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覆玫瑰森林的深冬,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嫦曦苒苒与曦风王子立于山神庙前。檐角冰凌垂落,映着鎏金神像微光,兄妹二人虔诚祈愿,盼月神庇佑帝国安宁,愿山神庙的福泽化作漫天星辰,照亮冰雪大陆的每一寸土地。
宇宙纪年的寒夜,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泛起幽蓝极光。无垠海岸边的玫瑰森林早已褪去血色花瓣,千万株玫瑰树凝结成冰雕,枝桠间垂落的冰晶在极光下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穿过这片寂静的冰原,梧桐树街尽头的茉莉花田被皑皑白雪覆盖,只余田埂间零星绽放的银蕊,在寒风中簌簌轻颤。
刃雪城幻雪城堡矗立在雪丘之巅,琉璃穹顶流淌着星辉般的冷光。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里,曦言公主嫦曦苒苒赤足踩在温润的白玉地砖上,月光白的鲛绡广袖垂落至地,绣着银线月纹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涟漪。发间九凤衔珠步摇轻轻晃动,映得她眼眸比星辰更澄澈,却又藏着几分少女的怯意。她望着铜镜里苍白的面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月神图腾的银链,低声呢喃:"兄长说山神庙的月神像最灵验......"
归渔居寝阁内,曦风王子正将银白狐裘披在肩头。他腰间悬着镌刻冰纹的鎏金长剑,素白锦袍上暗绣北斗七星,行走时衣角带起细碎冰晶。听闻妹妹的动静,他抬眼望向寝殿外翻涌的雪浪,剑眉微蹙:"苒苒,今夜星象有异,极光比往日更盛。"
两人并肩穿过純玥楼珺悦府的回廊时,雪粒打在琉璃瓦上发出细密声响。曦风忽然驻足,伸手拂去妹妹发间落雪:"冷么?"他的手掌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意外温热。苒苒仰头望着兄长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眉间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在雪光中更显冷峻,却又在低头看她时化作春水:"只要能求到月神庇佑,再冷也值得。"
山神庙朱漆大门在风雪中吱呀开启,鎏金月神像泛着柔和的光晕。苒苒跪在蒲团上,望着神像慈悲的面容,睫毛上凝着细小冰晶:"月神在上,冰雪大陆已历百年严寒......"她的声音被呼啸的北风撕碎,却又倔强地继续,"愿以我半生灵力,换帝国子民温暖......"
曦风握着剑柄的手骤然收紧,他看着妹妹单薄的背影在烛火中微微颤抖,喉间泛起苦涩。昨夜观星所得的凶兆在脑海翻涌,却在对上妹妹信任的目光时化作坚定:"月神若真有灵,便将灾祸降于我身。"他轻声低语,呼出的白雾在神像前凝成霜花,"我愿以北极星魄为祭,只求护我妹妹一世平安。"
殿外的风雪突然加剧,琉璃灯盏剧烈摇晃,月神像的金箔衣袂仿佛在风中飘动。苒苒回头望向兄长,只见他银发被寒风吹起,眉眼间尽是孤勇,恍若神话中守护苍生的战神。而她腕间的月神银链,正泛起奇异的幽蓝光芒......
琉璃灯盏在寒风中剧烈摇晃,月神像的金箔衣袂似真在风中翻卷。曦言公主嫦曦苒苒腕间银链泛起幽蓝光芒的刹那,山神庙外忽然传来细碎脚步声。朴水闵裹着熹黄色貂裘,发间绒球被风吹得乱颤,她气喘吁吁撞开殿门:“公主殿下!王子殿下!雪皇召见......”
