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雪帝国的寒冬里,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常年被霜雪覆盖,唯有皇宫后苑的那株海棠树,竟在凛冽朔风中悄然绽放。粉白花瓣轻颤如蝶,缀满银枝,暗香裹挟着冰碴掠过琉璃瓦,引得宫人驻足惊叹,传闻此树百年才开一次花,莫非预示着帝国将有不寻常之事发生?
宇宙纪年的寒风裹着碎冰掠过曜雪玥星,刃雪城的琉璃穹顶在星际尘埃中泛着冷光。银玥公子倚在珺悦府鎏冰雕窗旁,月白长袍上的暗纹随着他的动作流转出银河般的光晕。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冰晶,指尖温度却没能将其融化——这是冰雪大陆特有的永冻之雪,自创世起便萦绕在幻雪帝国的每寸空间。
忽然,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雪姬提着白纱裙跑过茉莉花田丘,发间的鲛人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恍若坠在人间的星子。"兄长!"她推开归渔居寝阁的门,眼尾还凝着未化的雪沫,"后苑的海棠...快看!"
两人并肩立于瑀彗大殿的观景长廊,眼前的景象让银玥公子握在栏杆上的手微微收紧。那株百年未开的海棠竟缀满粉白花苞,在零下千度的低温中舒展花瓣,每片都裹着层薄薄的冰晶,如同被凝固的晨露。枝条在星际辐射下泛着幽蓝荧光,暗香与雪雾交织,凝成细小的冰蝶在花间穿梭。
"古籍记载,海棠绽于极寒之时,必现命定之人。"雪姬的声音裹着鲛人特有的空灵尾音,她仰起脸时,月光在雪色肌肤上流淌,额间的月神印记泛起柔和光晕,"哥哥,你说...会是预言中的那位吗?"
银玥公子垂眸凝视着枝头颤动的花瓣,玄冰锻造的长银发冠映着海棠微光。他想起昨日星象异动,银河在帝国上空扭曲成未知图腾,而此刻这株打破亘古法则的海棠,似乎正应和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呼唤。指尖抚过袖口冰纹,他轻声道:"去查清楚,自创世以来,从未有植物能在幻雪帝国的寒冬里存活。"
雪姬转身时,白裙扫落廊柱上的霜花,她回眸一笑,眼底映着海棠与星辰:"或许,这是宇宙给我们的礼物呢?"话音未落,一阵更凛冽的寒风掠过,海棠花瓣簌簌飘落,在两人脚边积成闪烁的星毯。
雪皇雪曦手持冰晶权杖立于瑀彗大殿之巅,湛蓝色冕服上的星辰刺绣随着她的步伐流转出银河碎影。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站在她身侧,素白长袍被寒风掀起边角,眉目间尽是担忧之色。二人俯瞰着下方被冰雪覆盖的刃雪城,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后苑那株绽放的海棠树上。
"百年了..."雪皇的声音如同冰川断裂般清冷,指尖轻触冰晶权杖顶端的月神石,"自我们大婚那年,这株海棠便再未开过花。如今突然绽放,只怕是预示着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廉贞王子望着妻子姣好却凝重的侧脸,伸手轻轻为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莫要太过忧心,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与此同时,归渔居寝阁内,雪姬正趴在窗前,白裙上的珍珠流苏垂落在冰蓝色的地毯上。朴水闵端着热茶走近,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面,在冰面拖出一道暖光:"公主殿下,当心着凉。"
"水闵你看!"雪姬转过身来,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月神印记在眉心微微发亮,"这海棠开得多美,就像梦境里的画面。"她抬手轻轻触碰窗上的冰花,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银玥公子倚在一旁的冰柱上,白袍猎猎作响,玄冰锻造的银发冠折射着奇异的光芒。他凝视着妹妹灵动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百年一现的奇景,自然非同寻常。不过,你这般欣喜,莫不是期待着什么?"
雪姬脸颊微红,嗔怪地看了哥哥一眼:"就你会打趣我!我只是觉得,这海棠花开得蹊跷,总觉得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说着,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粉白的花瓣在寒风中起舞,宛如一群在冰雪中嬉戏的精灵。
朴水闵将热茶递给雪姬,轻声道:"殿下若是喜欢,奴婢去折几枝来,插在寝阁里,定能增添不少生气。"
"不可!"银玥公子突然出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树百年才开一次花,其中定有玄机,不可随意攀折。"他的目光深邃如星海,似乎透过海棠花看到了更远的未来。
雪姬吐了吐舌头,端起热茶轻抿一口:"知道啦,哥哥总是这么严肃。不过,你说这花开,会不会和我们的命运有关?"她的声音渐渐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银玥公子走到妹妹身边,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莫要多想,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护你周全。"他望向窗外的海棠树,心中暗自思索着这奇异景象背后的深意,而此时,一片花瓣正巧落在他的肩头,转瞬化作晶莹的水珠...
