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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8. 等待进入网审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第一公主曦言,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生得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可命运弄人,她竟被许配给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的王者玉卓,那被尊为太阳神帝俊的男子。想到要离开自幼生长的雪域,嫁与素未谋面的君王,苒苒满心委屈,躲在寝宫里,哭得梨花带雨,晶莹的泪珠簌簌滚落,沾湿了精致的裙裾。

宇宙纪年的星光透过幻雪城堡的冰晶穹顶,将瑀彗大殿染成一片幽蓝。苒苒蜷缩在归渔居寝阁的雪狐绒毯上,素白鲛绡裙上的银线绣着的千瓣茉莉,在微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她垂落的青丝间,一枚月长石发簪轻轻摇晃,映着那双哭得通红的杏眼——那双眼眸盛着整片冰雪大陆的寒潭,此刻却漫着破碎的水光。

“兄长当真要将我送去火焰帝国?”她的声音像是被雪风吹散的铃音,颤抖着落在寝殿鎏金雕花的门槛上。北极大帝曦风立在梧桐树街飘来的碎雪里,白袍上霜花凝结,银玥公子的玉冠在星光下泛着冷芒。他看着妹妹单薄的背影,喉结动了动:“星轨既定,日月之盟是守护曜雪玥星的唯一...”

“可我不是星轨上的棋子!”苒苒猛然转身,惊落鬓边月长石,那枚珠玉跌在冰晶地面,碎成满地寒星。她的裙摆扫过窗台,窗外茉莉花田丘正被千年不化的霜雾笼罩,无垠海岸边的玫瑰森林在暗夜里蜷成墨色的剪影。火焰帝国的烈日图腾,此刻正随着记忆在她眼前灼烧——那是前日朝会上,玉卓使臣展开的金纹锦缎,上面跃动的火纹几乎要穿透殿内的千年玄冰。

曦风望着妹妹脖颈间若隐若现的月神印记,那抹淡蓝的光晕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明灭。记忆突然漫过刃雪城高耸的冰墙,幼年的苒苒在茉莉花田里追逐流萤,白裙沾着晨露,笑起来时眼睛比雪域极光还要明亮。而如今那双眼里只剩惊惶,像是被困在蛛网里的蝶。

“太阳神帝俊有开天辟地之能...”曦风试图解释,却被苒苒一声冷笑截断。她踉跄着扶住冰凉的窗框,指尖触到凝结的冰棱:“兄长可知他们称我什么?‘能降伏烈日的寒月’,可我不过是想守着这方雪域,守着...”话音戛然而止,她别过脸去,任由泪水坠落在鲛绡裙摆,晕开深色的痕迹。

寝殿外,梧桐树街的雪忽然下得急了,簌簌落在碧雪寝宫的琉璃瓦上。远处玫瑰森林传来冰裂的脆响,像是整个幻雪帝国都在为这场宿命叹息。曦风望着妹妹单薄的脊背,终是将手按在腰间的冰魄剑上——那把曾斩碎过陨星的神器,此刻却斩不断命运的红线。

冰晶穹顶折射着宇宙极光,归渔居寝阁的玄冰地砖泛起幽蓝冷芒。苒苒蜷缩在雪狐绒榻上,白裙上的银丝茉莉随着颤抖簌簌轻晃,发间的月神玉髓坠子映着她苍白的脸,泪痕在脸颊上凝成细小的冰珠。朴水闵跪坐在旁,熹黄色襦裙沾着水渍,正慌乱地用绣着冰凌纹的帕子去擦主子滚落的泪珠。

“公主殿下,用些冰莲羹吧……”朴水闵话音未落,寝殿的冰纹门轰然洞开,湛蓝色冕服裹挟着凛冽寒气掠过门槛。雪皇雪曦抬手间,满室浮动的雪尘骤然静止,她眉间的雪魄印记与苒苒如出一辙,只是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威严。

“母亲!”苒苒哽咽着扑进那袭缀满星屑暗纹的长袍,雪皇怀中传来雪域特有的冷香,却无法驱散她心底的惊惶。雪皇轻抚女儿凌乱的青丝,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鲛绡帕子,语气似冰刃般锋利:“玉衡又去找那几个占星长老了?”