曦风抬手虚掩住妹妹发间晃动的九凤步摇,转身时广袖扫落门扉积雪:“可知何事?”他眉间凝结的霜花随着说话簌簌坠落,却掩不住眼底骤然升起的警惕——雪皇向来深居瑀彗大殿,此刻深夜传召,定与方才天象异变有关。
苒苒攥紧兄长袖口,雪色裙摆扫过冰凉的青石砖。记忆中母亲总是端坐在碧雪寝宫的冰晶王座上,湛蓝色冕服上的银龙纹在光影里游动,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眸,却总藏着看不透的疏离。她下意识摸向颈间月神图腾,想起儿时在归渔居純玥楼追逐嬉戏时,母亲偶尔投来的温柔目光,恍若隔世。
刃雪城的琉璃穹顶在风雪中流转着冷光,三人穿过缀满冰棱的回廊时,远处传来玉衡仙君的叹息。廉贞王子倚着朱漆廊柱,白色素袍沾染着夜露,他望着漫天极光,手中茶盏早已凉透:“银岚又要......”话音未落,雪皇的侍女捧着冰晶传信匆匆掠过,檐角铜铃被风吹响,惊起几只雪鸮。
推开瑀彗大殿的玄铁门,寒意裹挟着冰麝香气扑面而来。雪皇雪曦端坐在十二级冰晶台阶之上,湛蓝色冕服的银龙纹在月光下吞吐寒芒。她抬手时,腕间月神玉镯与苒苒的银链同时泛起微光,琥珀色眼眸扫过儿女:“星轨偏移,极光倒悬,月神在警示......”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曦风腰间北斗剑上,“明日起,曦风随我研习星象术,苒苒留在殿内抄写《月神典》。”
“母亲!”苒苒下意识上前半步,白裙扫过地面发出细碎声响,“今日山神庙......”
“够了!”雪皇抬手打断,冕旒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月神旨意自有定数。朴水闵,带公主回寝殿。”她的目光扫过女儿颈间银链,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转头吩咐侍女呈上冰晶卷轴:“曦风,你且看看这个......”
殿外风雪更急,朴水闵小心翼翼搀着神情恍惚的苒苒。归渔居的琉璃窗透出暖光,那里还留着儿时兄妹刻下的星图。曦言公主回头望去,只见兄长在冰晶台阶下驻足,白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转身时银发飞扬,眼神却穿过风雪与她对视——那目光像幼时在茉莉花田为她挡下霜狼时般坚定,仿佛在说“等我”。
归渔居寝阁的铜炉里燃着雪松木,暖意却化不开曦言公主眉间的霜。她跪坐在铺着狐裘的矮榻上,指尖抚过《月神典》泛黄的书页,耳中仍回响着母亲殿上冰冷的话语。朴水闵捧着刚煮好的雪莲花茶进来,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星纹砖:“公主殿下,这茶加了蜂蜜,您尝尝?”
“闵儿,你说......”苒苒忽然抬头,琥珀色眼眸映着跳跃的烛火,“为何母亲总不愿我靠近山神庙?”她无意识摩挲着颈间银链,想起幼时与兄长在玫瑰森林追逐时,总能远远望见山神庙鎏金的飞檐,可每当想要靠近,就会被母亲的侍女匆匆带回。
话音未落,寝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曦风掀开玄狐皮帘进来,白袍上还沾着细碎冰晶,银发间别着的北斗星坠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在想什么?”他抬手将半融的冰棱从妹妹发间取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几分寒意。
苒苒抓住兄长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执拗:“哥,你那日在山神庙说的话......”她的脸突然泛起红晕,“以北极星魄为祭,是真的愿意吗?”
曦风的瞳孔微微收缩,想起雪皇殿内那卷古老的星象图——上面赫然记载着,百年前月神降世时,曾以兄妹神魄为引,平定冰雪大陆的浩劫。他轻轻拨开妹妹额前碎发,声音低沉而温柔:“只要你平安,我什么都愿意。”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琉璃窗在地面投下冰裂纹。苒苒望着兄长眉眼间藏不住的疲惫,忽然想起归渔居后院那棵两人同植的梧桐树。春日里满树白花如雪,他们曾在树下分食蜜饯,听父亲讲古老的传说。那时的廉贞王子总穿着宽松的素袍,靠在藤椅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明日我要去玫瑰森林。”曦言公主突然开口,白裙随着起身的动作扬起,“山神庙的月神像下,一定藏着母亲不愿说的秘密。”
曦风刚要开口劝阻,寝殿的门突然被撞开。廉贞王子面色苍白地出现在门口,白色素袍沾染着大片水渍,不知是雪水还是冷汗。他踉跄着抓住门框,声音颤抖:“别去......玫瑰森林的冰层下,沉睡着......”