夜幕如墨,星辉在冰晶穹顶折射出万千光点。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掠过瑀彗大殿的鎏金阶梯,冰蓝色眼瞳凝视着海棠树在夜风中舒展的花瓣,珍珠镶嵌的权杖末端突然迸发幽蓝光芒——这是月神石与海棠共鸣的征兆。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素白袖口拂过妻子颤抖的指尖,轻声道:"当年创世神以心血浇灌此树,或许..."话音未落,整株海棠突然迸发刺目光芒,粉白花瓣化作流光没入夜空。
归渔居寝阁内,雪姬的白裙扫过冰纹地面,她赤足踩在凝结着霜花的窗台,月光为她雪色肌肤镀上银边。朴水闵捧着貂裘追来,熹黄色裙摆扫过水晶烛台,烛火在她慌乱的眼眸里跳跃:"殿下!星象异变,您这样会..."话未说完,雪姬突然转身,月神印记在眉心剧烈发烫,她望着窗外消失的海棠花瓣,声音带着鲛人特有的颤音:"水闵,我听见了...有歌声从星河深处传来。"
银玥公子的白袍猎猎作响,玄冰银发冠突然浮现裂纹。他伸手扣住妹妹的手腕,却触到一片滚烫——那是被海棠光芒灼伤的温度。"别靠近!"他的声音冷得如同冰川,可雪姬眼底流转的星辉却让他呼吸一滞。记忆突然翻涌,幼年时他们在海棠树下玩耍,妹妹总爱把粉白花瓣别在他发间,那时的海棠尚未沉睡,每片花瓣都带着温暖的触感。
"哥哥,是他。"雪姬突然轻笑出声,泪珠却顺着脸颊滑落,在冰面凝成剔透的冰晶,"百年前被冰封在星核里的那个人,他要回来了。"她的鱼尾在裙下若隐若现,鳞片折射出与海棠相同的光晕。银玥公子瞳孔骤缩,他看见妹妹掌心浮现出与海棠花一模一样的印记,而自己胸口,那道尘封百年的伤疤正在隐隐作痛。
此时,刃雪城外的无垠海面突然沸腾,万千鲛人从深海浮现,她们尾鳍摆动间掀起的浪花,竟与空中飘落的海棠花瓣融为一体。雪皇雪曦握紧权杖,月神石爆发出的光芒将整个幻雪帝国笼罩,她望着天边扭曲的星河,终于明白当年创世神留下的预言:"当海棠重开时,被遗忘的爱人将踏着星尘归来。"
琉璃穹顶突然震颤,无数冰棱自夜空坠落,在地面碎成闪烁的星屑。雪皇雪曦银蓝色的冕服猎猎作响,她抬手接住一片坠落的冰晶,上面竟映出陌生男子的面容——银发如雪,眼眸似燃烧的赤金,身后拖着星河般的尾光。"果然是他..."她呢喃着握紧权杖,月神石在杖头发出尖锐的嗡鸣,惊起刃雪城上空盘旋的冰鸦。
归渔居寝阁内,雪姬突然挣脱银玥公子的手,白裙掠过冰纹地面,鱼尾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朴水闵慌乱地扯住她的袖口,熹黄色的衣料在风中嘶啦作响:"公主殿下!您还发着烧..."话音未落,雪姬已撞开雕花冰窗,寒风卷着海棠残瓣涌入,在她周身凝成发光的漩涡。
银玥公子银发狂舞,玄冰锻造的冠冕彻底碎裂,露出额间若隐若现的古老印记。他看着妹妹被光芒包裹的身影,记忆突然刺痛心脏——百年前的星陨之夜,那个浑身浴血将雪姬护在身后的银发少年,和冰晶中浮现的面容渐渐重叠。"不许去!"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袖中冰刃破空而出,却在触及光芒的瞬间消融成水。
