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再一次身穿蟒袍站在朝堂之上,便收到了御史台的弹劾,道宁王妃性风流,所经营酒肆有伤风败俗之嫌,言行有失,恐有损皇家威严,弹劾着弹劾着,话锋一转,又道王爷骄奢享逸,控诉相爷教子无方。
御史台监察百官,“六亲不认”,几乎每位列朝的官员都因大小事被检举过,陛下圣明,特许其谏争皇室,莫说皇子皇妃,便是皇帝,必要时也是谏得的。
偏生这御史老头古板又较真,弹劾基本是早朝必备流程,今日难得来了“新人”,以示关照,弹劾内容也无关痛痒,宫鸿年原本站在首列角落吊着眼皮慢悠悠听着,冷不防一口黑锅扣在自己头上,登时瞪大双眼。
你这老头,随便扯几句也罢,还说上瘾了?
他不自觉挺直腰板,正欲辩上一番,对面忽然传来一道冷嗤。
宫鸿年:“?”
当事人宁王长身玉立,脸色还带着久居户内的苍冷,男人病气未消,站在其他皇子身旁稍显孱弱,那身玄青色蟒袍偏又撑起了这股气势,衬得他坚韧不失凌厉。
谢伤:“盛安酒肆昨夜二更闭门,李大人如何得知其中事?莫不是在场?如此本王还得多谢李大人捧场。”
说完,朝他拱了拱手,神色带着淡淡的嘲讽。
李御史顿时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犬、犬子告诉老臣的!更何况,王妃行事如此张扬,京城何人不知?”
“如何张扬?”谢伤淡声,“又如何有伤风化?”
“臣……”
谢伤:“可有风尘之事?可有强买强卖、仗势欺人?”
李御史梗着脖子:“自、自然是没有。”
“既然没有,何来的不检点?我宁王府不偷不抢,待客以礼,又凭何影响皇威?”
李御史支吾半晌,想起那些风流的舞姬乐工,个个勾栏作派,混迹在酒桌之间,可要说出格之举,却也不至于;
他又想控诉宫琰身为皇子妃,竟与一群男人混在一起,言行大胆,欲开口又不知从何处说起。他虽为御史,弹劾时也需得注意分寸,不可让秽语辱了皇上耳朵。
谢伤见他不答,又道:“若这酒肆营生当真如大人所言这般不堪入眼,那昨夜捧场的客人,岂不都是寻花问柳,玩物丧志之辈?我大燕盛京酒肆林立,岂不盛行奢靡之风?”
李御史当即跪下:“不敢!”
笑话!他昨晚好奇去观望时,可见到好几个熟面孔。不说旁的,光在场之人,谁家没派人到盛安酒肆买酒?
更遑论作为大燕盛行的酒肆文化。
“既如此,您又有何资格,指责一个堂堂正正谋生,却无权列朝、无法自辩的女子?”谢伤垂眸,“还是说,大人以为本王大病初愈……好欺负?”
李御史连道不敢,也顾不得什么礼法风化,额头长久触地。
宫鸿年暗暗抹了把脸,替老李头疼。
惹谁不好呢?还告我家闺女。
哼。
至此,上首的皇帝终于悠悠开口:“只一家小酒肆,宁王府接手之事朕早已知晓,无碍。李爱卿请起吧。”
李御史忙告罪起身。
皇帝:“改日带人进宫,好好畅饮一番。”
谢伤恭敬垂首应是。
皇帝又问:“宁王身体如何?”
“回父皇,已无大碍。”
“身体既已恢复,便跟老大老二学着些,将这些年落下的补回来。”皇帝沉吟道,“先去户部挂个职吧。”
谢伤领旨。
早朝的变动很快传至东宫,太子禁足未解,朝中又添新臣,如今相权皇权僵持,宁王重归朝堂,局势因此变动重组,新的漩涡终会将所有人卷入其中。
宫琰尚不知自家王爷刚从御史手里护住了她的名声,一觉美美睡到日上三竿,便听系统播报谢伤的爱意值已经涨到50了。
宫琰神清气爽,等王爷回家用膳,却见男人提着一小包油纸,她眼睛一亮,立刻认出这是曾经买过的王婆食肆。
“是油酥饼!”宫琰起身迎上去,接过男人手里的油纸包,仰头笑,“你都记得啊。”
谢伤别过脸:“顺路而已。”
宫琰撇撇嘴,没有戳穿王爷最后的倔强。
“早朝上得如何?”宫琰给他成了碗米粥,见他眉宇隐隐透着倦意,可要说生气似乎没有,她也猜不透,只问,“有人欺负你吗?”
谢伤本想说没有,可低头对上她关切的眼神,话到嘴边忽然转了个圈,“尚能应付。”
“刺啦!”油纸撕成两片,油酥饼从里蹦出,落了宫琰满手,她顺势咬了一口,愤愤道:“我就知道!都是成精的老狐狸,哪有那么容易相处!”
“你倒好,非要过去受气!”宫琰咽下嘴里的饼,终是不忍气他,转而问道,“他们不服你,还是和你对着干?”
“并未。父皇命我在户部挂职,散朝时还有官员与我攀谈。”谢伤垂眸,“只是,有一人借昨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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