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的脸被鲜血糊住,看不清了。磨烂血肉下白色头骨落到狐狸眼中像是一根狠狠砸向他身体的木棍。
眼泪夺眶而出,不给狐狸反应的时间。
眼泪染湿狐狸毛,似断线珠子哗啦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你!
!!!
“阿婆,阿婆!阿婆!……”狐狸抱住阿婆的头,撕心裂肺叫喊着。
狐狸把头埋在阿婆的胸前,口中不知在呢喃着什么。
见到这一幕的秋扶摇也被深深震撼了,洞壁之上的鲜血淋漓,撞墙的力气很大,不少碎石都随着掉落下来。
“她……”秋扶摇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目光惊恐地看着死去的阿婆,从她的视角,正好能看见阿婆那双被血染红的眼。
她一直都待在玄天宗门下,上有天嵊尊者宠着,下有门内一众门徒捧着,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没有被当场被吓的晕厥已经是她极力遏制的结果。
“师傅,她……”
“你这贱人!!!”
那道令人作呕的声音响起,狐狸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似淬了毒般盯着秋扶摇和天嵊尊者一行人。
“像你这个愚蠢又虚伪的人类怎么不去死?!!”
狐狸双目血红,周身气势暴涨,爪子上的利齿变长,一爪子往秋扶摇脸上挖去。
速度之快,嗖风堪比。
“都给我去死!!!!”狐狸声嘶力竭仰天长啸,尖锐怪异的声音在洞里一遍遍回荡。
狐狸这爪子用上了十成的力道,直冲面色灰白的秋扶摇脖颈而去,不可谓是恨极了她!
墨轩见离小师妹愈近的爪子,手摸向腰间,但狐狸却像是洞察了墨轩的想法般,爪子一偏,用一种怪异的姿势向右侧方划去。
天嵊尊者双目一凝,白袍微动,拂手一挥。
狐狸的爪子伴随着指骨碎裂的声音,瞬间断裂成三四节,被巨大冲击波震倒,往岩壁里冲去。
“摇儿,你无事吧?”天嵊尊者看向三魂失了五魄秋的扶摇。
“师……尊……那妖物……当真杀人如麻……”
秋扶摇缩着身子,颤颤巍巍畏怯又愤懑道。
“摇儿,你还小,不懂这世间的恶,可恶的不是妖物啊,最可恶当时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的那妇人。明知这妖物养不得,还助纣为虐,虐待百姓,将鱼肉百姓折磨成怪物。”
“唉~世间阴邪之人,还是当属藏在暗处的心思缜密的老妇。”
天嵊尊重一脸悲天悯人地顺着胡须,悠悠道。
“师傅所言极是,经师傅这么一点透,我好像也明白了一些。”
秋扶摇点头,师傅他老人家说的话,果然是不一样,原来看似无害的老妇竟也是算计人的一把好手。
想起方才在洞窟里看到的形似人,却又不像人的怪物,秋扶摇不寒而栗缩缩脖子。
秋扶摇愧疚道。“原本我还对老妇报着些愧意,但没想到……唉……人做孽,不可活,此等该千刀万剐之人,我成全了她,也算是功德一件。”
想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揪着心,总算好了些。
“小师妹这样想对了,这等老妇不止你自己不死,我也会拔剑将她就地正法。哼!便宜他了,死在小师妹手上也算是美事一桩。”见秋扶摇一脸愁容,墨轩安慰道。
“墨师兄,你平时可不是这样损嘴的人,这阿婆得罪你了?”秋扶摇问道。
“这似老太婆为了活命蓄意引诱大师兄为他立下天道誓言,你说她一个食人畜,怎么敢耽误大师兄?”墨轩说起这件事儿,就来气。
“什么?大师兄竟还有这事?”秋扶摇惊叫出声。
“阻碍了大师兄这般天才的成仙路确实不该,这老妇果真如师尊说的一样。死了都不得安生。”秋扶摇似有同感地埋怨道,转身拔出墨轩腰间佩剑,泄气般又往心窝处捅了几刀。
“大师兄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生剑骨,怎容区区毒人,坏了道行?”