雪姬回眸一笑,眼尾鲛人特有的泪痣泛着柔光:"哥哥,你忘了吗?我们在海棠树下许过愿的..."她的声音被呼啸的风声撕碎,掌心的海棠印记与天空遥相呼应,整座刃雪城的冰雪开始融化。无数粉色光点自地底升腾,在空中拼凑出虚幻的枝干,竟是另一株巨大的海棠在星空中缓缓生长。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素白长袍沾满碎冰,他赶到时正看见雪皇雪曦抬手布下结界。湛蓝色的光芒与海棠的粉白相撞,在天际炸开绚丽的极光。"岚儿..."他抓住妻子颤抖的手,却发现她眼底翻涌着百年未见的悲喜交加,"当年我们封印他时,他说过...若海棠重开,便是重逢之时。"
此时,雪姬的身影已化作光点融入海棠树,朴水闵跪在满地冰渣中痛哭,熹黄色裙摆被泪水浸透。银玥公子伫立原地,望着星空中渐渐清晰的银发身影,终于明白母亲为何总在月圆之夜对着海棠树落泪——原来百年前那场战役,不止封印了敌人,更冰封了一段被时光掩埋的爱恋。
冰蓝色的星轨突然在天际扭曲,风涧澈踏着碎冰疾掠而来,蓝色锦袍上的霜花簌簌坠落。他在瑀彗大殿前刹住身形,发梢凝结的冰晶折射出冷光:"雪皇!观测台的星象仪全部失控,西北星域出现..."话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被后苑冲天而起的海棠虚影攫住——那株虚幻的巨树在星空中舒展枝桠,每片花瓣都流淌着液态星光。
月冷的墨绿色长裙扫过满地冰晶,拖曳的裙摆扬起细碎雪尘。她抬手按住剧烈震颤的星坠项链,瞳孔映出海棠树的幻影:"澈,这气息...和三百年前我们在古遗迹见到的预言壁画一模一样。"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战栗,指尖抚过项链上镌刻的古老图腾,那些沉睡的纹路正在发烫。
归渔居寝阁内,银玥公子的白袍猎猎作响,他凌空握住的冰剑突然寸寸崩裂。雪姬周身环绕的粉色光晕愈发耀眼,白裙下的鱼尾鳞片泛着珍珠光泽,她望着掌心不断蔓延的海棠纹路,睫毛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哥哥,我听见他的心跳了...就在那些星光深处。"
朴水闵死死攥住雪姬的衣袖,熹黄色衣料被汗水浸透。她仰头望着不断升高的温度将冰墙融化,急得眼眶发红:"公主殿下!您的人鱼族血脉还未完全觉醒,这样贸然..."话未说完,整座寝阁的冰砖轰然炸裂,万千海棠花瓣自裂缝中涌入,在雪姬身后织成发光的帘幕。
风涧澈和月冷破窗而入时,正看见银玥公子将雪姬护在身后,他银发间流转的冰晶与海棠光焰激烈碰撞。"让开!"风涧澈蓝色锦袍鼓胀如帆,掌心凝聚的寒冰结界却在触及光芒的瞬间汽化,"这不是普通的灵力波动,是上古禁术的共鸣!"
月冷的墨绿色裙摆缠上银玥公子的手腕,她墨绿色的眼眸映出天空中不断膨胀的海棠虚影:"还记得壁画里的结局吗?当海棠花吞噬星辰,被封印者将撕裂时空归来。"她的声音混着风声飘远,项链上的图腾彻底亮起,在地面投射出古老的星图——而星图的中心,正是雪姬此刻站立的位置。
雪姬突然轻笑出声,月神印记在眉心绽成璀璨光华。她轻轻推开兄长,白裙掠过融化的冰水,鱼尾终于完全显露:"原来我们寻找的上古秘宝,一直都在我身体里。"她的尾鳍摆动间,无数发光的鳞片飞向海棠树,那些鳞片在空中组合成巨大的锁链,而锁链的尽头,隐约可见一道被禁锢的银色身影。
星空中的海棠虚影突然剧烈震颤,每片花瓣都渗出细密的血珠。雪姬的鱼尾鳞片开始片片剥落,化作流萤扑向天际,她踉跄着扶住窗框,白裙上晕开点点猩红。朴水闵惊叫着扑过去,熹黄色衣袖擦过冰棱,在地面拖出凌乱的血痕:“公主殿下!您在流血!”
