在烛火下泛着幽蓝。

归渔居寝阁的纱幔被寒风吹起,曦言赤足踩在冰凉的云纹地毯上,白裙拖曳出一道雪痕。她仰头望着穹顶镶嵌的星石,那些微光像极了儿时与兄长在雪原上看过的银河。记忆里曦风总是将她护在身后,用温热的掌心融化她冻僵的指尖,而今他却要成为她的夫君。

"苒苒怕吗?"曦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带着雪松与冰雾的气息将她笼罩,修长手指轻轻撩起她散落的发丝。曦言颤抖着转身,撞进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银灰色眼眸,里面翻涌的情绪却像被冰层封住的深海。

純玥楼的钟摆发出清越声响,珺悦府的冰雕廊柱间,两个身影渐渐靠近。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们交叠的衣袂上,白与银的色泽在霜雾中融为一体,唯有曦言发间的月光石坠子,在寂静中轻轻摇晃,如同悬在命运深渊上的微弱星光。

曜雪玥星的永夜中,幻雪城堡的冰棱垂落着细碎星光。碧雪寝宫的琉璃穹顶将月光筛成银网,铺满归渔居純玥楼的雕花长廊。曦言赤足踩在会呼吸的云纹冰毯上,白裙掠过之处凝结出冰晶梅痕,发间月光石坠子随着她的脚步轻颤,映得那双银灰色眼眸愈发朦胧。

"公主,该试婚服了。"朴水闵捧着叠好的鲛绡嫁衣追上来,熹黄色襦裙上绣着的流萤在昏暗中明明灭灭。她望着主子蜷缩在珺悦府窗台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揪紧裙角——这已经是第七夜,曦言对着窗外永不消融的雪原发呆。

冰晶门骤然开合,裹挟着凛冽寒气的雪衣掠过,曦风的银月佩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越声响。他伸手扣住妹妹纤细的手腕,白袍广袖扫落窗台积雪:"母亲召见。"低沉嗓音里藏着暗涌,曦言被他带得踉跄,月光石坠子擦过他颈间的霜花印记,在两人相触的瞬间迸出细小的光焰。

雪皇端坐在瑀彗大殿的冰晶王座上,湛蓝色冕服垂落的珠串折射着冷光,眉间银月印记比子女更加深邃。她望着膝下相拥的兄妹,涂着丹蔻的指尖叩击扶手:"明日大婚,举国同庆。"话音未落,玉衡仙君从侧殿转出,白色素袍沾染着草药气息,他望着女儿苍白的脸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可是母亲..."曦言挣脱兄长桎梏,白裙在寒风中翻涌如浪,"当年您与父亲...也这般..."她的话被雪皇骤然拍碎的冰盏截断,飞溅的冰晶在半空凝成锋利的刀刃。朴水闵吓得后退半步,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碎冰,发出细碎的脆响。

曦风忽然揽住妹妹颤抖的肩膀,银月佩的冷光映着他嘴角的弧度:"母亲是为帝国着想。"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掌心却将曦言攥得发疼。雪皇望着这对璧人交叠的影子,眉间印记泛起微光,而玉衡仙君转身时,素袍下摆扬起的霜雾中,似乎藏着与女儿如出一辙的泪光。

大婚前夜,归渔居純玥楼的冰棱垂落着幽蓝磷火。朴水闵跪在寝阁中央,手中银针在熹黄色裙摆上穿梭,绣出的冰晶牡丹随着呼吸明灭。曦言倚在雕花冰窗前,白裙被穿堂风掀起,露出脚踝处淡青色的咒纹——那是三年前为救曦风,用禁术交换的代价。

"公主,殿下送来这盏..."朴水闵话音未落,冰晶灯盏已悬在半空,琥珀色灯油中沉浮着细小的月光碎片。曦言指尖轻触灯壁,记忆如潮水漫涌:幼时她贪玩跌入冰窟,是曦风毫不犹豫跳入刺骨寒潭,银月佩在他颈间划出的血痕,与此刻灯中流转的光一模一样。

玉衡仙君的素袍带着松脂气息悄然出现。他望着女儿发间褪色的月光石,颤抖的手停在半空:"苒苒,若不愿..."话未说完,雪皇的湛蓝色冕服已裹挟着寒气撞开冰门。她眉间银月印记灼人,身后跟着捧着婚书的冰卫:"廉贞,莫要忘了当年你我之约。"