门外传来雪靴踏碎薄冰的声响,曦风白袍染着星辉匆匆赶来,银玥公子的玉冠在暗处泛着微光。他望着母亲凝重的神色,单膝跪落在玄冰地面:“母后,父亲在观星台以本命神魂推演星轨,只怕……”

“他永远都是这般!”雪皇猛地攥紧冕服下摆,湛蓝色裙摆上的冰晶簌簌坠落,“当年为了所谓‘天道命数’,默许我嫁入幻雪皇族,如今又要将苒苒推去火焰帝国!”她怀中的苒苒浑身颤抖,月神印记在颈间忽明忽暗——那是与太阳神帝俊命盘纠缠的诅咒。

寝宫外,无垠海岸的冰浪轰然拍击着玫瑰森林,千年梧桐树在罡风中发出呜咽。朴水闵望着窗外漫天翻涌的雪幕,忽然想起半月前那个月圆夜,公主殿下在茉莉花田教她辨认星轨,白裙沾满夜露,眼中盛满温柔的星光。而此刻寝阁内,玉衡仙君的素袍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里,他袖中滑落的占星玉简泛着不祥的红光,映得苒苒泪痕未干的脸如同笼上血雾。

玉衡仙君的素袍在阴影中泛起冷白的光晕,占星玉简的红光将他清癯的面容映得诡谲。他望着女儿泪痕交错的脸,袖中占卜用的星砂簌簌洒落,声音如同被冻住的玄冰:“雪曦,你可知两族联姻是星轨早已注定?若违背天命,整个幻雪帝国都将...”

“够了!”雪皇雪曦猛地转身,湛蓝色冕服扫过地面,溅起细碎冰棱。她眉间的雪魄印记骤然亮起,寝殿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当年你用同样的说辞,让我放弃了自由,如今还要让苒苒重蹈覆辙?”她的声音带着雪域女王特有的威严,却掩不住眼底的疼惜与愤怒。

苒苒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见父亲的白发在冷风中轻颤。玉衡仙君望着女儿颈间若隐若现的月神印记,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雪夜——初生的曦言在冰晶摇篮里睁开眼睛,月光落在她眼底,化作永恒不化的寒潭。那时他就知道,这个孩子生来便与天道纠缠。

“父亲...”苒苒的声音带着哭腔,如同碎冰相撞,“难道在您眼中,女儿只是维系帝国的祭品?”她踉跄着站起身,白裙上的银丝茉莉在颤抖中闪烁,仿佛随时会被寒风撕碎。曦风立刻上前扶住妹妹,白袍下的手掌传来温暖,却暖不化苒苒心底的寒意。

朴水闵攥着湿漉漉的帕子,躲在角落不敢出声。她记得公主最爱的茉莉花田,记得那些与王子殿下在純玥楼嬉闹的时光。此刻珺悦府外,无垠海岸的冰浪拍打着玫瑰森林,千年梧桐树在罡风中发出悲鸣,仿佛也在为公主的命运哀泣。

雪皇突然走向玉衡,湛蓝色裙摆拖曳出一道冰晶长廊。她抬手握住丈夫的手腕,指尖传来彻骨寒意:“这次,我不会再任人摆布。若有人敢伤害苒苒...”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划过一道炽烈的红光,如同火焰撕裂了雪域的夜幕——那是火焰帝国的使者,带着太阳神帝俊的婚书,来了。

炽烈的红光穿透冰晶穹顶,在玄冰地面投下扭曲的火纹。苒苒下意识后退半步,白裙扫过窗台时带落一串冰棱,叮当作响的脆音混着寝宫外火焰使者的脚步声,刺得她心口发疼。朴水闵慌忙挡在主子身前,熹黄色的襦裙在冷光中显得格外单薄,她仰头望着玉衡仙君,声音带着哭腔:“老爷,公主她...”

“退下。”玉衡仙君挥袖间,占星玉简悬浮而起,金色星轨在红光中若隐若现。他白发无风自动,苍白的面容在光影交错间忽明忽暗,“火焰帝国以三千年圣火为引,婚书已刻入宇宙星图。若此刻毁约...”话音未落,雪皇雪曦已凌空而立,湛蓝色冕服上的冰晶化作漫天飞雪,将红光生生截断。

“我倒要看看,谁能逼我的女儿!”雪皇眉间雪魄印记迸发刺目蓝光,整座碧雪寝宫剧烈震颤。无垠海岸的冰浪突然暴涨,裹挟着玫瑰森林的碎冰撞向天际,梧桐树街的千年古木纷纷亮起冰霜结界。曦风银玥公子握紧腰间冰魄剑,白袍猎猎作响,眼底寒芒与母亲如出一辙:“火焰帝国若敢强娶,我北极大帝的剑,不介意斩落所谓太阳神的一缕真火。”