银玥公子银发如瀑散开,玄冰凝成的护甲瞬间覆盖全身。他拦腰抱起摇摇欲坠的妹妹,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够了!谁准你擅自触碰禁忌!”掌心贴在雪姬心口,却发现那里传来的不再是熟悉的温度,而是滚烫的、陌生的悸动。
风涧澈的蓝色锦袍被能量流撕扯得褴褛,他挥出的冰刃在半空冻结成灰。望着天空中逐渐清晰的银色轮廓,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那是...被封印在时空裂隙里的星陨之主?!”话音未落,月冷的墨绿色长裙突然化作藤蔓缠住他的腰,将他拽离即将崩塌的窗台。
“澈,看壁画!”月冷指尖点向墙面,墨绿色光芒投射出模糊的画面——百年前的战场,雪皇雪曦挥泪斩落银发少年的瞬间,一株海棠树从血泊中破土而出。“当年封印他的,是雪姬的前世!”她的声音混着星辰碎裂的声响,项链上的图腾与雪姬掌心的印记同时迸发刺目光芒。
雪姬突然挣脱银玥公子的怀抱,悬浮在半空的身体周围环绕着血色海棠。她仰起脸,月神印记与星陨之主的赤金眼眸隔空相望,唇角勾起凄美的弧度:“原来我们的缘分,早在时空尽头就已注定。”尾鳍摆动间,她整个人化作流光没入天空,而那些鳞片组成的锁链,正在一寸寸崩解。
朴水闵瘫坐在地,熹黄色裙摆浸满血水。她望着银玥公子白袍上炸开的冰裂纹,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角:“大人...公主她...”话未说完,刃雪城的琉璃穹顶轰然炸裂,无数冰晶裹挟着海棠花瓣倾泻而下,在地面拼凑出巨大的星图,而星图中央,雪姬与星陨之主的虚影正在缓缓重叠。
月冷的墨绿色长发被罡风掀起,她握紧风涧澈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几乎灼人:“预言成真了。当海棠饮尽恋人的血,被封印的时空将重新连接。”她的声音被呼啸的风声吞没,而天空中,雪姬消散前留下的最后一抹微笑,与星陨之主跨越百年的凝视,终于在血色海棠的见证下,化作永恒的光点。
琉璃穹顶的碎片如锋利的冰晶雨坠落,银玥公子旋身挥出冰盾,玄冰纹路在盾面蔓延成荆棘状,堪堪护住怀中颤抖的雪姬。她的白裙已被血浸透,鱼尾鳞片尽数剥落,露出苍白脆弱的肌肤,却仍仰头望着天际,眼中映着那道银发赤眸的身影,唇角带着痴迷的笑意:“哥哥,你看,他的眼神和我梦里的一模一样。”
朴水闵踉跄着爬起来,熹黄色裙摆沾满碎冰与血渍,她攥着绣帕的手不停发抖,声音里带着哭腔:“公主殿下,您的灵力正在疯狂流失!”话音未落,一道灼热的星芒擦着她的发梢掠过,在地面熔出深不见底的沟壑,空气中瞬间弥漫起焦糊的味道。
风涧澈蓝色锦袍猎猎作响,他双掌结印,召出层层叠叠的冰墙抵御不断坠落的能量冲击。转头看向月冷时,却见她墨绿色的裙摆已化作缠绕的藤蔓,正将那些崩解的时空碎片重新编织。“萦,这样下去你会...”他话未说完,月冷突然回头,墨绿眼眸中流转着奇异的光芒。
“澈,还记得我们在古遗迹里找到的那卷星陨预言吗?”她的声音混着时空撕裂的轰鸣,藤蔓末端绽开墨绿色的花苞,与天空中血色海棠遥相呼应,“当恋人的鲜血唤醒沉睡的古树,被封印的灵魂将借由血脉重生——原来雪姬就是预言中的容器。”
银玥公子的银发在罡风中狂舞,他低头看着雪姬颈间浮现的古老纹路,心口传来尖锐的刺痛。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妹妹总是躲在他身后,白裙沾满海棠花瓣;少年时她在月光下练习人鱼族秘术,鱼尾搅动的浪花里也漂浮着粉白的花瓣。而此刻,那些花瓣正化作锋利的刀刃,将她的灵力一寸寸割裂。