曦风踏着满地碎冰走进来,白袍下摆扫过之处凝结出霜花。他径直将曦言护在身后,银月佩与雪皇眉间印记共鸣出清越声响:"母亲既已决定,何必多言。"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川深处的暗流,却在触及曦言冰凉的指尖时,微微发颤。

朴水闵攥着嫁衣的手指发白,熹黄色布料被冷汗浸透。她看见曦言仰头望着兄长下颌线,银灰色眼眸泛起水光,而曦风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里,藏着比永夜更深的秘密。雪皇将婚书拍在冰案上,玉衡仙君转身时,素袍袖口滑落半枚破碎的月光石,那是他藏了二十年的,属于银岚公主的旧物。

大婚当日,刃雪城的冰棱被月光染成琥珀色。幻雪城堡的琉璃穹顶下,雪皇银岚端坐在冰晶王座上,湛蓝色冕服缀满的星砂随呼吸流转,眉间银月印记与悬挂在穹顶的巨型月轮交相辉映。玉衡仙君立于阶下,白色素袍沾染着晨露,袖中半枚破碎的月光石在衣摆晃动时若隐若现。

曦言赤足踩过铺满雪绒花的冰毯,白裙上银线绣的月纹泛着微光,发间的月光石坠子却黯淡无光。她垂眸望着腕间锁链状的咒纹,三年前用禁术救曦风时,老祭司说这是与月神契约的代价,此刻却如毒蛇般缠绕着她的肌肤。"公主,小心冰面。"朴水闵提着熹黄色裙摆小跑跟上,发间新插的雪绒花簌簌抖落冰晶。

曦风身披雪色大氅立于祭坛中央,银月佩在晨光中流转着冷冽光芒。当他转身望向缓缓走来的曦言,银灰色眼眸泛起涟漪,却被身后雪皇一声清咳击碎。"我儿大婚,当受万民朝拜。"雪皇抬手,穹顶月轮骤然迸发强光,整个冰雪大陆都被笼罩在银白色的光晕中。

"兄长..."曦言轻声开口,却被震耳欲聋的礼炮声淹没。曦风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广袖下藏着的指尖微微发颤。他凑近她耳畔,呼吸间带着雪松与冰雾的气息:"别怕,一切有我。"但曦言分明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如同即将碎裂的冰面。

观礼的臣民们发出阵阵惊叹,赞叹着这对璧人仿若天作之合。玉衡仙君望着相拥的儿女,苍白的唇动了动,最终化作一声叹息。雪皇嘴角勾起冷笑,指尖摩挲着王座扶手处镶嵌的月光石——那与她眉间的印记,与曦言发间的坠子,皆是来自同一块神石。而朴水闵攥着嫁衣边角,看着祭坛上交叠的身影,忽然发现冰面下不知何时裂开了蛛网般的细纹。

当婚仪进行到对月起誓时,冰帝澈王子风涧澈突然踏着碎冰而来。他蓝色锦袍上绣着的冰晶凤凰栩栩如生,腰间悬着的冰魄剑折射出冷光,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停在祭坛三步之外:“且慢!”

雪皇银岚眉间银月印记骤然发亮,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风涧澈,你这是何意?”

风涧澈单膝跪地,目光却直直望向曦言:“月神嫦曦,我曾答应过你,若有一日你不愿,我定会...”话未说完,一道冰刃擦着他耳畔飞过,将他的蓝色发带斩断。

冰后叶萦的墨绿色长裙扫过满地霜花,她快步上前,眉间满是焦急:“澈,别冲动!”她伸手欲拉他起身,却被风涧澈甩开。

曦言白裙上的银线月纹突然黯淡,她望着风涧澈散落的发丝,想起儿时三人在雪原上追逐的时光。那时风涧澈总说要保护她,而叶萦则会笑着打趣。可如今,她却要嫁给自己的兄长。

“风涧澈,这是幻雪帝国的婚约。”曦风白袍猎猎,银月佩发出嗡鸣,他挡在曦言身前,目光如冰:“莫要因一时意气,毁了两国交好。”

叶萦咬了咬唇,墨绿色裙摆下的手指紧紧攥着。她望着风涧澈固执的背影,又看向祭坛上的曦言和曦风,突然想起半月前,她在冰晶湖畔撞见曦言独自垂泪,白裙上咒纹如活物般蠕动。那时曦言说:“小萦,若有一日我消失了,你替我告诉哥哥...”

