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长春宫,赵承璟自重生以来一直绷紧的弦终于放松了下来。
战家的事总算圆满解决,战家人本就身手不凡,再有伯爵府的人在暗中保护,足够平安抵达辽东了。
他打开弹幕控制系统,发现威望值涨了3点,从他今日朝堂上的表现来看,林丞相和林谈之都显然站在了自己这边,但威望值却只涨了3点,之前系统说根据目标人物收复难度不同,威望涨幅也不同,但是这两人加起来才3点,让赵承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对于林谈之,赵承璟对他的了解并不多,前几世他都早早辞官不知所踪了,只是偶尔会听林丞相叹息一声“若是小儿在……”,算下来他辞官的时间也快到了。
这一次他得想办法留住这个人,这样再加上战云轩,也算有了能和宇文靖宸一搏的资本。
想起战云轩,赵承璟的心情好了许多,“内务府还有什么好东西吗?”
四喜心领神会,“内务府自然不缺珍品,只是不知道云侍君喜欢什么,奴才瞧着这金银财宝云侍君好似都不放在心上。”
赵承璟叹息一声,“人到穷途末路时,金银便是身外之物了,走吧!去内务府看看。”
四喜不解皇上怎会有如此感悟,这穷途末路不也带了个“穷”字吗?思来想去,或许还是他们圣上没穷过吧!
去内务府的路上赵承璟也关注了一下弹幕,只是和之前十分一致的龙园胜雪、玉石相比,这一次大家的猜测都很不一致,仿佛连这些第三世界的观众都不清楚战云轩喜欢什么。
「上心了上心了!要亲自去给老公挑礼物了!」
「这边建议直接打包自己!」
「啧啧,看过战将军的腹肌了,我还想看璟璟的!」
赵承璟的步子一踉跄,险些摔倒。
这些刁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连朕的龙体都敢肖想!
四喜扶住他低声道,“皇上,是兰妃娘娘。”
赵承璟抬头看去,只见兰妃带着两名侍女从一旁的小径走来,她穿着素雅,头上的发簪也没有几根,手中甚至还提着一个小篮子,若非她衣服上的纹绣,还会让人以为只是个长得漂亮些的宫女。
兰妃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臣妾给皇上请安。”
兰妃在后宫中素来低调,时常会让人忘记她的存在,若非上次在册封大典上刚刚见过,赵承璟几乎快忘记她的长相了。
“免礼,兰妃在此处做什么?”
兰妃始终垂眸没有看他,“夏日马上就要过去了,臣妾想着采些花来晒成花干,留着秋天给下人们发些香包,所以就带宫人来御花园了。”
赵承璟看了眼她来的方向,似乎是重华宫的方向。
他想起之前弹幕说,兰妃的心上人是战云轩。
那战云轩也喜欢她吗?她了解战云轩多少?可知道战云轩私下的性格如此恶劣?
想到这,他忽然开口询问,“兰妃入宫前可熟悉云侍君?”
兰妃面不改色,“家父与战老将军师出同门,臣妾幼时战老将军曾带公子来府内做客,故而相识。”
「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
赵承璟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云侍君喜欢什么?”
兰妃顿了顿,“臣妾与云侍君并不算十分熟识,但听闻他素爱茶,尤其是龙园胜雪。”
赵承璟不满地摇了摇头,“兰妃不愿说便罢了,退下吧。”
赵承璟摆了摆手径直走开,果然了解战云轩这件事还得靠他自己。
圣驾到了内务府,内务府的奴才们大惊失色,总管太监紧跟在他后面满头是汗,还时不时给小太监使眼色,好像生怕自己发现哪里不对劲似的。
但他会错意了,赵承璟压根没打算管内务府那些烂账。
现如今宇文靖宸掌管前朝,宇文静娴掌管后宫,连他都不敢直面宇文靖宸的权势,又何况是这些宫中的下人呢?都是自保罢了,他的狐白裘不就是这么丢的吗?
“皇上您慢着点,您想找什么奴才们帮您找。”
四喜看了眼赵承璟的颜色,说道,“皇上想要酒,要咱宫里最好的酒。”
总管太监松了口气,赵承璟若是要什么贡品珍宝,他倒真未必能拿得出来,但若说酒,他们可备了不少,因为那位静娴皇贵妃是真真的嗜酒如命,若是永和宫的人来要酒他们没有,那可是整个内务府的奴才们都得跟着受罚。
“有!有!奴才这就叫人给您搬来!”
趁他们忙活的功夫,赵承璟简单看了看,其中一个架子上写着“西域进贡”,他想起之前西域进贡了一颗夜明珠,不仅成色漂亮且十分明亮,夜间放在屋内甚至无需掌灯,或许战云轩能喜欢。
他记得就是这个锦盒。
赵承璟抬手打开盒子,随即一愣,锦盒是空的。身后同时传来“啪”的一声,只见总管太监哆哆嗦嗦地站在他身后,酒坛子直接砸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他吓得也顾不得地上都是酒坛的碎片,跪下去直磕头,私自挪用贡品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可若是违背了静娴皇贵妃的意思,同样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皇帝哪怕再没有实权,处死他们这些奴才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总管太监自觉死到临头,眼泪混着酒水撒了一地。
赵承璟哑然,他将盒子放了回去,拍了拍指尖的灰,“这酒有几坛?够你们这么摔的?若是一会没有酒送到重华宫去,看朕不打你们的板子!”
打、打板子?不杀头吗?
而且,皇上为什么在说酒?难道他没发现贡品不见了?
总管太监整个懵了,他下意识去看一旁的四喜,四喜给他指了条明路,“总管公公,皇上急着要酒呢。”
总管太监当即会意,连滚带爬地起来,“奴才这就去!”
赵承璟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声,没再去动那些贡品。
出了内务府,他又想到了一个可以送给战云轩的东西,“从战家抄上来的东西都在哪?可有战云轩的佩剑?”
“都在户部,但若是武器或许进了兵器库。”
他们又去了武器库,十分幸运战云轩的佩剑的确在这,侍从将其拿了出来,赵承璟看到剑却直皱眉。
“你确定这是云侍君的剑?”
侍从答道,“属下记得很清楚,云侍君昔日征战沙场用的正是这把含光剑。”
这把剑通体都是碧玉的颜色,如波澜的湖光,美则美矣,可却不是上一世他在刑部大牢中看到战云轩时对方手中拿的那把,那把剑更加细长,是冷冽的银色,像是会在指尖化开的雪,又像是随时能刺向敌人的寒芒。
或许上一世这把剑也一直在兵器库中,所以战云轩才有了后面那把剑吧。
“就这个吧。”
赵承璟拿着那把剑,又带着内务府的宫人浩浩荡荡地到了重华宫。
重华宫内十分冷清,进了门就只看到拿着扫帚的穆远和靠在躺椅上小憩的战云轩。
“参见皇上。”
穆远声音粗犷,战云轩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这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好像警惕度下降,完全没注意到他来似的。
赵承璟知道他是装的,也不恼,从身后的太监手中接过一壶酒走到躺椅旁,壶嘴在战云烈的鼻子上方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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