苒苒望着家人为她筑起的冰雪屏障,泪眼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她在純玥楼的冰滑梯上欢笑,曦风哥哥总在下面张开双臂接住她;母亲会用雪魔法为她变出会发光的茉莉花;父亲虽常年闭关占星,却会偷偷在她窗台放下新摘的冰莲。而如今,这些温暖都要被火焰帝国的烈日烧成灰烬。

“母亲...”苒苒颤抖着抓住雪皇的衣袖,月神印记在颈间发烫,“我不要成为两个帝国的祭品。”她的声音带着破茧般的决绝,白裙上的银丝茉莉突然发出微光,与窗外的红光激烈碰撞。就在这时,寝殿大门轰然洞开,火焰使者的赤金铠甲映入眼帘,他手中燃烧着圣火的婚书,将苒苒苍白的脸映得通红。

赤金婚书的火光与冰晶穹顶的幽蓝激烈交锋,在寝殿地面熔出蜿蜒的水痕。苒苒的白裙突然泛起月华般的微光,颈间月神印记灼得她眼眶生疼,恍惚间,两道流光破窗而入——璀璨金衣裹挟着琉璃星火,紫色蓬蓬裙拖曳着黎明的薄雾,西洲国的莲姬与朱诺公主联袂而至。

“谁准你们在雪域撒野?”莲姬金芙儿抬手轻挥,腕间的金蕖状法器迸发出万千金芒,将火焰使者的攻势拦腰截断。她眉间一点朱砂痣随着动作轻颤,璀璨金衣上的凤凰纹章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朱诺公主朱唇微启,指尖缠绕的紫色光带化作藤蔓,将婚书上火苗尽数吞噬,“雪域的月光,可不是你们能染指的。”

朴水闵攥着被泪水浸透的帕子,熹黄色裙摆蹭过玄冰地面,惊喜地唤道:“金芙儿公主!朱诺公主!”她望着好友们如天神下凡般的身姿,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曦风银玥公子白袍翻飞,冰魄剑已出鞘三寸,眼底却闪过一丝如释重负——自小与妹妹形影不离的西洲双姝,向来是敢与天道叫板的性子。

雪皇雪曦望着突然闯入的客人,眉间雪魄印记微敛,湛蓝色冕服上的冰晶重新归于平静。玉衡仙君的占星玉简微微震颤,星轨在金红与紫芒的夹缝中扭曲变形。苒苒倚着母亲颤抖的肩膀,看着莲姬将一缕金芒凝成利刃,直抵火焰使者咽喉;朱诺则蹲下身,用带着晨露气息的指尖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别怕,”朱诺的紫色裙摆垂落在苒苒膝头,发间极光石发饰轻轻摇晃,“女娲娘娘的子民,可不会被一团野火吓倒。”莲姬金芙儿转身时,金衣上的鳞纹折射出万千光华,她挑眉看向玉衡仙君,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气:“廉贞王子的星轨,该不会算不出这场婚约是哪方在搅局吧?”

寝宫外,无垠海岸的冰浪突然化作巨大的冰雕巨像,玫瑰森林的枝桠间凝结出锋利的冰刃。苒苒望着并肩而立的好友与家人,白裙上的银丝茉莉在混战的光芒中重新绽放。她忽然意识到,即便命运如星轨般既定,此刻在这方被冰雪与星光守护的天地里,她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火焰使者被金芒逼得连退三步,赤金铠甲在碰撞中迸溅出火星,却突然化作一道烈焰遁走。莲姬金芙儿收回法器,璀璨金衣上的凤凰纹章突然活过来般振翅,尾羽扫过之处,空气发出琉璃碎裂的脆响:“就这点能耐,也敢来雪域抢亲?”朱诺公主抿嘴轻笑,紫色裙摆上的星辰暗纹随着动作流转,她指尖凝结的极光藤蔓仍在簌簌颤动,“看来火焰帝国的人,连敲门的规矩都不懂。”

玉衡仙君望着空中扭曲的星轨,占星玉简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素白长袍下摆扫过满地冰屑,他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此乃宇宙命数...”话未说完,雪皇雪曦已转身面向窗外,湛蓝色冕服掀起的气流将整座归渔居寝阁的冰晶灯盏点亮:“当年你用命数困住我,如今还要用同样的说辞困住苒苒?”她眉间雪魄印记迸发强光,无垠海岸的冰层轰然裂开,万千冰鲸破水而出,在夜空中投下巨大的虚影。