“够了!”雪皇猛地起身,整个祭坛开始剧烈震动:“今日谁敢阻拦,便是与幻雪帝国为敌!”她眉间银月印记光芒大盛,穹顶的巨型月轮也开始扭曲变形。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看着祭坛上剑拔弩张的众人,又偷偷望向曦言——公主的银灰色眼眸中,有绝望的泪水在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而曦风的手背青筋暴起,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动摇的秘密。

风涧澈缓缓起身,蓝色锦袍沾满霜雪。他深深看了曦言一眼,转身时,叶萦立即跟上,墨绿色长裙在冰面上拖出长长的水痕。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祭坛尽头,幻雪城堡的冰棱突然开始剥落,坠入下方的雪原,发出细碎的声响,如同心碎的声音。

婚典穹顶的月光石突然迸裂,细碎的晶尘如血雨簌簌坠落。叶萦的墨绿色裙摆突然被无形力量掀起,她望着曦言腕间暴起的咒纹——那些锁链状纹路正顺着白裙银线疯狂蔓延,像极了三年前她在藏书阁见过的《禁术残卷》插图。

"母亲!"曦言突然踉跄着抓住曦风的白袍,银灰色眼眸泛起诡异的血光。雪皇银岚袖中滑出冰刃的瞬间,风涧澈已挥剑斩断祭坛的月神锁链。蓝色锦袍猎猎作响,他剑尖挑起曦言发间的月光石坠子:"这根本不是月神的祝福!是用至亲血肉献祭的..."

玉衡仙君的白色素袍突然被狂风撕碎,露出心口狰狞的旧伤。他踉跄着扑向祭坛,苍老的声音混着呜咽:"岚儿!当年你说只是借苒苒的血脉稳固王权,为何..."话音未落,雪皇眉间银月印记化作冰锥,穿透了他的胸膛。

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被血染红,她死死攥着曦言掉落的婚书——那泛黄的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爬满会蠕动的咒文。"公主快走!"她尖叫着扯断婚书,却见破碎的纸页化作黑蝶,径直扑向曦言颈间的月光印记。

曦风突然将妹妹护在身后,白袍绽开冰花护盾。银月佩发出刺目白光,他望着母亲冷酷的面容,喉间溢出冷笑:"原来当年父亲重伤,是您故意引开我?"雪皇的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星砂在她周身凝成漩涡:"愚蠢!只有你们的结合,才能唤醒沉睡的月神!"

叶萦咬破指尖,墨绿色裙摆渗出幽蓝血珠。她将掌心按在祭坛冰面,整座城堡开始震颤:"澈!带他们从密道走!这些年我们收集的古籍记载,所谓月神...根本是上古凶兽!"风涧澈的蓝色锦袍染满冰晶,他斩断最后一道禁制,却见曦言突然挣脱兄长怀抱,白裙如羽翼般展开。

"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她腕间咒纹与雪皇的印记同时发亮,整座刃雪城在轰鸣声中崩解。朴水闵哭着扑向主人,却被曦风用冰盾隔开。雪衣王的银发在风暴中飞扬,他望着妹妹决绝的背影,终于明白那些深夜她独自承受的痛苦——原来他们自出生起,就是母亲献祭给"月神"的祭品。

冰棱如雨点般坠落,刃雪城的琉璃穹顶在剧烈震动中轰然坍塌。曦言的白裙被咒纹染成绛紫色,月光石坠子突然迸发出刺目血光,将整个祭坛映得如同炼狱。她望着兄长眼底的惊痛与决绝,喉间溢出压抑多年的呜咽:"哥,原来我们从来都不是被祝福的孩子..."

"住口!"雪皇银岚的湛蓝色冕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眉间银月印记化作巨大的锁链,直取曦言心口,"只有你们的血脉相融,才能解开月神封印!"玉衡仙君的尸体倒在血泊中,素袍上的霜花渐渐凝结成诡异的图腾。

风涧澈挥出的冰刃被锁链轻易击碎,蓝色锦袍上渗出点点血痕。他嘶吼着挡在曦言身前:"叶萦!快带他们走!"冰后叶萦咬破舌尖,墨绿色长裙化作万千藤蔓缠住雪皇,却在触及银月印记的瞬间灰飞烟灭。她踉跄着跌进恋人怀中,指尖还残留着古籍上的血咒:"所谓月神...是被封印的噬月魔..."

