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洪荒处,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曾立于世。曦言公主生得倾城之姿,世人尊她为月神嫦曦,小字苒苒。其兄曦风王子,亦唤银玥公子,曾赠她一方银月紫羽编就的捕梦网,愿那缀着月华流光的挂饰,能为胞妹兜住岁岁清梦、夜夜安澜。
宇宙纪年的暮色漫过时空长河,在无垠海岸与玫瑰森林的交界处,梧桐树影摇曳着碎银般的月光。茉莉花田丘上的晨露尚未消散,刃雪城的幻雪城堡已在冰雪中苏醒。琉璃穹顶折射着千万道冰晶的光芒,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里,霜花正沿着蟠龙柱缓缓生长,将归渔居寝阁、純玥楼与珺悦府连成一片晶莹剔透的雪国幻境。
曦言公主赤足踩在沁着寒气的白玉砖上,白裙如流动的月光,发间鲛珠流苏随着步伐轻颤。她倚着雕花窗棂,望着窗外永不消融的雪原,睫毛上凝结的细小冰晶映出微光。世人皆知月神嫦曦冷若冰霜,却不知这被尊为幻雪帝国明珠的少女,总在无人时对着星空出神——那里藏着她未能说出口的寂寥。
"苒苒。"
熟悉的声音惊碎了思绪。曦风王子身着银线绣着月华纹的白袍,广袖翻飞间带着雪松与冰雪的气息。他额间的月痕印记与曦言如出一辙,只是眼神多了几分北极大帝独有的沉稳。兄长将一方精巧的银月紫羽捕梦网悬在她窗前,银丝缠绕的月轮泛着温润光泽,紫羽在寒风中轻轻拂动。
"听说鲛人纺的银丝能锁住梦境。"曦风伸手替妹妹拢了拢滑落的发梢,指尖残留的暖意让冰晶微微融化,"这网坠着南溟深处的紫羽,能滤去噩梦。"
曦言指尖抚过捕梦网的纹路,忽然轻笑出声。这抹笑意如同春雪初融,让整座寝殿的霜花都黯淡了几分:"兄长何时学来这般说辞?倒像是哄三岁孩童的把戏。"话虽如此,她却将捕梦网轻轻抱在怀中,耳尖泛起不易察觉的绯色。
曦风望着妹妹发顶晃动的鲛珠,心中泛起柔软的涟漪。在这被冰雪禁锢的帝国里,唯有妹妹眼中流转的星河,能让他记起宇宙深处那些温暖的光。窗外的雪突然下得急了,将两人的身影笼在朦胧的冰晶帷幕后,唯有捕梦网上的紫羽,在风雪中固执地守着一片温柔的紫色光晕。
雪粒子簌簌落在碧雪寝宫的琉璃瓦上,归渔居寝阁的冰棱垂落成晶莹珠帘。曦言赤足踩在温润的青玉砖上,白裙掠过霜花凝结的窗棂,裙裾间银线绣的鲛人图腾泛着微光。她倚着镶嵌月光石的立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棂上兄长亲手雕刻的雪蔷薇——那些花瓣永远保持着将绽未绽的姿态,如同她藏在心底的情愫。
"公主殿下,该用晨露酿的冰莲羹了。"朴水闵捧着鎏银托盘,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碎玉般的月光。少女发间别着的冰兰簪子随着动作轻颤,却见曦言仍望着窗外簌簌飘落的六角冰晶,眸光比雪更冷。
寝殿厚重的玄冰门突然被推开,裹挟着凛冽寒气。曦风的白袍染着北境极光的碎芒,额间月痕印记在烛火下流转幽蓝。他手中托着一方鲛绡帕,帕中裹着新采的星落草:"听说你昨夜又被梦魇纠缠。"声音低沉得像是冰川下暗涌的溪流。
曦言垂眸望着兄长掌心沾着的雪水,突然轻笑出声:"北极大帝日理万机,倒成了医仙。"话虽刻薄,却不自觉向前半步,任由曦风将带着体温的星落草敷在她手腕的冰晶胎记上。那些泛着幽蓝的纹路在草药触及的瞬间,竟如同活物般微微蜷缩。
"别动。"曦风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带着雪松的气息。他指尖缠绕的银丝突然发出微光,将星落草牢牢固定在皮肤上,"母亲说,这是上古月神血脉觉醒的征兆。"
话音未落,玄冰门外传来环佩叮当。雪皇雪曦身着湛蓝色冕服,衣摆处绣着的千里雪浪仿佛在流动,腰间悬着的星陨剑泛着冷光。她身后跟着玉衡仙君廉贞,素白长袍上不缀任何纹饰,却在袖口处绣着半朵将谢的雪蔷薇——那是雪皇年少时最爱的纹样。
"风儿,你又在纵容苒苒胡闹。"雪皇抬手时,腕间的冰晶镯子折射出万千寒芒,"明日南境冰龙暴动,你该着手准备出征。"她目光扫过曦言手腕的星落草,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忧虑。
曦风缓缓起身,白袍无风自动:"母亲放心,我已布下三重结界。"他转身时,衣摆扫过曦言的裙角,带着温度的银丝悄悄缠上她腰间的银月紫羽捕梦网,"只是南境风雪肆虐,妹妹的旧疾......"