曦风银玥公子握紧冰魄剑,白袍上的霜花在剑气催动下漫天飞舞。他转头看向仍在啜泣的苒苒,记忆突然闪回儿时——那时他们在純玥楼的冰廊里追逐,妹妹白裙沾着冰晶,总爱躲在他身后唤“哥哥”。此刻她苍白的脸色刺得他心口发疼,于是低声道:“有我在,没人能带走你。”

朴水闵攥着被泪水浸湿的帕子,熹黄色衣服在混战余波中微微晃动。她望着朱诺公主指尖缠绕的极光,突然想起半月前公主们在茉莉花田的约定:“若有人欺负苒苒,我们就把他冻成冰雕!”而此刻,莲姬金芙儿正俯身拾起苒苒掉落的月长石发簪,金衣袖口垂落的珍珠流苏轻晃,语气带着惯有的张扬:“这婚书,本公主倒是想见识见识,是哪颗星星写的?”

苒苒望着被守护在中央的自己,白裙上的银丝茉莉在众人法力的交织下愈发璀璨。窗外,玫瑰森林的冰树突然绽放出幽蓝的花朵,梧桐树街的积雪化作漫天流光。她忽然意识到,那些曾以为无法反抗的命运,此刻在亲人和挚友的守护下,似乎也不再坚不可摧。只是颈间发烫的月神印记仍在提醒,火焰帝国的阴影,远未消散。

空气突然剧烈震颤,一道裹挟着滚烫热浪的虚影穿透冰穹,悬浮在众人头顶。太阳神帝俊玉卓的面容在炽烈金光中若隐若现,赤色龙纹长袍无风自动,每道褶皱都仿佛燃烧着不灭的火焰。“雪皇,”他的声音像是熔岩滚过冰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星轨既已注定,何必螳臂当车?”

雪皇雪曦周身寒气暴涨,湛蓝色冕服上的冰晶层层叠叠凝结成刃,眉间雪魄印记化作一轮冰月:“玉卓,你当真以为,雪域无人?”她身后,无垠海岸的冰浪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数百尊冰甲战士,手中冰矛直指天际。

曦风银玥公子冰魄剑横于胸前,白袍猎猎作响,眼神冷冽如霜:“想要带走我妹妹,先过我这关!”话音未落,莲姬金芙儿已化作一道金光冲向虚影,璀璨金衣上的凤凰纹章展翅长鸣,金芒与火焰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朱诺公主指尖极光暴涨,紫色蓬蓬裙如绽开的鸢尾,藤蔓编织成的光网将热浪层层阻隔。

“凭你们?”玉卓虚影轻笑,火焰突然暴涨,将整座寝殿映得通红。苒苒白裙上的银丝茉莉在高温下微微蜷曲,她望着空中那道压迫感十足的身影,心中涌起无尽恐惧。从小,她在这雪域中被捧在掌心长大,从未面对过如此强大的敌人。

朴水闵扑到苒苒身前,熹黄色衣服被热浪烤得发烫,声音却坚定无比:“公主殿下,有小闵儿在!”她颤抖着掏出袖中藏着的冰符,那是平日里公主亲手所制。

玉衡仙君望着激烈交锋的众人,占星玉简在手中不住颤抖,星轨愈发紊乱。他的白发被气浪掀起,素白长袍猎猎作响,眼中满是挣扎。一边是宇宙命数,一边是自己疼爱的女儿,他从未如此煎熬。

苒苒望着为她拼命的亲人和挚友,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颈间月神印记灼烧得厉害,仿佛在呼应着太阳神的力量。她咬着唇,心中涌起一股决然:“我不会屈服的……”白裙突然爆发出柔和的月光,与四周的冰寒、金光、极光融为一体,在烈焰中开辟出一方宁静。

玉卓的虚影在烈焰中骤然凝实,赤色龙纹长袍上的火焰顺着纹路游走,所过之处玄冰地面滋滋作响。他垂眸望向被众人护在中央的苒苒,眼底跳动的金芒忽明忽暗,声音却放柔:“月神嫦曦,你我本是星轨两端的命定之人。”话音未落,莲姬金芙儿已甩出金蕖法器,万千金芒化作利剑:“少拿命数糊弄人!先接住本公主这招!”