“父亲!”苒苒与曦风同时上前搀扶,却见廉贞王子望着窗外的极光,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的手指死死攥住儿子的衣袖,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当年银岚......她用了禁忌之术......”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雪皇震怒的呵斥。冰晶碎裂的声响混着风雪传来,瑀彗大殿方向腾起刺目的蓝光。朴水闵吓得手中茶盏落地,熹黄色裙摆被热茶晕开深色痕迹。曦风下意识将妹妹护在身后,腰间北斗剑发出嗡嗡鸣响,而苒苒颈间的月神银链,正不受控制地泛起妖异的血光。
血光在银链上流转的瞬间,曦风猛地扯下披风裹住妹妹,北斗剑横在身前划出冰蓝色弧光。廉贞王子踉跄着挡在儿女面前,素白长袍下摆簌簌发抖,却仍挺直脊背:“银岚!你当真要让孩子们重蹈覆辙?”
冰晶碎裂声中,雪皇踏着漫天蓝光凌空而至。湛蓝色冕服猎猎作响,银龙纹在她周身缠绕盘旋,宛如活物。她俯视着脚下颤抖的丈夫,琥珀色眼眸冷若寒潭:“廉贞,当年若不是你执意触碰禁忌,幻雪帝国何至如此?”她抬手间,冰晶锁链骤然缠住曦风手腕,“曦风,随我去星象阁。至于你——”雪皇目光扫过苒苒颈间银链,神色骤变,“即日起,禁足归渔居!”
“母亲!”苒苒挣扎着扑上前,白裙被冰棱划破,“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山神庙的月神像......”
“住口!”雪皇袖中甩出一道冰刃,堪堪擦过苒苒耳畔钉入廊柱,“你可知那月神像镇压的是何物?!”她胸前的月神玉镯泛起刺目白光,与苒苒的银链遥相呼应,“百年前,为保帝国安宁,我以自身为祭,将月神残魂封印在玫瑰森林深处!而你......”雪皇声音突然发颤,“你颈间的银链,正是月神转世的印记!”
廉贞王子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冰晶:“银岚,当年我们说好......”
“说好?”雪皇猛地转身,冕旒剧烈摇晃,“若不是你偷偷教苒苒月神祷文,她的血脉怎会提前觉醒?!”她望着女儿惊恐的面容,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作决绝,“朴水闵,看好公主。曦风,随我走!”
曦风被冰晶锁链拖拽着后退,却死死盯着妹妹,银发在风雪中飞扬:“苒苒别怕!我一定会回来!”他腰间北斗剑突然迸发强光,斩断半截锁链,“母亲若执意如此,休怪孩儿不孝!”
雪皇神色骤冷,抬手召来漫天冰锥。苒苒却突然挡在兄长身前,银链光芒大盛,白裙猎猎如鼓。她仰头望着高空中的母亲,琥珀色眼眸泛起月光般的柔光:“母亲,我愿随您去星象阁。但请您答应我,不要伤害兄长,也不要封印山神庙......”
雪皇握着冰锥的手微微发抖,湛蓝色冕服下的银龙纹疯狂扭动。良久,她挥袖撤去冰阵,声音沙哑:“带他们走。”转身时,千里飞雪的闺名仿佛化作叹息,消散在风雪之中。
冰晶锁链在曦风腕间寸寸崩裂,他反手握住苒苒颤抖的手,却见她颈间银链如活物般缠绕上手臂,月光白的裙摆下,细密冰纹正顺着脚踝蜿蜒而上。雪皇袖中翻涌的冰雾突然凝滞——远处传来清脆的鸾铃响,两道身影踏着极光破云而来。
"银岚陛下好威风!"雨莱王子甩动翠色蟒袍上的金丝流苏,雨林特有的潮湿气息裹挟着茉莉香扑面而来。他腰间悬挂的青玉琮坠子泛起温润光泽,抬手间,玫瑰森林边缘的冰层竟开始消融,"封印亲生孩子,这就是幻雪帝国的传承?"