“不许再靠近!”银玥公子将雪姬护在身后,冰剑挥出的瞬间,却发现自己的灵力竟被血色海棠尽数吞噬。他的白袍上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玄冰银发冠彻底崩碎,露出额间与雪姬相似的古老印记。
雪姬突然推开他,踉跄着走向空中那道虚影。她的发丝被能量流卷起,在身后形成血色的帘幕,每走一步,地面就绽开一朵半透明的海棠。“原来我存在的意义,就是等待这一刻。”她轻声呢喃,指尖即将触及那道银发的瞬间,整个刃雪城突然剧烈震动,无数尘封的记忆碎片自地底升腾——那是百年前,她的前世与星陨之主在海棠树下许下永恒誓言的画面。
时空裂隙轰然洞开的刹那,风涧澈的蓝色锦袍被撕扯得几近破碎。他死死攥住月冷的手,却见她墨绿色裙摆化作的藤蔓正疯狂缠绕向天空——那些藤蔓尖端开出的墨色花朵,竟与血色海棠形成诡异的共鸣。"萦!你的灵力..."他话音未落,月冷突然转身,额间浮现出与雪姬相似的古老图腾,墨绿色眼眸里流转着跨越时空的哀伤。
"三百年前,我亲手封印了他的记忆。"她的声音混着时空乱流的尖啸,藤蔓末端刺入天际的裂隙,"雪姬的血脉是钥匙,而我的图腾是锁。"月冷的长发在能量风暴中化作流光,脖颈浮现出与星陨之主相同的赤金纹路,"澈,对不起..."
银玥公子的白袍被灼出焦痕,他看着雪姬一步一步走向时空裂隙,鱼尾消失殆尽,苍白的足尖却在冰面绽开朵朵海棠。朴水闵突然扑上去抱住她的腿,熹黄色衣服上的血渍晕染成诡异的花形:"公主殿下!雪皇说过...接近他会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又如何?"雪姬垂眸轻笑,指尖抚过朴水闵被冰棱划伤的脸颊,月神印记在眉心剧烈震颤,"你看,他在等我。"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仿佛穿越了百年时空,"阿星,这次换我来打破封印。"
星陨之主的银发在裂隙中狂舞,赤金眼眸映出雪姬的身影,他被锁链束缚的双手突然迸发耀眼光芒。整片天空的血色海棠同时绽放,花瓣化作利刃切断时空锁链,而月冷图腾化作的墨色藤蔓却将他重新缠绕——两种力量在星空中剧烈碰撞,溅起的能量火花将刃雪城照得如同白昼。
"拦住她!"银玥公子的冰剑挥出,却在触及雪姬的瞬间碎成齑粉。他望着妹妹眼中从未有过的决绝,心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百年前,他也是这样看着她被卷入时空漩涡,如今历史竟要重演。
风涧澈突然将月冷拽入怀中,蓝色灵力在周身凝聚成盾:"叶萦!告诉我该怎么做!"他感受到怀中的人在颤抖,月冷墨绿色的裙摆已开始透明化,化作点点荧光融入天空。
"毁掉我的图腾..."月冷咳出鲜血,在风涧澈震惊的目光中,将他的手按在自己额间的印记上,"只有这样,雪姬才能唤醒他的记忆...澈,这次换我来守护你。"她的声音消散在风里,墨绿色的藤蔓轰然崩解,而雪姬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星陨之主的银发。
时空裂隙彻底崩开的瞬间,千万道血色光箭自裂缝中激射而出。银玥公子的银发瞬间结满冰霜,他以冰盾护住朴水闵,玄冰铠甲在光箭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躲到归渔居地窖!”他的怒吼混着冰层碎裂声,却见朴水闵死死攥着雪姬遗落的珍珠发带,熹黄色裙摆沾满融化的雪水与血迹。
风涧澈的蓝色锦袍燃起幽蓝火焰,他抱着逐渐透明的月冷腾空而起。月冷墨绿色的裙摆如残破的蝶翼,指尖点在他眉心:“用冰魄诀...击碎图腾...”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已化作万千墨绿色光点,汇聚成一柄光刃。风涧澈喉间发出悲啸,蓝色灵力如海啸般暴涨,冰魄诀凝成的刃芒撕裂虚空,直刺雪姬额间即将成型的古老图腾。