朴水闵突然扑到曦言脚边,熹黄色裙摆沾满碎石。她颤抖着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公主相似的咒纹:"当年老祭司说...我们都是祭品..."话音未落,雪皇的冰锥穿透她的肩膀,少女在血泊中仍死死攥着曦言的裙角。

曦风的银月佩突然炸裂,白袍下浮现出与妹妹如出一辙的锁链状伤痕。他将曦言护在怀中,银灰色眼眸泛起疯狂的笑意:"母亲要的血脉融合?好!我便如她所愿!"凛冽的寒气以两人为中心炸开,祭坛上的冰面开始龟裂,深处传来远古巨兽的咆哮。

雪皇望着儿女周身缠绕的血色光晕,终于露出癫狂的笑容:"成了!月神即将苏醒!"她周身的湛蓝色冕服化作流光,融入不断扩大的血月漩涡。而风涧澈抱着重伤的叶萦,看着曦言白裙上绽放的血色曼陀罗,终于明白他们多年守护的,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献祭。

冰晶城堡彻底崩解的刹那,曦言仰头望向兄长,苍白的唇贴上他冰凉的耳垂:"哥,这次换我保护你..."血月的光芒吞没了一切,只留下朴水闵未说完的遗言,在风雪中渐渐消散。

血色月光将坍塌的冰晶城堡染成诡异的琥珀色,风涧澈怀中的叶萦突然剧烈咳嗽,墨绿色裙摆上洇开大片蓝紫色血迹。“澈,你看...”她颤抖着指向祭坛中央,曦言与曦风周身缠绕的血光中,隐约浮现出巨兽的轮廓——那是古籍中记载的噬月魔,此刻正借着兄妹二人的血脉复苏。

雪皇银岚的湛蓝色冕服已化作飞灰,她疯狂大笑着融入血月漩涡,眉间银月印记膨胀成吞噬一切的黑洞:“月神降世!整个曜雪玥星都将臣服!”冰晶碎片在她身后凝聚成巨大的骨翼,每根骨刺都滴落着腐蚀万物的黑血。

“不!”曦言突然挣脱曦风的怀抱,白裙上的血色曼陀罗疯狂生长,咒纹顺着她的脖颈爬向脸颊。她望着兄长布满裂痕的银月印记,眼底翻涌着绝望与决然:“哥哥,还记得雪原上的许愿灯吗?原来我们许的每个愿望,都成了母亲献祭的筹码...”

朴水闵躺在血泊中,用最后的力气攥住曦言的裙摆:“公主...小闵儿的咒纹...是用来...封印...”话音未落,她心口的印记化作流光,汇入曦言腕间的锁链。风涧澈的蓝色锦袍被黑血腐蚀出破洞,他挥剑斩断缠向曦言的骨刺,却发现冰刃触碰到血月光芒的瞬间便寸寸碎裂。

叶萦猛地挣开恋人的怀抱,将墨绿色长裙撕成布条缠住曦言的伤口:“古籍里说过,噬月魔需要纯净血脉才能完全苏醒!”她抬头望向血月中狞笑的雪皇,突然扯下颈间的月光石项链——那是与曦言坠子同源的神物,“用这个,或许能...”

曦风的白袍被血光染成暗红,他望着妹妹苍白的面容,终于想起儿时为她暖手时,掌心传来的那丝微弱温度。银月佩的残片在他手中重新凝聚,化作锋利的冰刃:“苒苒,这次换我带你离开。”他挥剑斩向血月漩涡,却被雪皇的骨翼重重拍落,嘴角溢出的血滴在冰面上腐蚀出深坑。

整个冰雪大陆开始倾斜,无垠海岸掀起数百丈高的冰浪。风涧澈看着曦言与曦风在血光中交叠的身影,突然将叶萦推向密道:“走!去找古籍中记载的...月神真正的封印之地!”他握紧冰魄剑冲向血月,蓝色锦袍在风暴中猎猎作响,宛如最后一抹倔强的星光。

血月之下,冰晶城堡的残垣断壁开始扭曲重组,化作噬月魔巨大的獠牙。曦言白裙上的血色曼陀罗疯狂蔓延,咒纹顺着她的眼眶爬上额头,将银灰色眼眸染成妖异的赤金。她望着兄长染血的白袍,喉间溢出破碎的轻笑:"原来我们从出生起,就不过是母亲掌心的提线木偶。"