欧诺拉公主的紫色蓬蓬裙缀满星屑,随着她挥动权杖,黎明曙光刺破雪幕。她踮脚落在苒苒身旁,指尖点在其额间,银链的血光顿时化作温柔的极光:"姐姐别怕,当年女娲补天留下的五色石,还能再护你一次。"
曦风趁机震碎最后一道冰晶,白袍猎猎作响如展翅苍鹰。他将苒苒护在身后,北斗剑直指雪皇:"母亲若执意动用禁忌之力,孩儿只能带妹妹离开幻雪帝国!"话音未落,归渔居方向传来剧烈震动,梧桐树街的千年古树竟破土而出,盘根错节的枝干上绽放出赤红玫瑰——那是儿时他与苒苒用灵力浇灌的树苗。
雪皇的湛蓝色冕旒剧烈摇晃,银龙纹在她周身疯狂游走。她望着女儿被欧诺拉握住的手,突然想起千里飞雪年少时,也曾这样与廉贞十指相扣。"你们当真以为,月神残魂是能随意触碰的?"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冰雾中浮现出百年前的画面:玫瑰森林深处,鎏金神像下镇压着的,分明是与苒苒七分相似的面容。
朴水闵突然拽住苒苒的裙角,熹黄色衣衫被冷汗浸透:"公主殿下,当年老嬷嬷说过......"她的声音被北风撕碎,"月神转世者,注定要与守护者血脉相融,才能重获神力!"
雨莱王子突然吹了声口哨,雨林特有的幻蝶群冲破风雪,翅膀上的磷粉在月光下拼成星图。他挑眉看向曦风:"银玥公子,要不要赌一把?你我皆知,有些枷锁,越是挣扎,勒得越紧。"
欧诺拉公主轻轻按住苒苒发间的九凤步摇,紫色裙摆下流淌着银河般的微光:"姐姐,极光会指引真正的方向。"她与雨莱对视一眼,两人周身灵力突然暴涨,在雪地上投射出交缠的身影。
曦风低头看着苒苒泛着泪光的琥珀色眼眸,忽然想起归渔居純玥楼的深夜,妹妹总爱蜷缩在他膝头听故事。那时的月光也是这样温柔,照在她雪色的裙摆上,像落在银河里的羽毛。他缓缓抬起手,指腹擦过她脸颊上的冰痕:"别怕,我在。"
雪皇突然剧烈咳嗽,冰雾中飘出血色冰晶。她望着儿女交叠的身影,终于挥袖撤去所有禁制:"去玫瑰森林吧......但记住,月神的恩赐,从来都伴随着代价。"她转身时,湛蓝色冕服扫过满地碎冰,银龙纹在夜色中渐渐黯淡。
极光在天幕翻涌成漩涡,玫瑰森林的冰雕枝干突然发出清脆的嗡鸣。曦风握紧苒苒的手,却发现她掌心传来滚烫的温度,仿佛有团月光在血脉里灼烧。雨莱王子轻叩腰间青玉琮,翠色蟒袍泛起流动的藤蔓纹路:“看来月神的封印已经松动——小曦,还记得我们在雨林见过的共生花吗?”
欧诺拉公主踮脚旋身,紫色蓬蓬裙绽开星辰轨迹,她指尖凝出的极光锁链缠住苒苒银链:“血脉共鸣需要引导!银玥,快用你的北极星力!”少女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眼底却闪过与稚嫩面容不符的郑重。
朴水闵突然扯开熹黄色衣襟,露出锁骨处的冰晶胎记:“公主!老嬷嬷临终前说过,月神守护者的印记......”话音未落,雪皇袖中飞出的冰刃擦着她耳畔划过,湛蓝色冕服下的银龙纹张牙舞爪:“谁准你们提那个禁忌?!”
曦风猛地将苒苒护在身后,白袍猎猎作响。北斗剑迸发的冰芒与雪皇的寒气相撞,刃雪城的琉璃穹顶都在震颤。他望着母亲眼底的惊惶,忽然想起儿时在归渔居,母亲抱着他们兄妹看极光的温柔模样,喉间泛起苦涩:“母亲,您当年也是这样,为了守护而选择孤独吗?”