雪姬赤足悬在半空,白裙无风自动,发丝缠绕着星陨之主垂下的银发。她望着逼近的冰刃,唇角扬起凄美弧度,月神印记与赤金眼眸同时迸发强光。“阿澈,对不起。”她轻声呢喃,掌心涌出的粉色光晕突然化作锁链,缠住风涧澈的冰刃。这锁链上缀满细小的海棠花苞,每一朵都闪着人鱼族特有的珍珠光泽。
星陨之主被束缚的双手突然挣断锁链,赤金眼眸中翻涌着千年孤寂与狂喜。他周身迸发的星芒将整片天空染成血色,被月冷图腾缠绕的身躯开始剧烈震颤。“苒苒...”他破碎的低语混着时空乱流,无数尘封的记忆碎片如流星划过雪姬脑海——百年前的海棠树下,少年将粉白花瓣别在少女发间;决战时刻,银发青年用最后力量将爱人推入时空裂隙。
朴水闵突然挣脱银玥公子的保护,踉跄着冲向雪姬。她在冰面上摔得膝盖渗血,却固执地举起手中发带:“公主殿下!您说过要带小闵儿看遍星辰大海!”她的哭喊被风暴撕碎,发带却奇迹般穿过能量屏障,轻轻落在雪姬肩头。雪姬回头望向她,眼中泪光闪烁,人鱼族特有的尾鳍在光芒中若隐若现。
银玥公子的冰盾终于轰然崩塌,他望着妹妹逐渐透明的身躯,白袍下的旧伤开始渗血。百年前的画面与此刻重叠:他抱着濒死的雪姬跪在海棠树下,承诺要守护她生生世世。“够了!”他的怒吼化作实质冰锥,却在触及星陨之主的瞬间被星芒蒸发。
风涧澈的冰刃仍在与雪姬的灵力僵持,他望着逐渐消散的月冷光点,终于明白恋人最后的选择。蓝色锦袍被撕裂成布条,他突然将灵力注入冰刃,对准自己胸口的图腾印记刺下:“萦,这次换我来...”剧痛中,他看到月冷的虚影在光芒中微笑,墨绿色藤蔓温柔地缠绕住他的手腕。
而雪姬与星陨之主的身影正在光芒中重叠,血色海棠漫天飞舞,将刃雪城笼罩在梦幻般的粉色迷雾中。时空裂隙深处传来古老的轰鸣,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这场跨越百年的重逢震颤。
时空震颤中,星陨之主挣脱最后一道墨绿藤蔓,赤金眼眸倒映着雪姬苍白的面容。他周身迸发的星芒将血色海棠花瓣熔成液态流光,抬手轻触她额间的月神印记,沙哑的嗓音裹着跨越百年的思念:“这次...换我带你回家。”话音未落,雪姬的身体突然化作万千光点,人鱼尾鳍在光芒中舒展,与他的虚影交织成璀璨的星茧。
“不!”银玥公子的冰棱穿透星茧,却在触及两人的瞬间被灼成齑粉。他白袍染血,玄冰银发在罡风中寸寸碎裂,额间古老印记与星陨之主产生共鸣,灼痛如烈火灼烧。记忆如潮水涌来——百年前的战场,他亲手将妹妹的灵魂碎片封入冰晶,而此刻,那些被他守护的碎片正不顾一切地飞向眼前的光芒。
朴水闵踉跄着扑向星茧,熹黄色裙摆沾满冰晶与血泪。她攥着珍珠发带的手指被能量流割得鲜血淋漓,却固执地朝着光芒大喊:“公主殿下!您说过...要教我唱人鱼族的歌谣!”星茧表面泛起涟漪,雪姬的声音如耳语般传来:“小闵儿,替我照顾好哥哥...”话音未落,整座刃雪城的琉璃建筑轰然崩塌,暴雪中,珍珠发带缓缓飘落,落在朴水闵颤抖的掌心。
风涧澈的冰刃刺入胸口的刹那,月冷的墨绿色光点突然凝聚成实体。她的裙摆化作藤蔓缠住他的手腕,墨绿眼眸含着泪光:“傻瓜,谁说一定要牺牲?”她指尖点在他额间图腾,灵力如长河奔涌,将冰魄诀的力量逆转。蓝色锦袍泛起光芒,风涧澈看着恋人逐渐清晰的身影,喉间哽咽:“萦,你还活着?”
“三百年前,我将半缕神魂封入星坠项链。”月冷的藤蔓缠绕住即将溃散的时空裂隙,“现在,该结束这场轮回了。”她与风涧澈同时抬手,蓝绿交织的灵力化作巨网,罩向不断膨胀的星茧。然而,星茧表面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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