秋扶摇淬了一口。
“师妹,死者为大。”徐怀清按住秋扶摇拿剑的手。
“哎啊,大师兄你就是太好了,那人在算计你啊……咳咳……”秋扶摇恨铁不成钢道。
“师妹,我看那老妇周身并无杀戮血腥之气,是我自愿立下天道誓言,许诺不杀她的。”
“唉,大师兄……”秋扶摇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一个气没喘过来,邦邦咳嗽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狐爪猛地挖向秋扶摇的后腰。
一米。
半米。
一寸!
快要近了!
长剑从狐狸的歇后方劈来。直直向前冲的狐狸却依旧不躲不避,嘴角带血死死往前挖去。
宝剑锋芒毕露,削铁如泥。
眨眼的功夫,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便从狐狸的后背出后破土而生。
徐怀清一脚踹向狐狸,狐狸大抵是被方才那一掌打出来内伤,口喷鲜血,倒飞而出,直直滑了三米多远,才慢慢地停下。
墨轩甩出长剑上的血迹,提剑往狐狸处走去。
“臭狐狸竟敢屡次偷袭小师妹,看来今天你是非死不可了。”
……
徐怀清安置好受惊的秋扶摇对着天嵊尊者道:“师尊,弟子想有一个情况,您需要过目。”
“何事?”天嵊尊者给秋芙蓉服下一枚青绿色的药丸。
“师尊,且跟弟子过来。”
徐怀清带着天嵊尊者来到那处人工开凿的低矮洞穴。
洞穴恶臭弥漫,熏的人睁不开眼。
“师尊,这人我方才观察一番,发现这于古籍之中记录的一种上古之恶,贪欲之怪—暴食者,十分相似。”
“通人言,晓人言。幼时,于常人无异,弱冠之年,性情大变,贪吃暴食,凡可咀嚼吞咽之物,无一不可食,甚喜人肉,喝髓汁,不止,更甚者吸食最为亲近之人的气运,蚕食女子,幼童,心恶善妒,若一朝出世,必灭近,否则祸事殃民。”
徐怀清回忆起他翻阅的古籍,如实将书中所述之言,背诵。
“这暴食者算是这吃人肉的罪魁祸首了,怀清你进去结果了他,记住速度要快,切莫惊扰到摇儿。”
天嵊尊者屏气走入洞穴内部,草草看了一眼,转身离去,吩咐道。
“是。”徐怀清拔剑走入洞穴。
-
阮姣姣赖洋洋地趴在编织的草垫上晒太阳,温和的光照撒在她背上,人都重新活过来似的,这几日天气还是蛮不错的,无聊时刻晒晒太阳,补充补充精力,真是爽!
“喵~”
白猫一瘸一拐的朝她跑来,阮姣姣抱住白猫,小心地将骨头掰了掰。
不行,这小猫怎么就这么能跑呢?把自己都整骨折了,还可劲儿的玩。
阮姣姣认命地去找莫藏龙,看到小猫这么疼的份上,让莫藏龙过来帮小猫把脱臼的骨头接好。
“莫同学……呃……莫大人,莫大人……”
阮姣姣连敲了几下门,不见门内人有何反应,想了想,这青天白日的干脆直接推门进去算了。
“莫大人,你。”
阮姣姣刚说了有一个字,就顿住了。
同一时间,莫藏龙一口鲜血呈窜稀状喷出,桌上摆着铜钱,龟甲这一类占卜物件,无一例外全部都染上鲜血。
场面壮烈,天女散花般喷血。
莫藏龙捂胸吐血的模样可谓是不惨,抱住白猫的阮姣姣亚住呆了。
莫藏龙挥袍把桌上的卦象打乱。
见莫藏龙面色颓败,阮姣姣道:“莫大人,你……没事吧?要不要?”
“无事。”莫藏龙表情在阮姣姣看来莫名有些阴极。
“小白的骨头……”阮姣姣边说着边把怀里的白猫地推到莫藏龙手中。
“阮姑娘,”莫藏龙刚开口,一阵巨响从远处传来,地动山摇。
竹屋晃动,脚下地面震动。
阮姣姣左手拉住莫藏龙,右手揪住白猫,冲向门外。
跑出竹屋,阮姣姣向巨响传来的方向看去。
可惜层层叠叠茂密的树枝枝叶遮挡了阮姣姣的视线。她跺着脚,往那处看。
奇怪?那方向不正是洞窟所处的位置吗?她方才还以为地震了。
“阮姑娘,三日已到,有人来寻找你了。”
脆骨咬碎的声音和莫藏龙的话语同时响起。
莫藏龙蹲身放下白猫,白猫却反常的不愿离去,在阮姣姣腿边好一阵蹭。
“阮姑娘,需要我为你指路吗?”