"本公主还未孱弱到需要兄长挂怀。"曦言猛地转身,白裙扬起的风雪中,银月紫羽捕梦网突然发出清越鸣响。她没看见曦风望着她背影时,眼底翻涌的暗潮,更未察觉母亲藏在广袖中的手,正紧紧攥着一卷泛黄的预言——上面用血写着:月神降世,必引天地倾覆。
夜色如墨,刃雪城上空突然绽开出千万点星辉,似银河倒悬。珺悦府的琉璃灯盏次第亮起,将廊下的冰雕廊柱映得流光溢彩。曦言倚在纯玥楼的雕花栏杆上,白裙在夜风中轻摆,腕间的星落草仍散发着微光,与腰间的银月紫羽捕梦网交相辉映。
朴水闵抱着新裁的雪蚕丝衣走近,熹黄色的裙摆扫过满地碎冰:“公主殿下,今夜的星子格外亮。”她将衣服轻轻披在曦言肩上,目光却落在远处匆匆而来的身影上。
曦风踏着月光疾步走来,白袍猎猎作响,发间束着的银丝在风中散开。他额间沁着薄汗,显然是刚从北境结界处赶回。“苒苒!”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南境冰龙暴动提前了,我必须即刻启程。”
曦言转身时,月光恰好落在她眼底,泛着细碎的波光:“兄长何必如此匆忙?三重结界难道还挡不住区区冰龙?”她故意说得轻松,指尖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捕梦网的银链。
曦风上前一步,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顿住。他的目光扫过她手腕上淡去的冰晶胎记,喉结动了动:“这次不同,冰龙受了暗物质侵蚀,恐怕......”他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声,整座刃雪城都微微震颤。
雪皇雪曦踏着冰阶而来,湛蓝色冕服在夜色中泛着冷冽的光。她腰间的星陨剑嗡鸣作响,目光扫过兄妹二人:“风儿,即刻点齐三万玄甲军。”她转向曦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苒苒,随我去观星台。”
玉衡仙君廉贞紧跟在雪皇身后,素白长袍上的雪蔷薇在风中若隐若现。他望着女儿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也要去南境!”曦言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如冰裂。她摘下腰间的捕梦网,紫羽在风中剧烈颤动,“这银月紫羽能净化暗物质,或许能帮上兄长。”
曦风神色骤变:“不行!南境太过危险,你......”
“够了!”雪皇的声音如同冰川崩塌,打断了曦风的话,“曦言,你随我学习星象推演。风儿,即刻出发,不得有误!”她转身时,湛蓝色的衣摆扫落廊下的冰灯,灯盏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曦言望着兄长远去的背影,手中的捕梦网泛起幽幽紫光。朴水闵担忧地看着她:“公主殿下......”