"住口!"雪皇银岚的身影在血月中膨胀,湛蓝色的残影化作万千骨手,穿透曦风的冰盾。银玥公子的银月佩彻底碎裂,白袍下的锁链咒纹与噬月魔的虚影共鸣,剧痛让他单膝跪地,却仍固执地将妹妹护在身后:"苒苒,闭眼。"

风涧澈的蓝色锦袍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冰魄剑在黑血中寸寸崩解。他望着祭坛上摇摇欲坠的两人,突然想起幼时三人在雪原上堆的冰雕城堡——那时曦言笑着说要永远做最好的朋友,如今却要在这血腥的祭坛上面对宿命。"叶萦!带着这个快走!"他扯下颈间刻满咒文的冰晶,掷向密道方向。

叶萦的墨绿色长裙沾满灰尘,发间雪绒花早已凋零。她接住冰晶的瞬间,看见曦言腕间突然浮现出朴水闵临终前的咒纹光芒。垂死的侍女在血泊中画下的神秘图腾,此刻正沿着曦言的血脉逆流而上,与噬月魔的力量激烈碰撞。"原来小闵儿的牺牲...是为了唤醒真正的月神之力..."叶萦喃喃道,突然将裙摆撕碎,以血为墨在冰晶上补全残缺的封印咒文。

雪皇的狂笑震得整个冰雪大陆颤抖:"愚蠢的蝼蚁!噬月魔一旦苏醒,整个宇宙都将..."话音未落,曦言突然挣脱兄长的怀抱,白裙如月光般舒展。她额间的赤金咒纹与叶萦手中的冰晶共鸣,无数道银蓝色光柱冲天而起,将血月撕裂出蛛网状的裂痕。

"哥,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曦言转身望向曦风,眼中含泪却带着释然的微笑,"这次,换我来守护你和我们的家。"她的指尖触碰兄长胸口的咒纹,两人周身突然绽放出纯净的月光,与噬月魔的血色光芒激烈对抗。风涧澈趁机挥出最后一道冰刃,蓝色锦袍在风暴中猎猎作响,直取雪皇眉心的银月印记。

整个曜雪玥星在轰鸣声中剧烈震颤,无垠海岸的冰浪倒卷上天,玫瑰森林的银白荆棘在血色月光下疯狂生长。叶萦握紧补全的冰晶,望着祭坛上相拥的兄妹,突然明白所谓天作之合的婚姻,不过是命运最残忍的玩笑——而此刻,他们要亲手改写这被诅咒的结局。

冰晶炸裂的轰鸣声中,叶萦的墨绿色裙摆突然化作万千流光,缠绕在补全的冰晶封印上。她望着曦言额间流转的银蓝光芒,突然想起藏书阁那本残破古籍的扉页——上面画着与曦言此刻如出一辙的月神图腾,却被雪皇用冰刃划得支离破碎。"原来月神之力...一直在公主血脉里沉睡着。"她低声呢喃,指尖被咒文灼出深可见骨的伤痕。

风涧澈的蓝色锦袍被黑血浸透,冰魄剑残片在掌心划出鲜血淋漓的沟壑。他挥出最后一击时,看见雪皇眉心的银月印记突然分裂成两半,一半化作噬月魔的猩红瞳孔,另一半竟诡异地融入曦言额间的咒纹。"小心!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的警告被血月的尖啸淹没,冰晶封印在叶萦手中剧烈震颤,随时可能崩解。

曦风的白袍早已染成暗红,银月佩的残片深深嵌入他的胸口。当他感受到妹妹掌心传来的温热,那些纠缠多年的锁链咒纹竟开始褪去。"苒苒,你的手..."他惊愕地抬头,却见曦言白裙无风自动,裙裾上的银线月纹化作真实的月华,在两人周身织成防护结界。

"哥哥,小闵儿的咒纹里藏着真相。"曦言的声音带着月光般的清泠,她腕间浮现出侍女临终前最后的图腾,"我们不是祭品,而是..."话音未落,雪皇的骨翼穿透结界,黑血滴落在她肩头,瞬间腐蚀出焦黑的孔洞。

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早已被鲜血浸透,她散落在地的发间,那朵曾经鲜艳的雪绒花突然绽放出奇异的光芒。光芒顺着地面蜿蜒,化作古老的符文,将曦言和曦风脚下的冰面染成银白色。叶萦望着符文的轨迹,突然想起古籍最后的残页——"以血脉为引,以真心为祭,方能唤醒月神真容"。

"澈!快助公主一臂之力!"叶萦将摇摇欲坠的冰晶封印抛向风涧澈,墨绿色长裙在风中猎猎作响,"我们幼时在雪原许下的誓言,今天该兑现了!"