阮姣姣狐疑地看了莫藏龙一眼,怎么又一种迫不及待把她往火坑赶的感觉。
“你知道确切的位置?”阮姣姣狐疑的瞥了眼有些看不清神色的莫藏龙。
“阮姑娘,跟我来便是。”只见莫藏龙从袖口处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物件,便向前走去。
见状阮姣姣便跟上前去,但脚下的白猫却是动也不动的趴在她脚上。
“喂,小白,你把我脚当枕头了吧?”阮姣姣伸出手指戳戳白猫的大脑门。
“快挪开,快挪开,你主人我要走了……”白猫赖洋洋地挪挪脚,身子挡在阮姣姣脚下。
“呦呦?你还不舍得我呢?可惜,现在你再舍不得我,我也要走了。”
阮姣姣抱住白猫,从它面前走了过去。
抬眼一看,莫藏龙的身影早已远去,招手大呼:“莫大人,你慢点,等等我!”
阮姣姣站在上游干枯的河道上,看着远处那滩烂泥般的玩意,心中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快步走向面前的碎石摊上,乌血烂肉之间,站着几个人影。
“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是我啊!”地下的鹅卵石大小不一,阮姣姣好几次扭到脚,磕绊走向几人之中。
“姣姣,你还活着?”墨轩拉住阮姣姣手,上下左右打量好几遍,才略带惊喜道。
阮姣姣用力地点点头,视线转到一旁一个瞪着大眼瞅着自己的少女:“墨师兄,这位是?”
“这位是师傅座下三弟子,小师妹秋扶摇。”墨轩拍着小师妹的肩膀,介绍道。
“你好,小师妹。”阮姣姣对着秋扶摇点头。
秋扶摇咬下唇瓣,不自觉地向阮姣姣靠近半步。
咦,阮姣姣扫了几眼周围,话说莫藏龙呢?刚刚不是还在我身边的吗?
【滴!系统提示:由于失而复得,知珍重,男主徐怀清好感度+20,当前徐怀清好感度为90】
系统提示音如惊雷般在阮姣姣耳边炸裂开来。
她有点不敢相信,系统提示的好感度。一次性+20好感度?
这跟一百万的支票砸在她头上有什么区别,这就是天道显灵吗?
“回来就好。”男声清朗,平波无痕。
被一只大手握住,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正是徐怀清。
怀清眼眸清亮,眼底带点乌青,脸颊似乎消瘦了些。身上的衣袍似腊梅冬月盛开,沾染上血渍。
平淡无幽的话语,在阮姣姣听来这话中却多了点点委屈之意。
【滴!系统提示:由于知明心意,男主徐怀清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为95】
系统珠落玉盘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这会真真的愕住了,她反复跟读好几遍,确定系统播报无误。
95的好感度,第一次距离胜利如此之近,完全不敢想象。
更让阮姣姣觉得纳闷的是,系统提到的“知明心意”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徐怀清不会是?
真的爱上自己了?
不会吧?杀猪盘?
自己长得一般般,身材也一般,性格更是一般,甚至还有点小猥琐,徐怀清看上自己什么?
放大无数倍的95楷体数字无时无刻不在阮姣姣眼前晃悠,她数学分数都没有考到这么高过,这……
阮姣姣不停地暗示自己,她这个默默无奇的丑小鸭,不是有人喜欢的……
但徐怀清一张俊脸实在叫绝……万一……大师兄是被自己身上某种优秀品质所吸引……她喜欢和大师兄在一起,心脏不要命狂跳的感觉,比写卷子好多了……
“姣姣,这是天嵊尊者,是我师傅。”徐怀清为阮姣姣介绍道。
阮姣姣心中叮当一下,现在就见家长也太快了些吧?
“天嵊尊者好,我是阮姣姣。”阮姣姣礼貌地低头抿唇对着天嵊尊者问好。
天嵊尊者目光从阮姣姣脸上一扫而过,最后定在她胸前的黑石之上。
”姑娘,我看你胸前挂着的石头并非凡物,老朽眼拙,可为为其说道一二?“天嵊尊者温和道,眼神之中没有半点对黑石的渴望与贪欲,似仅仅不过是在看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石头般。
阮姣姣顺着天嵊尊重的视线看向胸前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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