“我没事。”曦言轻声说,目光坚定地望向南方,“总有一天,我要站在兄长身边,而不是躲在他身后。”她握紧捕梦网,转身跟着雪皇走向观星台,白裙掠过的地方,留下一串细碎的冰晶。
观星台的穹顶由整块星陨水晶雕琢而成,万千星子的投影在冰壁上流转。曦言赤足踩过刻满古老符文的地面,白裙上的鲛人银纹突然泛起微光,与头顶悬浮的北斗七星产生共鸣。雪皇雪曦抬手抚过星图,湛蓝色冕服垂落的珠串碰撞出清越声响,如同冰川深处传来的古老歌谣。
“坐下。”雪皇的声音裹挟着寒意,她指尖划过星图,南境方位的星域突然翻涌出血色云雾,“看看你兄长此刻的处境。”
曦言望着星图中逐渐黯淡的银辉,心口骤然抽痛。她攥紧腰间的银月紫羽捕梦网,紫羽突然无风自动,扫落她颊边未凝成冰晶的泪:“母亲,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所以你更该学会克制。”雪皇猛地转身,星陨剑的寒芒映出她眼底的决绝,“月神血脉一旦觉醒,连我都无法护你周全。当年你父亲......”话音戛然而止,她广袖拂过星图,血色云雾中浮现出玉衡仙君廉贞年轻时的模样——那时他素白长袍上绣满鲜活的雪蔷薇,而不是如今残缺的半朵。
朴水闵捧着暖炉候在观星台外,熹黄色的身影在雪光中显得渺小。她望着殿内光影交错,想起前日在归渔居拾到的半卷残页,上面用银线绣着:“月神与北极大帝,命定相克相生。”
与此同时,南境冰原上,曦风的白袍已被暗物质染成灰黑。他挥剑劈开冰龙喷出的黑雾,额间月痕印记灼痛难忍。恍惚间,他看见记忆中那个总爱躲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如今白裙胜雪的模样与月神虚影重叠。怀中突然传来温热,他摸出贴身收藏的银月紫羽,羽毛正散发柔和的光,驱散着侵蚀他神魂的暗物质。
“殿下!东侧结界要撑不住了!”副将的嘶吼刺破风雪。曦风握紧捕梦网,银月突然迸发出璀璨光芒,将方圆十里的黑雾尽数震碎。他望着北方刃雪城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又苦涩的笑:“苒苒,原来你早就将力量藏在这挂饰里。”
此刻的刃雪城,珺悦府的冰雕突然渗出细小的水珠。廉贞站在纯玥楼前,素白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观星台方向,抬手轻抚袖口残缺的雪蔷薇,低声呢喃:“历史又要重演了吗......”
曦言的指尖突然触碰到星图中一道隐秘的暗线,那是连接她与曦风的命运之链。当她试图触碰时,整座观星台剧烈震颤,雪皇的惊呼与朴水闵的尖叫同时传来,而她眼前只剩下一片刺目的白光,恍惚中听见兄长带着笑意的声音:“别怕,我在。”
观星台的震颤平息时,曦言掌心的银月紫羽捕梦网已化作流萤般的光点,渗入她腕间的冰晶胎记。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在气流中猎猎作响,她望着女儿周身缠绕的月华光晕,星陨剑的剑柄被攥得发白:“当年你父亲为护我强行觉醒月神之力,落得神魂俱散......”话音未落,冰晶穹顶突然炸裂,漫天星屑中,两道身影破风而入。
绿罗裙翻飞如盛放的曼陀罗,月照公主茜茜的发间垂落的翡翠流苏叮咚作响,指尖缠绕的藤蔓在冰面上开出雪白花朵:“雪皇陛下,南境暗物质出现诡异波动!”她身后,身着墨绿色曳地长裙的月冷公主杨旸正凝眸注视着空中流转的星图,墨色裙摆上的银线月光纹泛着幽光,“兄长的灵力波动在减弱。”
曦言踉跄着扶住星图台,白裙下的双腿已被月神之力灼得发麻。她望着掌心重新凝聚的银月紫羽,突然想起幼时在归渔居,曦风将挂饰系在她腰间时温软的呼吸:“以后哥哥不在,它会替我守着苒苒。”此刻紫羽传来的温热,像极了兄长掌心的温度。
“我要去南境。”曦言转身时,发间的鲛珠流苏扫过雪皇的手背,“母亲总说月神之力是诅咒,但唯有它能救兄长。”她腰间的捕梦网突然迸发强光,将观星台的冰壁映成琉璃色,“您看,它在回应我。”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冲进来,发间的冰兰簪子歪向一侧:“公主殿下!北境玄甲军传来急报......”话未说完,她便被月神之力震得后退,却仍固执地举起染血的信笺,“银玥公子他......为护结界受了重伤!”