朱诺公主的紫色裙摆突然暴涨,藤蔓编织的光网化作牢笼,将玉卓周身空间禁锢。她踮起脚尖,指尖缠绕的极光凝成锁链:“女娲娘娘的领地,岂容你放肆!”雪皇雪曦趁机抬手,湛蓝色冕服上的冰晶汇聚成冰龙,嘶吼着冲向烈焰。一时间,归渔居寝阁内冰火交织,琉璃灯盏在气浪中炸裂,碎晶混着火星坠落。

曦风银玥公子的冰魄剑划出凛冽弧光,白袍被高温蒸腾出白雾。他挡在妹妹身前,后背却被余烬灼伤,语气却依旧沉稳:“别怕,哥哥在。”朴水闵攥着半融化的冰符,熹黄色襦裙被热浪掀得翻飞,仍固执地张开双臂:“公主殿下快躲到小闵儿身后!”

苒苒望着眼前混战的身影,白裙上银丝茉莉在高温与寒气的撕扯下忽明忽暗。颈间月神印记灼烧得她眼眶发红,记忆却不受控地闪回幼时——在純玥楼的冰廊里,曦风为她挡住坠落的冰棱;在茉莉花田,莲姬和朱诺将最美的金盏花别在她发间;朴水闵总把偷偷藏起的冰莓留给她解馋。而此刻,这些珍视之人正为了她,与强大的太阳神对峙。

“够了!”苒苒突然冲出人墙,白裙在火焰与寒冰中猎猎作响。她仰头望向玉卓,泪珠还挂在睫毛上,眼神却倔强如冰:“我不愿做任人摆布的星辰,更不愿成为联姻的祭品!”月神印记骤然迸发强光,整座刃雪城的冰晶穹顶泛起月光涟漪,无垠海岸的冰层轰然裂开,沉睡的远古冰灵被唤醒,化作漫天银蝶扑向烈焰。

玉卓周身火焰被月光压制,他微微眯起眼,注视着这个在泪光中倔强的身影。而在下方,雪皇雪曦、曦风、莲姬、朱诺同时收手,震惊又担忧地望着突然站出来的苒苒。朴水闵急得跺脚,裙摆上的冰花簌簌掉落:“公主殿下!危险!”

玉卓抬手驱散银蝶,赤色龙纹长袍在月光中泛起血色,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可知违抗天命的代价?”苒苒握紧颤抖的拳头,月光在她发间凝结成霜:“若天命如此不公,我便亲手改写!”话音未落,整座幻雪城堡的冰层开始共鸣,发出清越的嗡鸣。

玉卓周身的火焰突然诡异地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若有若无的金色丝线,从他指尖延伸至苒苒颈间的月神印记。整个归渔居寝阁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冰晶穹顶传来细微的裂纹声。雪皇雪曦的冰龙在半空凝固,湛蓝色冕服上的冰晶泛起不祥的黑雾;曦风银玥公子的冰魄剑发出悲鸣,白袍上的霜花开始融化成血水般的液体。

“原来如此...”玉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赤色龙纹长袍无风自动,“月神的力量,竟要靠至亲挚友的生命维系。”他抬手轻挥,莲姬金芙儿的金蕖法器突然崩裂,璀璨金衣上的凤凰纹章化作灰烬;朱诺公主的极光锁链寸寸碎裂,紫色蓬蓬裙边缘燃起幽蓝火焰。

“不!”苒苒惊恐地看着莲姬跪倒在地,金衣沾满血污,朱诺的发丝被火焰燎焦。朴水闵的熹黄色襦裙已烧出破洞,却仍死死挡在她身前,后背传来的灼痛让侍女几乎昏厥:“公主快走...小闵儿撑得住...”

曦风踉跄着扶住冰墙,白袍下渗出的血在玄冰地面蜿蜒成河,声音却依旧坚定:“妹妹...别管我们...”他的冰魄剑突然脱手,插在苒苒脚边,剑柄上的雪纹图腾正在黯淡。玉衡仙君的占星玉简轰然炸裂,素白长袍沾满星屑,他颤抖着想要上前,却被雪皇雪曦拦住——女王湛蓝色的冕服已布满裂痕,眉间的雪魄印记正在消退。

“为什么...”苒苒跪在满地狼藉中,白裙被鲜血和融化的冰水浸透。颈间的月神印记灼烧得她几乎窒息,泪水混着血水滑进嘴角,咸腥的味道让她浑身发冷。玉卓的金色丝线如同毒蛇,在她皮肤上烙下烫痕,而她每一次挣扎,都让亲友们的伤势愈发严重。

“因为,这就是命运。”玉卓缓步落下,赤色龙纹长袍上的火焰重新燃起,将他的面容映得妖异,“月神与太阳神的结合,本就是宇宙星轨的旨意。”他伸手抚上苒苒泪痕交错的脸,滚烫的指尖让她皮肤瞬间发红,“看看你的朋友们,再看看你的家人...你真的要让他们,为你的任性而死吗?”