苒苒的银链突然暴涨,月光白的裙摆化作万千流光。她仰起脸,琥珀色眼眸映着兄长紧张的神情,轻声道:“哥,你说过北极星永远不会抛弃月亮。”少女纤细的手指抚上曦风眉骨,灵力交融的刹那,玫瑰森林深处传来古老的吟唱,山神庙的鎏金神像竟缓缓转动。
雨莱王子突然吹了声口哨,翠色蟒袍上的金丝纹路化作藤蔓缠住雪皇的冰雾:“银岚陛下,您看这极光的走向——月神的意志,恐怕不是人力能阻挡的。”他与欧诺拉对视一眼,两人周身的灵力化作双生蝶,翅膀拍动间,雪原上竟绽放出蓝紫色的极光花。
雪皇的冕旒剧烈摇晃,银龙纹开始崩解。她望着儿女交握的手,仿佛看见百年前自己与廉贞在极光下的誓言。冰晶从她指尖剥落,露出苍白颤抖的手:“你们......若执意前往山神庙,至少带上这个。”她抛出的月神玉镯在空中碎裂,化作三道流光没入曦风、苒苒和朴水闵眉心。
极光突然化作瀑布倾泻而下,苒苒的白裙被染成瑰丽的紫色。她感受着体内翻涌的力量,却在曦风的目光中找到了安宁。当山神庙的大门在灵力冲击下轰然洞开,鎏金神像的指尖正指向他们交叠的身影,檐角垂落的冰凌折射出彩虹,宛如月神温柔的笑意。
山神庙的大门洞开瞬间,刺骨寒意裹挟着陈年积雪扑面而来。苒苒下意识往曦风身侧靠去,她雪色的裙摆被风掀起,露出脚踝处不知何时浮现的月神图腾。朴水闵攥紧熹黄色裙摆,眼底映着神像鎏金的轮廓,声音发颤:“公主殿下,老嬷嬷说过......月神苏醒时,会向命定之人问出三个预言。”
雨莱王子甩动翠色蟒袍,金丝绣成的藤蔓纹路在袖口翻涌,他挑眉望向神像:“有趣,当年在雨林祭坛,那些长老也是这般煞有介事。”话虽如此,却悄然将欧诺拉护在身后。西洲国小公主的紫色蓬蓬裙簌簌轻响,她指尖流转的极光突然凝成箭矢,指向神像基座处缓缓蔓延的黑雾。
“小心!”曦风的白袍猎猎作响,北斗剑横斩而出,冰蓝色的剑芒将黑雾劈成两半。苒苒颈间的银链剧烈震颤,月光顺着剑锋流淌,竟在地面勾勒出星图。她望着兄长紧绷的侧脸,心跳如擂鼓——这熟悉的并肩作战场景,与归渔居月下练剑时重叠,却又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暧昧。
雪皇突然咳出血色冰晶,湛蓝色冕服下的银龙纹黯淡无光。她望着神像前的儿女,眼神第一次褪去威严:“当年我封印月神残魂时......它说过,唯有真心能破虚妄。”话音未落,神像双眼迸发金光,八道冰棱自穹顶坠落,在众人脚下围成玄奥法阵。
欧诺拉公主的极光箭矢突然转向,精准击碎即将刺向苒苒的冰棱。她冲雨莱眨眨眼,紫色裙摆泛起涟漪:“亲爱的,该你展现雨林秘术了!”雨魔世家的王子轻笑一声,青玉琮坠子悬浮空中,翠色灵力化作巨树虚影,将法阵的寒气尽数吸纳。
“第一个预言——”神像开口时,声音如同冰川断裂,“血脉相融者,将见永恒之月。”苒苒感觉曦风握住她的手骤然收紧,两人交叠的影子在金光中摇曳,竟生出缠绵悱恻的意味。朴水闵突然捂住嘴,熹黄色衣袖下的冰晶胎记发烫,她想起老嬷嬷临终前的叹息:“月神与守护者,本就是命定的羁绊。”
雨莱王子转着青玉琮,翠色蟒袍猎猎作响:“永恒之月?听起来比雨林的月光湖还浪漫。”他与欧诺拉十指相扣,周身灵力化作双生蝶,在法阵中翩翩起舞。雪皇望着这对恋人,又看向曦风苒苒紧握的手,冕旒下的面容闪过一丝复杂。
山神庙外,极光突然化作实质,玫瑰森林的冰雕玫瑰纷纷绽放。苒苒望着漫天流光,突然想起幼时在归渔居,曦风为她摘下的第一朵雪玫瑰。那时她将花别在兄长发间,笑得满地打滚。此刻,同样的月光洒在他银发上,却让她心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神像的金光突然暴涨,第二个预言在轰鸣中落下:“抉择之时,背叛或是守护......”话音未落,法阵中的黑雾骤然凝聚成狰狞面孔,竟是雪皇年轻时的模样。
当雪皇年轻时的虚影在黑雾中浮现,她的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眼中却没有记忆里的威严,只剩蚀骨的悲怆。“第二个预言......”虚影的声音像是从冰川裂缝中渗出,“你们以为月神的赐福是恩赐?不过是枷锁罢了。”话音未落,曦风腕间突然缠上荆棘状的冰链,每道冰晶都刻着苒苒的面容。