月照公主茜茜突然掐诀,藤蔓在地面蔓延成巨大的星图,翡翠眼眸泛起金芒:“暗物质核心处有股熟悉的灵力——是当年导致玉衡仙君陨落的力量!”她望向曦言腰间的银月紫羽,绿罗裙上的曼陀罗花纹无风自动,“或许这挂饰里,藏着解开一切的关键。”
月冷公主杨旸突然扯下颈间的月光石项链,墨色长裙化作流动的暗影将众人包裹:“来不及了。我带你们瞬移至南境边缘,但......”她看向曦言腕间不断生长的冰晶纹路,“月神之力一旦完全觉醒,你可能再也无法变回原来的样子。”
曦言将银月紫羽贴在心口,白裙上的鲛人银纹全部亮起:“只要能救他,我甘愿永远做这天地间的月神。”她转身望向雪皇,月光勾勒出她与父亲如出一辙的眉骨轮廓,“就像当年的父亲,为所爱之人,万死不辞。”
雪皇雪曦望着女儿决绝的背影,星陨剑突然发出悲鸣。她想起廉贞王子素白长袍上那朵残缺的雪蔷薇,终于松开了握紧的剑柄。观星台外,刃雪城的琉璃灯盏尽数熄灭,唯有曦言腰间的银月紫羽,在夜色中亮起永不熄灭的光。
月冷公主杨旸的暗影结界裹着众人破开虚空的刹那,曦言听见耳畔传来细碎的嗡鸣。银月紫羽捕梦网化作流光没入她眉心,记忆如潮水翻涌——幼时曦风握着她的手编织银线,少年时他在雪夜将紫羽系在网间,说要把所有噩梦都挡在月光之外。此刻那些温暖画面与南境的血色残像重叠,她腕间冰晶胎记蔓延成月桂纹路,白裙泛起星辉般的涟漪。
南境冰原上,暗物质凝成的黑雾如同活物,正将曦风周身的玄甲啃噬出细密裂痕。他单膝跪地撑着染血的长剑,白袍上的月华纹黯淡如残烛。忽然,怀中的银月紫羽剧烈发烫,他望着黑雾深处浮现的诡异虚影——那是与父亲廉贞消散前如出一辙的暗物质波动。
“兄长!”
清越的呼唤刺破风雪。曦言自月光漩涡中踏出,白裙拖曳出银河般的光带。她抬手时,漫天星子坠落凝成月刃,将逼近曦风的黑雾斩碎。月照公主茜茜的绿罗裙绽放出万千曼陀罗,藤蔓缠绕着暗物质凝成锁链;月冷公主杨旸的墨绿色裙摆化作流动的阴影,月光石项链悬浮空中织成防护结界。
“苒苒别过来!”曦风挣扎着起身,却因牵动伤势咳出血沫。他望着妹妹周身流转的月神光晕,想起雪皇曾说过的预言:“月神觉醒之时,至亲将成祭品。”恐惧如冰锥刺进心脏,他挥剑劈开扑来的冰龙,却故意将后背暴露在暗物质的侵蚀下。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跌跌撞撞跑来,发间冰兰簪子不知何时只剩残片。她将随身带着的星落草敷在曦风伤口,急得眼眶通红:“银玥公子莫要犯傻!公主殿下为寻您......”话音被轰鸣打断,远处暗物质核心突然裂开巨口,从中探出布满尖刺的触手,直指曦言眉心的银月印记。
“小心!”曦风的白袍被触手划破,鲜血溅在曦言的白裙上。他张开双臂将妹妹护在身后,额间月痕印记与曦言的银月产生共鸣,两道光柱直冲云霄。在剧痛中,他听见曦言颤抖的声音贴着耳畔:“你送我的捕梦网,从来不是用来挡噩梦的——是要我们永远记得,月光下的约定。”
月照公主茜茜指尖藤蔓突然疯长,缠住暗物质触手;月冷公主杨旸的月光石项链迸发出强光,将黑雾暂时逼退。曦言望着兄长染血的侧脸,终于明白银月紫羽真正的力量——那是将两人命运与月神之力熔铸为一的契约。她抬手抚上曦风眉间,掌心的银月化作温柔光晕,而暗物质核心深处,传来古老而愤怒的咆哮。
暗物质核心的咆哮震碎方圆百里的冰川,月照公主茜茜的绿罗裙被气浪掀起,翡翠流苏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她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藤蔓上,绽放的曼陀罗瞬间化作漫天飞刃:“这东西的弱点在......”话未说完,一道暗紫色光束擦着她耳畔掠过,在冰原上炸出深不见底的沟壑。
月冷公主杨旸的墨绿色裙摆如活物般蜷曲,月光石项链组成的结界发出刺耳的嗡鸣。她望着曦言眉心逐渐黯淡的银月印记,突然扯下颈间所有宝石抛向空中:“集中攻击它的核心!苒苒,用银月紫羽的本源力量!”宝石碎片在空中拼成巨大的月光阵,却在触及暗物质的瞬间被腐蚀出黑斑。