风涧澈接住封印的刹那,蓝色锦袍上的冰晶凤凰突然活了过来。他冲向曦言的身影与叶萦的咒文光芒交织,四人周身的力量开始融合。而在血色漩涡的中心,雪皇发出不甘的怒吼,她的身影在银蓝光芒中逐渐透明,却仍死死盯着曦言:"你以为能摆脱命运?噬月魔的苏醒不过是时间问题..."

整个曜雪玥星的冰雪开始沸腾,无垠海岸的冰浪凝固成诡异的血色冰雕,玫瑰森林的荆棘疯狂生长,将天空割裂成碎片。曦言望着兄长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终于将掌心贴上他的胸膛。两人血脉共鸣的瞬间,银蓝月光冲破血月的笼罩,在苍穹之上勾勒出真正的月神轮廓——那是与他们记忆中雪原上的月光,同样温柔而强大的存在。

银蓝月光与血色魔影在天穹激烈碰撞,整个曜雪玥星的地脉发出痛苦的呻吟。冰晶城堡的废墟下,传来远古锁链崩断的轰鸣,噬月魔的虚影愈发凝实,它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将整片玫瑰森林吞入血雾之中。

"这样下去不行!"风涧澈的蓝色锦袍被魔影撕扯得破破烂烂,冰魄剑的残片在他手中闪烁着最后的光芒。他转头看向叶萦,见她墨绿色长裙已被咒文染成漆黑,发丝间垂下的冰晶正在簌簌融化,"叶萦,古籍里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叶萦咬着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滴在手中的冰晶封印上。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曦言与曦风交叠的身影上——两人周身缠绕的月光,正与噬月魔的血影形成诡异的平衡。"或许...我们一直都错了。"她突然将冰晶抛向空中,任由咒文光芒将自己笼罩,"真正的封印,不是对抗,而是..."

话未说完,雪皇的残魂突然从血月中扑出,化作万千骨刃刺向曦言。曦风想也不想地转身,白袍被骨刃穿透的瞬间,他胸前的伤口竟绽放出银蓝色的光芒。那些曾折磨他多年的锁链咒纹,此刻如同活物般从伤口中钻出,缠绕在骨刃之上,将其尽数绞碎。

"哥!"曦言的白裙被血雾染成斑驳的紫色,她望着兄长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幼时两人在雪原迷路,曦风也是这样将她护在怀里。那时他说:"别怕,有哥哥在。"而现在,她终于看清兄长眼底从未变过的温柔。

朴水闵的遗体突然泛起微光,熹黄色的裙摆下,浮现出与冰晶封印相同的咒文。这些咒文顺着地面蔓延,在四人脚下组成完整的图腾。叶萦的瞳孔猛地收缩:"原来小闵儿...从一开始就是关键!"

噬月魔的咆哮震碎了天空中的云朵,整片冰雪大陆开始倾斜。风涧澈握紧叶萦的手,蓝色锦袍上的冰晶凤凰发出最后的哀鸣。他转头看向曦言与曦风,大声喊道:"你们还记得雪原上的约定吗?要一起守护这片大陆!"

曦言与曦风对视一眼,同时点头。两人的指尖相触,血脉中的力量彻底觉醒。银蓝月光化作实质,在他们身后凝聚出巨大的月神虚影。月神张开双臂,将噬月魔的血影缓缓包裹,而雪皇的残魂在光芒中发出凄厉的惨叫:"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

地动山摇间,叶萦的墨绿色长裙随风飞扬,她望着逐渐融合的月光与血影,突然明白了古籍中最后的预言:"当血脉相连的真心,遇上甘愿牺牲的守护,真正的神明将重现世间。"而此刻,在这片被血色浸染的雪原上,四个年轻人用自己的方式,改写着早已注定的悲剧。

当月光与血影交织成漩涡,风涧澈突然感受到叶萦的手在剧烈颤抖。他低头看见恋人墨绿色长裙下渗出幽蓝血珠,那些血珠坠落在地,竟凝结成微型的冰晶锁链——正是古籍中记载的,用来束缚噬月魔的"永夜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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