“兄长!”苒苒伸手去抓冰链,却被曦风猛地推开。他银发飞扬,白袍下的北斗剑剧烈震颤,可眼神却温柔得能融尽冰雪:“躲到欧诺拉身后!”这瞬间,他想起无数个归渔居的深夜,妹妹总爱抱着星图蜷缩在他榻边,发间茉莉香混着雪松木的暖,此刻却化作揪心的疼。
雨莱王子的翠色蟒袍泛起青光,青玉琮坠子悬浮空中,灵力化作藤蔓缠住曦风身上的冰链。“银玥,别硬抗!”他的声音混着雨林特有的潮湿,“这是月神的记忆枷锁!”欧诺拉公主的紫色蓬蓬裙绽开极光,她指尖凝聚的光箭射向虚影眉心,却在触及的刹那化作齑粉。
朴水闵突然扯开熹黄色衣襟,露出胸口发光的冰晶胎记。她踉跄着扑向苒苒,发间绒球被气流掀飞:“公主!老嬷嬷说过,月神血脉觉醒时,守护者会承受......”话未说完,曦风喉头溢出鲜血,冰链刺破白袍,在他胸口烙下月牙状的伤痕。
苒苒的银链突然暴涨,月光白的裙摆如瀑布倾泻。她望着兄长苍白的脸,琥珀色眼眸泛起泪光,却在泪光中闪过决然。“原来所谓抉择......”她轻声呢喃,声音却清晰地回荡在神庙,“是让我选择守护你,还是守护这被月神诅咒的血脉。”
雪皇的虚影突然发出尖啸,黑雾中伸出无数冰爪。曦风强忍剧痛挥剑,冰蓝色剑芒却在触及苒苒的瞬间消散。“别过来!”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吼,可苒苒却迎着冰爪走去,白裙被划出细碎裂口,颈间银链与神像同时迸发强光。
“月神在上——”苒苒的声音裹着灵力震颤天地,“我愿以自身为祭,换我兄长平安!”她转身望向曦风,眼角滑落的泪凝成冰晶,“哥,你说过北极星永远不会抛弃月亮......可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欧诺拉公主的极光突然暴涨,与雨莱王子的翠色灵力交融成彩虹。“笨蛋!”西洲国小公主跺脚,紫色裙摆飞扬,“血脉共鸣不是献祭,是......”她的话被神像轰鸣淹没,八道冰棱重新汇聚,却在苒苒头顶凝成温柔的月光冠冕。
曦风身上的冰链轰然碎裂,他踉跄着抱住险些跌倒的苒苒。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茉莉香,却混着血腥气。他低头望着怀中颤抖的人,突然想起幼时在茉莉花田,妹妹被霜狼吓到哭泣,他也是这样将她护在怀里。可此刻,她纤弱的脊背却为他挡住了所有锋芒。
雪皇的虚影在光芒中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原来真心......真的能破虚妄。”神像的瞳孔闪过流光,第三个预言随着极光飘落:“当双月同辉时,被遗忘的真相将......”话语戛然而止,玫瑰森林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冰层下的封印开始剧烈震颤。
冰层下的震颤如远古巨兽苏醒,玫瑰森林的冰雕枝干纷纷迸裂。雨莱王子的翠色蟒袍无风自动,金丝藤蔓纹路在衣料下疯狂游走,他将青玉琮举过头顶,厉喝:“雨林屏障!”刹那间,无数藤蔓破土而出,在众人周围织成密不透风的绿网。欧诺拉公主的紫色蓬蓬裙泛起银河般的光晕,她踮脚跃上藤蔓顶端,权杖一挥,极光如瀑布倾泻而下,与冰层的寒气激烈碰撞。
“第三个预言还没说完!”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沾满雪泥,她死死攥着苒苒的袖口,冰晶胎记在皮肤上烫得发红,“老嬷嬷说过,月神的秘密藏在......”话音被一声巨响撕碎,山神庙的琉璃瓦轰然坠落,鎏金神像的指尖开始崩解,露出内部闪烁的神秘符文。
曦风将苒苒护在身下,白袍被飞溅的冰晶划破,后背传来刺痛。但他的目光始终紧锁着妹妹苍白的脸,心跳声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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