曦言感觉体内的月神之力正被银月紫羽疯狂抽离,每一次脉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她看着曦风苍白的脸色和不断渗出黑血的伤口,记忆突然闪回碧雪寝宫的归渔居——那时他也是这样将她护在身后,用体温融化她发梢的冰晶。“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把自己当作我的祭品。”她轻声呢喃,泪水滴落在交叠的掌心,“可我宁愿与这天地同碎,也不要你独自承担。”
朴水闵突然扑到曦风身边,熹黄色裙摆沾满血污与冰渣。她颤抖着将最后一株星落草碾碎敷在伤口,抬头时眼中满是决然:“银玥公子,您还记得幼时教公主用银线编网的模样吗?那时您说,网要织得密些,再密些......”她哽咽着指向曦言眉心的银月,“现在该换公主把您网在月光里了!”
曦风感觉有温润的力量顺着交握的手涌入体内,低头时,却见银月紫羽的流光正从曦言身上源源不断地流向自己。他想要抽手,却被她紧紧攥住:“哥,你说过要护我岁岁清梦。可我的梦里,从来都只有你平安的模样。”她周身的月神之力化作实质,白裙上的鲛人银纹如同活物般游动,将两人包裹在璀璨的光茧中。
暗物质核心突然发出不甘的嘶吼,触手如巨蟒般缠向光茧。月照公主茜茜的藤蔓被腐蚀得焦黑,却仍死死缠住其中一条;月冷公主杨旸的月光阵开始崩塌,她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阵眼,墨绿色裙摆几乎完全化作灰烬。就在触手即将触及光茧的刹那,曦言眉心的银月突然迸发出创世般的光芒,银月紫羽的流光与月神之力轰然相融,将整个南境染成纯粹的银白色。
刺目的银白光芒中,曦言感觉自己的意识正被抽离成无数细碎的光点。她听见曦风在耳畔焦急地呼唤,声音却像是隔着遥远的星河。银月紫羽的流光与月神之力交融,在她周身形成一道旋转的光涡,将逼近的暗物质触手尽数绞碎。
月照公主茜茜的绿罗裙在强光中化作片片翡翠蝴蝶,她奋力挥动藤蔓,将最后的力量凝成荆棘牢笼困住暗物质核心。"苒苒!快找到它的命源!"她的声音被轰鸣声撕碎,发间的翡翠流苏已全部黯淡无光。
月冷公主杨旸的墨绿色裙摆彻底消散,只剩下残破的内衬。她踉跄着支撑月光阵,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我撑不了多久了......"月光石项链的碎片在空中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彻底崩解。
朴水闵死死拽住曦风的白袍,熹黄色的裙摆沾满血渍与冰晶:"银玥公子,您不能进去!公主殿下是在用命换您啊!"她的泪水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却瞬间凝成细小的冰珠。
曦风感觉体内的力量在疯狂涌动,银月紫羽的流光顺着血脉直冲灵台。他望着曦言逐渐透明的身影,终于明白这挂饰里藏着的不仅是守护,更是将两人命运融为一体的禁术。"原来从把它送给你的那天起,我们的命就再也分不开了。"他低声呢喃,掌心泛起与曦言眉心相同的银月印记。
暗物质核心突然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无数黑色丝线从核心处射出,缠住众人的手脚。曦言感觉意识即将溃散的瞬间,突然看见记忆深处的画面——幼时的曦风蹲在归渔居的冰地上,小心翼翼地将第一根银丝穿进紫羽的尾端,抬头冲她笑道:"等网织好了,苒苒就不会做噩梦了。"
泪水混着月光之力滑落,她突然伸手抓住曦风的手腕,将最后一丝力量注入他体内:"哥,这次换我来保护你......"话音未落,两人周身的光涡突然炸裂,银月紫羽化作万千流光,朝着暗物质核心最深处射去。
月照和月冷同时发出惊呼,拼尽最后的力气加固结界。朴水闵闭上眼不敢再看,却听见曦风带着哽咽的怒吼:"我不准你走!"冰原上,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正朝着未知的方向继续蔓延......