归渔居寝阁外,无垠海岸的冰鲸轰然倒塌,化作满地碎冰;玫瑰森林的枝桠扭曲成狰狞的模样,茉莉花田的冰晶花朵开始腐烂。整个刃雪城在血色月光中发出悲鸣,唯有苒苒颈间的月神印记与玉卓掌心的太阳图腾,在黑暗中交相辉映。

苒苒浑身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洁白的裙摆滴落。她望着倒在血泊中的莲姬,那身璀璨金衣如今沾满血污,金芙儿勉强撑起身子,嘴角溢出鲜血却仍倔强地笑着:“别、别听他的......”朱诺公主的紫色蓬蓬裙已被火焰烧得残破不堪,她虚弱地抬手,试图凝聚极光却只落下几点微弱的星光。

“放开他们!”苒苒声嘶力竭地哭喊,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向兄长曦风,白袍上的血迹不断蔓延,银玥公子的玉冠歪斜,却仍强撑着站起身,冰魄剑在他手中微微颤抖:“妹妹......不要......”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布满裂痕,眉间的雪魄印记黯淡无光,她踉跄着想要护住女儿,却被玉卓的火焰逼退。

玉卓指尖的金色丝线收紧,苒苒颈间传来灼痛,月神印记在皮肤上烫出扭曲的纹路。“只要你点头,”他俯身贴近,滚烫的呼吸拂过她泪痕交错的脸颊,“他们就不必承受这般痛苦。”火焰在他赤色龙纹长袍上跃动,映得他的面容邪魅而危险。

朴水闵突然扑到苒苒身前,熹黄色衣服被火焰点燃,她却浑然不觉,声音带着哭腔却坚定无比:“公主殿下,不要为了小闵儿......”话未说完,便被玉卓的火焰震飞出去,重重撞在玄冰墙上。

寝宫外,无垠海岸的冰浪开始倒灌,玫瑰森林的树木在火焰与寒冰的双重折磨下发出断裂的呻吟。梧桐树街的千年古树扭曲变形,茉莉花田的冰晶花朵尽数碎裂,化作锋利的冰刃在风中飞旋。整个刃雪城都在剧烈震颤,仿佛下一秒就会坍塌。

苒苒望着周围痛苦的亲友,心中被绝望填满。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反抗会带来如此惨烈的代价。泪水不断涌出,沾湿了破碎的裙摆,颈间的月神印记与玉卓掌心的太阳图腾共鸣,发出刺目的光芒。在这光芒中,她仿佛看到了幼时在純玥楼嬉闹的场景,看到了和莲姬、朱诺在茉莉花田欢笑的时光,看到了兄长温柔的笑容......

“我......”苒苒哽咽着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玉卓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却在听到她下一句话时凝固。“我就算死,也不会屈服。”她猛地攥住玉卓手腕,月神印记爆发出耀眼的银光,“如果这就是命运,那我就毁掉这命运!”

苒苒周身的银光骤然暴涨,如同一轮新生的寒月在归渔居寝阁内升起。她颈间的月神印记化作流动的星河,顺着玉卓的金色丝线逆流而上,将他赤色龙纹长袍上的火焰尽数冻结成幽蓝的冰晶。玉卓瞳孔骤缩,感受到自己与太阳图腾的联系正被一股冰冷而坚韧的力量强行切断。

“不可能……”他的声音第一次染上了裂痕,抬手试图挣脱,却发现指尖已被霜花覆盖。

雪皇雪曦最先反应过来,湛蓝色冕服上的冰晶重新焕发光芒,她凝聚起一道冰刃掷向玉卓:“就是现在!”曦风银玥公子强撑着伤痛,冰魄剑化作流光刺出,剑刃上凝结的不再是寻常的冰寒,而是带着妹妹月神之力的霜华。莲姬金芙儿挣扎着起身,破碎的金衣突然迸发出最后的璀璨,万千金芒化作箭矢射向玉卓;朱诺公主的紫色蓬蓬裙垂落的碎布在极光中重组,缠绕成锁链束缚住他的行动。

朴水闵从墙角爬起,熹黄色衣服破破烂烂,却仍掏出怀中珍藏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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