万千流光刺破暗物质核心的刹那,整个南境冰原如同被投入了碎裂的月亮。曦言半透明的指尖仍紧攥着曦风的衣袖,白裙上的鲛人银纹化作游动的星河,将两人缠绕其中。暗物质核心深处传来骨骼碎裂般的嘶吼,无数漆黑触手在光芒中扭曲成灰,却突然在半空凝结成一张布满獠牙的巨口,直咬向曦言逐渐消散的身影。
“不!”曦风的白袍被力量撕扯得猎猎作响,他额间月痕印记暴起青蓝血管,周身迸发的银光与银月紫羽的流光共鸣成锁链。记忆如冰锥刺入脑海——那年他亲手将紫羽系在银网上,妹妹仰着小脸说“以后哥哥去远方,带着它就像带着我”。此刻锁链猛然收紧,他竟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血脉逆流,是曦言的月神之力,正将他的命魂与她的魂魄强行熔铸。
月照公主茜茜的绿罗裙彻底化作漫天翡翠星屑,她踉跄着扶住身旁冰柱,发间翡翠流苏散落成一地碎玉。“快!暗物质核心在重组!”她咬破指尖在空中画出古老咒文,召唤出的藤蔓却刚触及核心就被腐蚀成焦炭。月冷公主杨旸的月光石项链已碎成齑粉,她的墨绿色内衬被狂风撕成布条,却仍固执地将最后的灵力注入摇摇欲坠的结界:“东南角!那里有裂缝!”
朴水闵突然扑到两人身前,熹黄色裙摆下寒光乍现——她抽出藏在袜中的冰刃,朝着巨口狠狠掷去。“公主殿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小闵儿还没学会给您梳新样式的发辫!”冰刃在巨口边缘炸开,却只换来更汹涌的暗物质浪潮。
曦言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坍缩,像被吸入黑洞的星光。她望着曦风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儿时在归渔居偷喝雪酒,兄长背着醉醺醺的她回寝殿,雪地上两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哥...”她的声音轻如飘雪,“其实我早就把梦...织进网里了...”话音未落,银月紫羽的流光突然暴涨,在两人头顶凝成巨大的银色月轮,月轮边缘浮现出幼时兄妹共编捕梦网的幻影。
暗物质核心发出绝望的尖啸,所有触手突然倒卷而回,竟在核心处凝聚成一个披着黑袍的人影。那人影抬起头的瞬间,众人瞳孔骤缩——那张脸,赫然与玉衡仙君廉贞年轻时别无二致。
冰原在黑袍人现身的瞬间剧烈震颤,无数冰棱破土而出,将众人围在中央。曦言望着那张与父亲如出一辙的面容,周身的月神之力突然变得滚烫,银月紫羽的流光在她掌心凝聚成箭矢,却在即将射出时被曦风一把按住。他的白袍已被暗物质染成斑驳的灰黑,额间月痕印记却愈发灼目:“等等,这气息......”
月照公主茜茜的绿罗裙无风自动,翡翠眼眸泛起警惕的幽光。她指尖残存的藤蔓突然绽放出剧毒的白花,将逼近的冰棱腐蚀成黑水:“小心!这根本不是玉衡仙君!”月冷公主杨旸的墨绿色裙摆如蛇般盘起,重新凝聚的月光石碎片在她周身流转,却映出黑袍人嘴角诡异的弧度。
朴水闵攥着半截断裂的冰刃,熹黄色裙摆被寒风掀起。她挡在曦言身前,发间凌乱的冰兰簪子折射着冷光:“公主殿下,这人身上的气息...和您上次梦魇里的怪物一模一样!”曦言的瞳孔猛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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